測試廣告1然,除了口服,還有一種方法,便是將這魅藍草的毒,沾入血液,只要一個小小的傷口,這毒便會隨着血液的流動,瞬間蔓延至全身,大羅神仙也難逃。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她眼中快意,看着命鍾拿着那剪刀,離女子越來越近。
就在刀刃要觸及女子皮膚的一瞬間,一道驚雷突然響起,那穩婆受了驚嚇,手一抖,剪刀便掉在了地。
絲曇眼中升騰起怒氣,暗道,「不中用的東西!」
然而正是這道驚雷,也瞬間打醒了蛟龍,他看着,自殿中不斷跑進跑出的婢女,端進去一盆盆清水,而端出來的,是一盆盆血水。
他再不懂女子生產之事,也知事情不對,女子這是遇到了危險,他必須要尋魔君回來了。
只是他亦有些疑惑不解,按說,他的傳音符,應該早已送到了墨離手中,他想不通,為何男子遲遲未歸。
他不會想到,是有心之人,一早便料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早已在魔宮外埋伏了一眾爪牙,蛟龍更不會想到,這些爪牙,正是魔宮守護凌雲峰的四凶獸。
「姑娘,你撐住!」蛟龍說完這話,猛地飛身而起,朝着人間遁去。
殿中的絲曇,感受到蛟龍遠去,她不禁笑道,再不隱藏身份,猛地揮手,將眾人定在了原地。
而她,則是慢條斯理地,撿起了地掉的剪刀,一步步朝床女子走去。
她目光冰冷,一道玄光浮過,幻化出了她的本來模樣,那一襲黑袍,面帶銀質面具的人,正是國師黑袍。
「想不到,本座竟會以這種方式,終結你的生命,你若是清醒着,本座豈不是可以看到你痛苦死去時,那掙扎求生的模樣?可惜了!」
她說着,目光一凜,握緊手中剪刀,便要往女子心口刺去。
突然,天空下起了雨,風猛地吹動了木窗,窗戶驟然間打開,有陣陣強風吹了過來,伴隨着漂泊大雨,雷聲陣陣。
黑袍見此,不禁冷道,「休要以天象示警,本座無懼!」
她說着,再次舉起手中剪刀,朝女子刺去,然而她刺了個空。
卻慣性撲入了一個,煙霧繚繞的地方,她不禁大驚,朝四周看去。
這裏,全是虛無,除了濃濃的長煙,一無所有。這不禁讓她想起,無間獄底中的點點滴滴,她曾經是那般無助。
「難道這裏是無間獄?」她猛地朝一旁嗅去,卻發現這清霧,只是普通霧氣,並非混沌之氣,她這才安靜下來,理智也漸漸回籠。
「不對,這裏是幻境?」她猛地警覺起來。
「何人在此作祟?還不出來?」
她話音剛落,一道黑色的影子落在她的面前。
那是一個長相極俊美的男子,他皮膚白皙,更勝女子的容顏,俊美中,帶着一股子陰柔。
「陰陽鳳蝶?」黑袍驚呼,自那人身傳來的氣息,還有這獨一無二的造夢幻境,她豈會猜不出來人身份?
「哼!想不到無論是七千年前,還是今時今日,你依舊喪盡天良,壞事做盡,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那男子開了口,眼中的不屑之色,溢於言表。
「哥哥,休要與她廢話,她敢傷主人姐姐,死不足惜!」
突然,一道鵝黃的身影,落在男子身側,二人並肩,與黑袍人形成對峙之勢。
「陽鳳蝶?」黑袍人眼中難掩驚訝,不過很快她便釋然了,「這才是真正的陰陽鳳蝶,而如今,既然到齊了,便一起路罷!」
黑袍說完這話,率先朝兩人飛去。
兩兄妹對視一眼,並未迎身去,而是突然消失在原地。
黑袍人撲了個空,她不禁大驚,將手中剪刀收進了袖間,另一隻手猛地幻化出龍杖,隨時嚴陣以待。
「出來!休得藏頭露尾,你們二人對付我一人,難道還怕本座?出來!」
可是任黑袍怎麼喊,怎麼罵,兄妹二人卻始終無人回應。
正在黑袍氣急敗壞之時,她舉起手中龍杖,想要揮破長空,眼前突變。
一個個長刀突然自地下升起,黑袍人不防,連連後退,最後退無可退,猛地朝半空飛起。
然而,受念力影響的幻境,乃是兄妹兩人的主場,豈有黑袍人插手的餘地?
她不過剛飛半空,一道道帶着呼嘯聲的箭羽從天而降,將黑袍人所有的退路封死。
她大驚之下,猛地從懷中掏出一物。
那東西發出刺目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所有長箭皆近不得身。
可這如何能難倒兄妹二人,他們翻手間,天塌地陷,這強勁的氣流,讓黑袍人再難立穩身子。
可她亦不是吃素的,只見她飛天而起,試圖尋找二人立陣的根本,可是她找來找去,只有遠遠的一棵樹,佇立在一旁,她再找不到旁的東西?
「難道?」她眼前一亮,猛地朝那參天大樹飛去。
「不好,哥哥,她識破了我們的幻境!」蝶兒焦急的聲音響起,男子亦是一臉迫切,他大吼道,「蝶兒,你想辦法阻止她,我去喚醒主人!」
「好!」蝶兒應了一聲,朝着黑袍人飛身攔去。
而陰鳳蝶,則是猛地拈指,一道玄光浮過,一女子憑空出現在地,她衣衫不整,身還搭着一層薄薄的錦被。
「主人,主人!」男子輕晃了幾下,那昏迷的女子,依舊是毫無甦醒之兆。
他朝女子的手腕搭去,這才發現,女子的身體冰涼的嚇人,莫說元神,就是氣息都快沒有了。
他不禁大驚,這,這眼看着就要魂入地府了,再不救她……
他看了一眼那面色蒼白,無一絲血色的女子,輕輕道了一聲,「得罪了!」
便猛地將一張俊臉靠近,就在雙唇幾乎要印的時候,男子停了下來,他微微張口,將一身仙元化作仙氣,朝女子口中度去。
以命續命,這是他唯一想到的辦法,亦是唯一的辦法。
不過一會兒,男子額間冒起細密的汗,他的面色極度蒼白,像一張薄紙。
在他看到女子顫動的眼睫時,他才堪堪停下。
要知道,若非是此次的仙界之行,他怎會隨着女子修為的進益,修為突飛猛進,一腳邁入了金仙之列,而蝶兒,亦是在此次機緣中甦醒。
他雖然早就可以幻化人形,踏足三界,立於陽光之下,可是他不想。
他看着眼前女子,他日日伴着她,怎會不知她這一路的艱難?
她該有多堅韌,才能一次次在生死考驗中,活了下來,一步步,走到今日。
他怎麼能看着她死?拋卻自己是契靈的身份,主人若不在,自己必然也難以活着,可私心裏,他希望她快樂,幸福,怎會願意眼看着她去死。
她不知道,一次次面臨危險,她總是能讓他刮目相看,他覺得她身總有一種東西,致命的吸引着自己,讓他甘願日日作一個不見天日的契靈,陪着她。
他不敢承認,他的真實想法。
他既無法擺脫這種境況,亦不想擺脫,他看着近在眼前的臉龐,他的心在蠱惑自己。
他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他喉嚨微動,將這本就不遠的距離,再度拉近。
然,就在他快要觸碰到女子唇畔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自女子身,微微滑落的錦被,他猛地往後退去,半晌,指尖輕柔的將女子身的錦被,往裹了裹。
他的指尖,眷戀的撫過她的臉,眼眸一瞬不瞬地看向女子,似要將她記憶到靈魂深處,即使魂飛魄散,他也不要忘了她。
突然,遠處的蝶兒,傳來驚呼的聲音。
「哥哥,樹要倒了!」
他輕笑,「終究是留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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