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璽眯了眯眼,神色寒涼,「穆瑾言那邊什麼情況?」
這件事不簡單,因不清楚出手的人具體到底是誰,所以徐璽此刻的心情是既激動又後怕的。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後怕是擔憂對方在不表露身份的情況下,不僅動穆瑾言,同時也會對付他。
而激動的則是對方神助攻,無形中幫他打消了穆瑾言的氣焰。
方煒聳了聳肩,也是一臉的無奈,「除擺了穆威一道外,目前暫無其他動作。」
到目前為止,他收到的消息都非常有限,根本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這着實令人感到頭疼。
這答案,徐璽明顯是不滿意。
「黑豹呢?」他捏着眉心,表情嚴肅地看向方煒,冷聲問道「還沒有查到穆瑾言將他藏哪裏了?」
方煒搖了搖頭,「沒有。這不在等人進孟家打探消息嘛。」
徐璽暈倒急救到清醒,前後不過五個小時。
他根本忙得連規劃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知道得那麼多。
更何況,即便孟家老爺子遇襲,孟苒過去擋了一槍,但打入內部也不會有這麼快吧。
方煒按捺住內心止不住的吐槽,抬頭看着徐璽,匯報道「不過我聽說穆瑾言的老婆戚桑美已回了b市。」
徐璽聽到桑美的名字,瞬間覺得頭痛不已。
他擰緊了眉,強行壓制那一閃而逝的鈍痛。
徐璽憋着痛,沒有應聲。
方煒等了半晌,以為自己這不太確定的消息引得徐璽不快了,跟着開口道「去盤龍鎮的人打探到,戚桑美似乎在那裏已經受了重傷。」
徐璽抬頭,雙眼緊緊地盯着方煒,「什麼?」
他忍耐着在提及「戚桑美」三個字時腦袋電擊般的疼痛,但還是無法控制眼神傳遞出來的銳利。
徐璽的眼睛瞪得有些大,方煒頓時提心弔膽起來。
他不敢怠慢,立刻抽出口袋裏的照片遞了上去,「這是從旅客手裏買到的照片。」
徐璽捏眉心的手頓住,眼睛瞄了眼那張照片。
照片的內容豐富,旅客原本的意思是感慨節假日出行道路擁堵的問題,可徐璽在那一排的汽車長龍里捕捉到了主人公—穆瑾言。
照片拍得很清楚,穆瑾言打橫抱着桑美,正從擁堵的馬路橫穿而過。
戚桑美縮在穆瑾言懷裏,渾身纏着繃帶,滿臉的虛弱與痛苦。
徐璽盯着照片裏那張藏在穆瑾言懷裏的臉,只露出半張,碎發散落下來,卻沒能遮擋肌膚上的紅色傷痕。
徐璽的眼神緊緊地落在戚桑美的臉上,莫名的心裏壓抑。
方煒見徐璽出神的盯着照片,忍不住出聲喚了一句,「徐少?!」
「嗯?」徐璽抬頭,滿眼茫然地看着方煒。
方煒怔住,被徐璽這突如其來的蒙圈給弄迷糊了。
徐璽意識到自己的事態,跟着晃了晃手裏的照片,嚴肅地說道「醫院調取資料,看看有沒有線索。」
方煒點了點頭,滿臉的嚴肅,「已經派人過去,但在醫院並沒有找到就診記錄。」
徐璽的眉頭輕蹙,目光冰冷地看向方煒。
方煒指着照片裏的女人,連忙說道「不過我派人調查了這個女人。」
徐璽低頭,順着方煒手指的位置看去。
只見穆瑾言抱着戚桑美奔跑時,他的旁邊跟着一個女人,而接下來的幾張照片,從橫穿馬路到行人路的奔跑,這女人都跟在穆瑾言的旁邊。
徐璽盯着照片的里的女人,只覺得她有些眼熟,「她有什麼特別?」
方煒長長地吁了口氣,這才連忙解釋起來,「據透露,戚桑美進這家醫院的所有檢查,全部是這個女人親自完成。」
徐璽揚了揚眉,倒是有了幾分興趣,「噢?!她是穆瑾言新換的私人醫生?」
穆瑾言這人處事極小心,不是親信根本就近不得他的身。
他允許對方近身檢查的,說明對方是信得過的。
「那倒不是。」方煒搖了搖頭,否定了徐璽的假設,「她叫馮郁萊,b市外科醫生。」
徐璽有些意外。
方煒坐在輪椅里,將所了解到的信息簡單精煉地匯報起來,「查她的個人資料時,發現她和曲陌是醫學同學,兩人的同學關係從大學一直延續到博士畢業。」
提到曲陌,徐璽更加的來了興趣。
他倒是沒想到,這麼不起眼的外科醫生,竟然與曲陌有關係。
曲陌是穆西辭的妻子,那就是穆家的人。
方煒見徐璽沉默不語,停頓了幾秒,再次開口說道「更讓人驚訝的是步入社會工作,她與曲陌進入同一家醫院,同一個科室。」
徐璽揚了揚眉,真沒想到馮郁萊與曲陌的牽扯竟然這麼深。
這女人處事從未出界,平凡無奇,調查穆家的這麼些年,徐璽從來沒有將注意力落定到她身上過。
如今倒是令他大跌眼鏡。
方煒盯着徐璽,眸底的光透着嚴肅,「雖然目前沒什麼證據,但我總覺得她是有人刻意安排在曲陌身邊的。」
潛伏在曲陌身邊快十年的時間,所有的生活圈子都有她,「巧合」二字根本沒辦法說痛。
徐璽凜着臉,冷冷地問道「這個女人的關係網查過嗎?」
「還在查。」方煒再次摸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不過這張照片您或許會有興趣。」
徐璽立刻將照片接過去,看到照片裏的內容,眉頭忍不住揚了揚。
照片裏,馮郁萊正蹲在地上對葉清進行急救,周圍全是驚慌失措的賓客。
徐璽擰眉,悶聲問道「什麼時候拍的?」
方煒笑了笑,沉聲匯報,「沃特斯,老夫人辦壽宴,遭遇爆炸突襲的那天。」
「更讓人覺得奇妙,還是這張照片。」
說着,方煒將手裏壓着的最後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這一張張照片,層層遞進,內容倒是不少。
徐璽坦然結果,卻發現最後一張照片裏拍攝到的人物竟然是馮郁萊與郁肆。
看樣子,應該還是在沃斯特。
不知道是誰拍的廣角相片,馮郁萊與郁肆兩人雖隔得有些開,還是被照進了同一個鏡頭。
兩人在紛亂的爆炸現場站立,背景是驚慌失措忙於逃躥的賓客。
馮郁萊與郁肆兩人在喧囂里站立,隔着較遠的距離對視。
匆匆一瞥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但細緻一看,兩人眼裏的玩味甚濃,甚至於嘴角的笑容帶着明顯的不懷好意。
要說他們兩人不認識,不太可能。
但光憑這麼一張照片,非要說兩人之間有什麼,又說不通。
可如今敵我不分,任何潛藏的對徐璽而言都是危險。
這個叫馮郁萊的,和郁肆有關?怎麼又和穆瑾言又牽扯?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徐璽的臉上全是陰鬱,他擰着眉,冷冰冰地問道「郁肆呢?還沒有下落嗎?」
方煒搖了搖頭,表情透着嚴肅,「徐凱車禍死後,他就和徐兩兩一起消失。」
「我們刻意替徐凱辦的追悼會,也沒能將徐兩兩誘拐回來。」
方煒很是頭疼,在用過各種方法威逼利誘,然而郁肆和徐兩兩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的痕跡。
徐兩兩手上有他們要的東西,如果拿不到,他們就滿盤皆輸。
方煒頓了頓,抬頭看着徐璽,試探着分析起來,「徐少,您說徐兩兩會不會知道點什麼?然後私下裏與穆瑾言結盟了?」
徐璽搖了搖頭,眼裏透着對徐兩兩的嫌棄。
他冷哼一聲,「徐兩兩不過是只知道讀書的呆頭鵝,落到穆瑾言手裏,只配被騙得身無分文。」
徐璽對徐兩兩沒多少印象,他失憶了,記不起以前的事,所以對徐兩兩的印象就只是家族聚會的匆匆幾個照面。
徐兩兩在他的記憶中,刻板、膽小、小家碧玉的上不得台面。
想着那個怯弱的小丫頭,徐璽忍不住搖了搖頭,「說起結盟,能談的怕是只有郁肆那傢伙了。」
方煒一愣,道出內心的感受,「那您的意思,徐兩兩現在就是郁肆的提線木偶了?」
他有些緊張,連帶着說話的語氣都透着着急,「徐兩兩手上可是有品睿集團一半的股份,葉擘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簽署的合同有問題,如果徐兩兩齣現戳破我們的謊言,那」
在葉擘答應對品睿集團伸出援手時,所要的條件就是一半的股權。
徐璽答應了給他,只是給的那份是徐凱的那部分。
因徐凱離逝,他的股份留給了徐兩兩,當初為了讓葉擘出手,徐璽就安排人做了一份假的股份讓渡書。
換句話說,葉擘手裏拿到的那份,是假的。
徐璽眯了眯眼,眸底殺意盡顯,「那就在爆發前,把危險扼殺在搖籃里。」
他被葉擘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可在解決這個麻煩前,徐璽不能先倒下。
所以,他必須要扼殺掉危險,先穩定住葉擘,然後再對他動手。
方煒點了點頭,沉聲追問,「您有什麼計劃?」
徐璽盯着手裏的照片,眸光凌厲,「想辦法把這個叫馮郁萊的女人給我帶來。」
「明白。」方煒點了點頭,整個人表情透着無法抑制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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