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他和解,出面稱已經原諒她,白(日ri)做夢!這一次,不讓這個瘋女人牢底坐穿,都對不起女兒遭的大罪。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切斷了跟妻子的所有聯繫方式,去法院起訴離婚,之後便專心救治女兒。
幾個月轉瞬而逝,女兒(身shēn)上的傷癒合得不錯,接下來就是考慮植皮了。
醫生的意思,是先異體移植,因為女兒太小,(身shēn)上的可利用的皮膚面積還不夠,手術必須分多次進行。
她先前受了太多苦,對疼痛有很深的記憶,現在如果接着讓她上手術台,要同時忍受新傷和原創面兩處疼痛,實在有些太過殘忍。
相比較而言,還是由父親供皮比較好,先適應適應移植後的疼痛,再自體移植。
薄炫中略一思考就答應了,好在他們一家人血型都一致,他可以做供體。
體檢很輕鬆過關,配型也不難,小姑娘的檢查結果,條件也(挺挺)合適,然後鄭亦樾就被叫來了。
薄一諾小朋友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現在不像以前那麼喜歡鏡子了,家裏的穿衣鏡被她砸碎,就連某次出去旅遊時,她抱着(愛ài)不頭釋手的手把鏡也扔出了家門。
雖然她嘴上不說,但是薄炫中知道,她這是看到了自己的模樣,聽到了別人的議論,接受不了自己受傷變醜的事實。從她再也不提找媽媽一事上,就能看出來。
他心疼地摟着女兒,眼睜睜看着她從一個樂觀開朗的孩子,變得孤僻,變得敏感,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必須好起來,不然他們父女今後的生活,就沒有指望了。
鄭亦樾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她還既怕疼,又天真地希望自己能好起來,半張可怖的臉,不長頭髮的腦袋,以及長衣長褲遮住的傷疤,多數,將伴隨她的一生。醫學不是神仙技法,每一個零件,每一個組織細胞,都高度分化,再生能力有限,即使是皮膚,也不可能完全恢復到以前的標準。
這小女孩,一輩子都得習慣自己與眾不同的長相,都得習慣接收到別人的同(情qing)或嫌惡。
簽好各種表格,鄭亦樾在此地的工作就算完成,目送着父女倆被推進手術室,她便先離開了。親緣之間的捐獻事少,尤其是皮膚移植,又不會死人,出事故的機率很低,她不需要全程跟隨。
已經到中午了,鄭亦樾聯繫王檀,出來吃個午飯,他今天案子開庭,一上午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好不容易到了休庭,早已經餓得前(胸xiong)貼後背了,恨不得立刻能飛到鄭亦樾(身shēn)邊,吞下一頭牛。
(胸xiong)口有些悶,肚子咕咕叫,王檀開上車的時候想,是不是應該先吃點藥呢,這幾天他休息得不太好,晚上有熬到兩三點的時候,早上又得早早起來,(身shēn)心疲憊。
藥前兩天剛吃完,還沒來得及買新的。一會兒吃完飯,就去買點藥先,下午還得再堅持半天呢。
他不知道,這麼一個疏忽的決定,斷送了他的(性xing)命......
鄭亦樾第n次按亮手機屏幕看時間,距離她給王檀打完電話,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並沒有那麼遠,就算中午下班時間,交通有點擁堵,也用不了這麼長。
她不想在他開車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怕他分心,更怕他着急,只能站在原地繼續等人。
又過了一個小時......
她終於忍不住撥打電話,結果接電話的卻是個女人:「你好,請問是機主的朋友嗎?他現在在第五醫院搶救,能聯繫上他的家屬嗎?」
「我是他女朋友,他怎麼了?」
「心臟病突發,駕駛車輛失控,現在正在昏迷之中。」
「我馬上過去,請你們一定救他!」鄭亦樾慌忙攔下一輛出租,在車上埋怨自己,明知道他最近很忙,也沒多關心關心他的(身shēn)體,他經不得累啊!
幸好急診是可以先診療後付費的,在沒有找到家屬的(情qing)況下,危重傷員也會先行開通綠色通道,別去相信網上傳的,沒人管沒有錢的病人在醫院急診沒人救治,最終死亡的謠言。
「丈夫,剛剛送來的車禍患者,男(性xing),三十多歲,有心臟病史,我是家屬!」
「哦,在搶救室呢,還沒脫離生命危險,這是繳費單,你先去交錢吧,萬一一會兒要上手術台,有些藥急診可支不出來。」
「好好好。」鄭亦樾小跑着去交了費,然後又回到急診門外等候,要不要給王檀的父母打個電話?她想了想,還是先等等,看看裏面具體什麼(情qing)況,老人家(身shēn)體本來就不算好,別再給嚇出個好歹來。
以往鄭亦樾站在這裏,都是以工作人員的(身shēn)份,雖然她很同(情qing)這些傷者家屬,也努力感同(身shēn)受,但畢竟裏面躺着的不是她的親人,她的擔憂有限。
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度秒如年,坐立不安。每出來一個醫護工作者,她都得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上前去堵着人追問王檀怎麼樣了。耽誤他們的時間,就是耽誤王檀的搶救機會。
終於,等到下午兩點多,才有一名醫生疲憊地走出來,問道:「你是王檀的家屬嗎?」
「我是他女朋友。」
「他的家屬呢?父母有嗎?我們需要跟一名家屬商量商量。」女朋友,不具備法律上的親屬關係,有些事,她做不了主。
「他父母(身shēn)體不太好,我沒敢跟他們說呢,大夫,您先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
「大面積心梗,心臟在搶救過程中兩次停跳,(胸xiong)外擠壓我們做了有十幾分鐘,大腦缺氧嚴重,預後不大樂觀,還是先叫家屬來吧。」
王媽媽推着王爸爸在幾十分鐘之後就趕到了,深冬的天,老爺子還一(身shēn)睡衣,顯然是接到電話就出門了。
「檀子呢?他人呢?」
「已經送重症監護室了,還昏迷未醒呢。」
「怎麼會這樣?明明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他這幾天過於勞累,心臟受不了了。具體(情qing)況,還是讓醫生跟您二位說吧。」鄭亦樾甚至有點不敢看他們的眼睛,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們,不知道他們知道了,會不會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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