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翟老年紀這麼大了,居然還如此耳聰目明,在下剛剛靠近,便被翟老發現了!」隨着一個男子的聲音,黑漆漆的河面上突然亮起了兩道光,接着一艘小船沿着伊水,在夜色中緩緩的向岸邊的翟仁傑等人駛了過來。筆下樂 m.bixiale.com發出亮光的,正是船頭點燃的燈籠。
而船頭站着一名錦袍男子,臉上帶着面具,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正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慕容德偉!
翟雪兒見到慕容德偉,臉色不由得變了變,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
「又是你這小子!真是(陰yin)魂不散!」翟仁傑皺着眉說道:「你的人不是被老夫帶到漠北去吃沙了麼,你又是如何尋到老夫的?」
原來翟仁傑和陳摶老道輾轉漠北甩掉的尾巴,正是慕容德偉派去跟蹤二人的手下。
「被老先生帶去漠北的不過是其中一隊人而已,丟了便也就丟了,沒啥好可惜的!想要跟上老先生這種英雄豪傑的腳步,怎麼能只派一路人跟蹤呢?在下可是派了好幾路人馬打探翟老的行蹤呢!」慕容德偉笑着回道。
「哼,還真是看得起老夫!老夫又不是你爹,為何老是像個跟(屁pi)蟲一般死纏着老夫不放作甚!」翟仁傑沒好氣道。
慕容德偉聽他占自己便宜,面具下的臉龐神色微變,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依舊笑道:「若是翟先生肯將寶藏拱手相贈,那在下便是認翟先生為父又如何?」
「我呸,老子才生不出你這種兒子,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有錢我不會娶個十房八房小妾,自己生一堆兒子,何必便宜你!」面對慕容德偉的不要臉,翟仁傑也是無語,怒斥道。
「也是,您老這把年紀,都能當在下的爺爺了,當爹確實不太合適……」慕容德偉仍然不生氣。
「哼!」翟仁傑氣的七竅生煙,冷冷道:「先前只是為了找個清淨的地方休整一段時間,才與你合作!你還真以為老夫打算分你一杯羹麼!天可憐見,讓老夫找到了親孫女,也算是你的功德一件,老夫才饒你一命!且不說將我孫女雪兒訓練成殺手,令她吃盡苦頭一事,老夫還未與你算賬,你還三番五次的派人來搗亂,別以為老夫真不敢殺你!」
說完,翟仁傑周(身shēn)瞬間升騰起一股濃烈的殺意,怒目圓睜的看着慕容德偉,大有隨時暴走的跡象。
這面具男(陰yin)魂不散,若是不解決了他,(日ri)後必是個大麻煩!況且從他們向雪兒隱瞞(身shēn)世來看,鐵定與當年的王、墨兩家滅門慘案脫不開干係!翟仁傑打算趁此機會,一勞永逸,徹底除了這班人!
翟雪兒聽翟仁傑提及自己,見他這個時候還替自己的遭遇鳴不平,心頭不由一暖,到底還是有親人關心的感覺比較好!又見翟仁傑
即將暴走,擔心他像上次在西湖地宮一樣走火入魔,大開殺戒,便想出聲提醒,卻被陳摶老道一把拉住。
陳摶老道朝她微微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翟仁傑的脾(性xing)他最清楚,這個時候勸他,是絕對勸不住的,只能任由他去做,發泄得差不多了,再出手制止。
「哈哈哈,翟先生不會見在下孤(身shēn)一人,便對在下動了殺心吧?來看望翟先生,在下怎麼敢一人前來,這顯得多無禮呀!」面對翟仁傑的威脅,慕容德偉絲毫不以為懼,面具下的臉上笑意十足。
他拍了拍手,河面上頓時又出現了幾艘小船,每艘小船上都站滿了黑衣人,總共估計不下百人!這些黑衣人都手執兵器,有的甚至還端着手弩,在燈籠的照映下散發出陣陣寒意。
難怪慕容德偉如此肆無忌憚,原來是早有準備!相比之下,翟仁傑三人就顯得有些寒酸,似乎根本不夠對方塞牙縫的!
「本來在下並不打算這麼早就現(身shēn)!琢磨着等翟先生找到寶藏之後,再出來替老先生分憂!可沒想到翟老如此警惕,又如此小氣,那在下只好自己動手,替翟先生安排一下寶藏的用途了!」慕容德偉的聲音中充滿得意。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自己這回帶的可都是絕對的好手,又有手弩護(身shēn),他就不信,對方就區區三個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還能翻起什麼浪來!
不知怎麼回事,翟雪兒感到(身shēn)上有些發抖,這是她多年江湖生涯所從未感受過的。或許是這段時間安逸(日ri)子過舒適了,對這種刀頭((舔tiǎn)tiǎn)血的生活反而有些不適應了!對方手弩箭頭上泛起的幽幽寒光令他心中有些惶恐,若是此時那個登徒子在這兒就好了,起碼心裏不會那麼慌……
「翟先生是否考慮一下,若是與在下合作,待找到寶藏之後,咱們五五分,如何?這已經很替老先生着想了喲……」絕對優勢之下,慕容德偉卻拋出了橄欖枝。
能不動用武力,便儘量不動用武力。一來雙方一旦打起來,必有死傷,自己手下死了倒是無所謂,若是翟仁傑這老頭子一不小心掛了,那寶藏的下落豈不是就徹底黃了?二來這裏離洛陽城太近,若是被朝廷察覺,也不利於善後!所以能夠讓翟仁傑屈服是最好不過了,利益才能最大化!
不過即便找到了寶藏,慕容德偉也並不打算與翟仁傑平分!財帛動人心,誰會嫌錢多呢?更何況如今真是慕容家最需用錢的時候,多一分是一分!
「呵呵,說的好像你贏定了一樣!老夫出來闖((盪dàng)dàng)的時候,你還在你爹(身shēn)體裏不知哪個角落呢!就憑這麼點渣滓,就想奈何得了我們三人?」翟仁傑先是笑着不以為意道,接着笑臉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今(日ri)老夫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殺人技!」說完,翟仁傑便一掌將手中的小樹推向了湖面的小船,然後整個人隨着小樹的移動,飛快的彈了出去,直撲慕容德偉所在的小船……
「(春c混)哥兒,聽嚮導說,再往前走,便是銀州所屬的葭蘆寨,此寨地處麟州與銀州交界處,乃是我大宋最靠近党項人的寨堡,咱們得當心党項人的突然襲擊才是!」李繼隆騎在馬上,對騎着驢的李俊文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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