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徐文澈這驢頭不對馬嘴的話,宋離月艱難地踮起腳,伸手勾住面前俊美男子的脖頸,調皮地笑問,「我欺負你了」
徐丞謹雙手輕輕攬住大腹便便的她,好讓她省些力氣,站穩一些。樂筆趣 m.lebiqu.com
看着懷裏的嬌憨女子,他展眉一笑,「嗯,欺負了,甘之如飴,我心甘情願被你欺負一輩子」
「真是乖啊」
宋離笑眯眯地勾着他的脖頸,仰臉親過去。
還沒有親到那朝也思暮也想的薄唇,忽然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襲來,她身子一顫,差點摔倒。
「怎麼了,離月」
抱着她的徐丞謹被嚇了一跳,忙出聲問道。
宋離月白着一張臉,痛苦地說道,「我我好疼啊」
她的呼痛,徹底讓徐丞謹慌了手腳,「還有三個月才到待產之日,怎得會提前這麼多」
宋離月忍着痛,艱難地說,「不是不是肚子痛是是肩膀疼」
真是見鬼了,肩膀疼是個什麼說法啊。
疼得恍恍惚惚的時候,宋離月掙扎在現實和夢境之間,掙扎着往夢境裏鑽的時候,她忍着肩膀撕裂般的劇痛,一把勾住了徐丞謹的脖頸,仰頭就往那覬覦已久的薄唇上親
現實肖想不到,夢裏我豈能放過你
奈何天不從人願啊,近在咫尺,呼吸漸聞,一呼一吸皆是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時,她卻眼前一黑,徹底陷入黑暗之中,身邊的一切全部消失
真是你大爺的
不知道該罵誰的宋離月再不情願,還是悠悠醒了過來。
唉,剛剛那個夢真的很美好啊。
她想要的,想要擁有的,全部都在她的手裏,在她的身邊。
親人,愛人,孩子,還有凌白山的清風明月,還有那些絮絮叨叨無比瑣碎的幸福
睜開眼的時候,宋離月毫不意外自己出現在在俞親王府的住處。
想起自己為何受傷,傷在何處,她不禁蹙眉。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詛咒,自從那個黃彩蝶刺傷她的手臂之後,她的雙臂簡直就是輪流受傷。宋離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臂,又是一陣頭疼,自己這條胳膊要是廢了,非得卸了慕邑一條胳膊不可
上次在風昔山被鐵皮人擊中,一條胳膊瞬間骨折,這次更好,直接被一劍貫穿。
這慕邑是不是可着勁逮着她的胳膊禍害着。
那晚那個刺客在有異動的時候,宋離月就已經有所察覺,一來人是真的醉了,二來她要深記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只好任由那支箭矢奔着自己的脖頸而來。
慕邑的身手,雖不及她,但應付一個刺客,應該還是可以的。
見兩人過了十幾招,宋離月就發現了這個刺客的目標之人不是身份尊貴的俞親王,而是她這個小蝦米。
有大魚不吃,非要吃小蝦米
想了想,還是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惹了這麼大的一個仇怨,可到底是歪打正着,她雖然受傷慘重,入陣之法,她已經記得七七八八,到時候臨場發揮一下,估計沒有多大問題。
在這份喜悅的衝擊下,宋離月感覺自己肩膀處的傷,似乎也還能忍耐一二。
唯一可惜的是,就是方才夢裏的那個遺憾。
近在咫尺,眼睜睜看着那份可口,擦肩而過,真真是憋屈死人啊
小彆扭啊小彆扭,還記得在風昔山我答應你的事嗎
回頭本姑娘,一定給你補上
宋離月因為傷口太疼,醒了沒一會,連口水都沒喝上,就叫喚着要了一碗止疼的藥喝了下去。醫者苦哈哈地叨嘮着,說是止痛的藥用多了,對身子恢復不好,對傷口的癒合也不好
宋離月聽得耳朵疼,她好歹也是個半吊子醫者,這些簡單的醫理,她也知道一二。可能怎麼辦呢,傷口太疼了啊,貫穿傷啊,知道什麼是貫穿傷嗎她差點被扎了個透心涼啊
說起這件事,宋離月慪得又想吐血。
她本來算好角度了,在劍刃刺過來的時候,她只要那麼稍稍一避,頂多傷了脖頸處的皮肉,看着鮮血淋淋,很是駭人,其實傷勢並不嚴重。
可誰能想到,那個倒霉催的慕邑一記掌風襲來,活生生把劍刃打偏了,她驚慌之下,來不及反應,就被刺了個對穿。
我宋離月再次發誓,自己昏迷前的那句對不起,收回,對於自己這段時間利用慕邑感情一事所產生的愧疚之心,全部收回,一滴都不剩。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宋離月被人搖醒了。
是的,被人搖醒的。
在這俞親王府,慕邑雖然在關鍵時刻坑了她一把,平時待她還算不錯,這麼膽大包天敢來騷擾她一個重病之人的,絕對是俞親王府頭一號人物。
「小姐,幽鴳小姐」
一道陌生的女子聲音響在耳邊,似乎還帶着哭腔。
宋離月費力地睜開眼睛,看道自己床邊跪着一個小姑娘,看樣子也就十二三歲,長得很是清秀,眼睛哭得紅紅的。
看着有幾分面善,可始終都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可瞧着她身上的裝扮應該是俞親王府的小丫鬟。宋離月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在哪裏吃得熊心豹子膽,敢進到內室來,將她一個重傷之人活生生從不知痛楚的睡夢之中愣是搖回了疼到快要暈厥的殘酷現實。
這俞親王府主子奴才這次是和她對着幹上了,是嗎
宋離月費力地偏頭看向她,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是誰啊」
見宋離月醒來,那個小姑娘慌忙擦了擦眼睛,一臉驚喜地靠過來,「幽鴳小姐,奴婢是負責小姐衣物的青汍。」
怪不得看起來這麼眼熟,這個叫青汍的小姑娘是負責她的衣物的。
做事很是認真仔細,頭一天見她選衣物只選擇素雅利落的款式,以後每天送過來的都很合她的心意。尤其是家居常服,這個小姑娘更是費力搭配着,儘量簡單利落中不失清貴秀雅。自己這般懶惰,多虧這個小姑娘費心,才可以在慕邑面前落下一個清麗脫俗的形象。
對這個小姑娘的印象很不錯,又瞧人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宋離月費力地說道,「青汍你一向最是知道分寸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是不是」
青汍啊,你最好是有十分重要萬分緊急的事情,我可是都給你開好頭了,要是你為了雞毛蒜農的事,把我叫醒,我可就不心慈手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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