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很擔心穆星辰,那是她姐姐的唯一的孩子。筆神閣 bishenge.com
如果穆星辰出點什麼事,桑美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曲陌交代。
曲安格「咚」地坐會了椅子裏,他拿起旁邊的煙準備點,卻按了好幾次打火機才點燃。
穆瑾言冷眼盯着他微微顫抖的手,面無表情。
曲安格深深地吸了口煙,半晌後才冷着聲音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滿藏是誰,也沒興趣知道。」
他抖了抖煙灰,跟着抬頭,目光嚴肅而認真地盯着桑美,態度更是頑劣,「即便你說的滿藏綁架星辰是為了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作為公職人員,我也絕不會向惡勢力低頭妥協。」
如果不是從滿藏的口中知道了曲安格可能參與的事,連桑美都有可能被曲安格這副嚴陣以待拒絕徇私舞弊的表象所迷惑。
「你混蛋。」桑美氣惱不已,掙扎着就要上去揍人。
穆瑾言早有預料,大臂用力一收將她困在了懷裏,沉聲道:「桑美,你冷靜一點。」
桑美抓着他的手臂,努力地深呼吸起來。
穆瑾言忍耐着手臂上的掐痛,耐心地哄着桑美。
良久後,穆瑾言才揉了揉桑美的腦袋。
桑美沒再吭聲,默認將這件事交給穆瑾言處理。
穆瑾言領命,走過去,衝着曲安格禮貌地點了點頭,「曲叔,星辰不僅是你的外孫女,她還是我爺爺的曾孫女。」
曲安格擰着眉,臉部輪廓跟着也沉頓了起來。
穆瑾言知道自己踩准了軟肋,於是繼續說道:「你繼承他的衣缽,除了安家立國外,我還是希望你能稍微有點私心。」
穆瑾言態度良好,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咄咄逼人,給他留了太多的餘地,加上這一副感情牌層出不窮地摔出來,曲安格再鐵面無私也hold不住這攻勢。
他坐在椅子裏,只是悶頭抽煙。
白色的的煙霧徐徐上升,讓氣氛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見他不吭聲,穆瑾言就繼續軟着姿態的說,「我們也只是猜測,滿藏沒找你就算了。如果他真有聯繫到你,煩請你通知穆家一聲。」
「你不願意出面解決的事,穆家可以,只要能保星辰一命,再珍貴的東西我們都豁得出去。」
穆瑾言這一招無疑是給了曲安格的面,同時也聲明了將一律承擔此事,包括後續引發的一系問題。
他也在向曲安格表明自己的態度,誰要是傷了穆家的人,傾家蕩產他們也是要討命的。
這話,就如泰山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曲安格抽了兩口煙,許久後,他抬頭看着穆瑾言,沉聲問道:「你們為什麼覺得滿藏會聯繫我?」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做的那些缺德爛事!
桑美衝動剛要說話,就被穆瑾言給拉住。
曲安格觀察着兩人的互動,內心跟着起了疑。
穆瑾言將桑美箍在懷裏,看着曲安格的眼神平靜,老老實實地說道:「我們和他接觸並不多,總共加起來不到二十四小時。聽說他好像是有什麼冤屈想找你申訴」
曲安格聞言,臉上跟着就鍍上了一層冷光,夾着的香煙因為他不自覺的用力而被攔腰折斷。
曲安格立刻將香煙念滅在煙灰缸里,面無表情。
穆瑾言將這些所有的細節全部看在眼裏,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細節他守口如瓶,並未多做提及。因聯想到這裏,我們才會想到滿藏可能會聯繫你。」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們也不清楚滿藏的話是真是假,因為不清楚緣由,所以只得盲目的上門找他幫忙。
「沒有。」曲安格板着臉,冷冰冰地說道:「我今天忙了一天關於支援雪災的會議,沒有接到過任何私人的電話。」
曲安格清了清嗓子,抬頭看着穆瑾言,面不改色地說道:「如果真如你說的,滿藏綁走星辰是因為要申訴,但凡他聯繫我,我一定會通知你們的。」
桑美聞言簡直氣炸,如果不是穆瑾言箍着她,她早衝過去和曲安格對罵了。
「那先謝謝你了。」穆瑾言按捺着內心的暴躁,表面平和的衝着曲安格笑,「天色不早,我們就先告辭了。」
桑美抬頭,不可思議地看着穆瑾言。
就這麼走了嗎?
穆瑾言拍了拍她的肩,微微地點頭傳達了自己的意思。
曲安格不說,他們也不能用任何形式的方式逼他。
但他的拒絕,從而也堅定了穆瑾言的心。
桑美雖然不甘,但光是與穆瑾言對視的一眼,她已然全部讀懂了。
與其在這裏低三下四的求人,倒不如回去繼續找,反正現在b市所有能出市的通道已經圍滿了他們的人。
只要滿藏不在這段時間對星辰犯渾,孩子活下來的幾率就非常的高。
桑美認命的與穆瑾言下樓。
兩人剛下樓梯,穆瑾言就恭敬地喚了一聲,「余阿姨!」
余倩雯扭頭,看到桑美後,跟着上前關心道:「你們這麼快就談完事情啦?」
桑美很煩她,跟着往後退了兩步。
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穆星辰,光憑余倩雯做的那些事,桑美是打死也不願意與她有交集的。
穆瑾言立刻往旁邊靠了靠,擋在了桑美的前面。
他看着余倩雯,儘量用比較尊重的態度去對她,「是的,不好意思,打擾了。」
見桑美不搭理自己,余倩雯也不好再往前面撲,「說的什麼話!」
她衝着旁邊的傭人揮了揮手,然後笑呵呵地邀請道:「來,廚房剛才準備了酒釀圓子,軟綿綿,熱乎乎的,你們吃過再走。」
這種非要強買強賣的態度着實令人不爽。
桑美憋不住,終於開口吼了起來,「我剛才說「不用了」你是沒聽到嗎?」
余倩雯被吼得一愣,抬頭看着桑美,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桑美瞪着她,語氣不佳地攻擊道:「還是你們偏偏都喜歡逆着別人的意思去做?」
只是讓他們喝點酒釀圓子而已,至於發這麼大火氣嗎?
「我」余倩雯有些無所適從,她看了眼穆瑾言,滿眼得求救,「我」
穆瑾言沒辦法,在旁邊當着和事佬,開始安撫起桑美來,「余阿姨也是好意,你別生氣。」
桑美不想搭理他,於是別開臉,目光落向大門的方向。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傭人恭敬地招呼起來,「小姐回來啦。」
「嗯。」曲染壓低着聲音,小聲地問道:「爸媽休息了嗎?」
傭人就有些含糊了,悶悶地應道:「沒沒有。」
「怎麼了?」曲染一邊往裏走一邊問,剛過玄關處她扭頭就看到了大廳里杵着的人,隨即嘴角揚起了微笑,「咿?瑾言和桑美來啦。」
曲染將手裏的包隨手交給傭人,然後笑吟吟地往桑美面前走,「早知道你們要來我就不去演奏團排練了,回來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多好。」
她表現得極為大度,非常的懂得分寸,將氛圍烘托得和諧異常,好像就是家人之間的團聚。
桑美凜了凜眸,盯着曲染,冷不丁地吼了一句,「誰和你是一家人?你是誰的家人?」
她的吼聲極具氣勢,偌大的客廳里響徹分明。
曲染瞪大了雙眼,一副委屈的表情盯着她,「桑」
與此同時,樓上傳來一陣怒呵,「不會好好說話就滾出去。」
曲安格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二樓雕花的圍欄邊,居高臨下地盯着桑美,語氣冰涼地訓斥,「陰陽怪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桑美猛地抬頭,瞪着他,怒意橫陳,「當然不是跟你,你多矜貴多儒雅多讓人高不可攀!」
曲安格被罵得臉色黢黑。
桑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拉着自己的男人,霸氣下令,「穆瑾言,我們走。」
穆瑾言當然聽老婆的話,立刻跟着就往門口沖,只是剛與曲染擦身而過時,他垂眸的瞬間正好看到了她有些髒的鞋面,暗黑色的淤泥混着一沉黃色的細沙。
臥龍郡向來被管理得連片落葉都沒有,什麼時候有這麼爛的一塊地了?!
桑美氣勢洶洶,頭也不回地就往門外沖。
余倩雯見狀,忍不住指着樓上的曲安格,「哎呀,你幹什麼你?」
說完,她扭頭,跟着追了出去,「桑美!桑美!」
空寂的屋子裏就剩下曲染與曲安格兩個人。
曲染仰頭看了曲安格一眼,衝着他鄭重地鞠了一躬。
曲安格沒理會她,撤開扶着扶手的手,轉身回了書房。
四下無人,曲染這才冷着臉,不耐煩地問道:「我的包呢?」
傭人低着頭,恭敬地道:「已經放在您房間了。」
曲染睨了對方一眼,徑直上了樓。
樓下,余倩雯好不容易追到,只是桑美率先上了車,黑暗裏也就只能看清半個身子。
穆瑾言擋在車門邊,強行阻止余倩雯,耐心地解釋,「余阿姨,您還是回去吧,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鏡頭正對着我們呢,影響不好。」
余倩雯不甘心地偏頭往車裏看,根本看不到桑美的臉,她只得做罷。
余倩雯瞪着穆瑾言,語氣中帶着威脅,「穆瑾言,你聽好了。」
穆瑾言點了點頭,「你說,我聽着。」
余倩雯看着他,臉上是難得的嚴肅,「我不管你為什麼娶她,如果某天我發現你對桑美不好,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穆瑾言頓住,有些無語。
他好不容易取回來的老婆,疼都來不及,怎麼這麼多人會認為他會欺負她呢?
余倩雯揪着不放,看着他,冷聲威脅,「我知道你們一直看不起曲家,可你別忘了還有餘家在那裏立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誤惹總裁:穆先生,請寵我》,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