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文瞪了一眼石保吉,李繼隆也趕緊拉了一把石保吉,低聲說道:「呆子,沒看出來老三不願出風頭麼!再聒噪當心他真把你今年酒樓的紅利給扣了!」石保吉聽李繼隆這麼一說,生怕李俊文真的扣了他的紅利,這才不(情qing)願的住了嘴,坐下悶聲喝酒。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們這群娃子,想要如何請教李指揮啊?難不成吟詩作對?看你們這副德(性xing)估摸着背詩都難!」焦繼勛出言調笑道。
周圍眾人紛紛笑出了聲,都是權貴子弟,讓他們舞刀弄棒還行,習文斷字怕是沒有幾個敢跳出來的。
誰看不出來,這群小子氣勢洶洶,明擺着是來找李俊文切磋武藝的!這時,符昭敏(身shēn)後站出來兩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英姿颯爽,氣宇軒昂,(身shēn)着武士服,頗有氣勢。
其中一個少年對李俊文拱手道:「在下府州折御卿,這是我表弟太原楊延昭,想向李指揮討教一番武藝!」折御卿指着(身shēn)邊的少年說完,一臉傲色,似乎對方才聽到的李俊文的故事頗為不以為然。
焦繼勛聽完少年的介紹,臉上表(情qing)停頓了一下,皺了皺眉頭,他瞥了眼(身shēn)邊的王溥和符彥卿,見二人都沒什麼反應,便沒說話。
「什麼,你叫楊延昭?」李俊文對摺御卿沒什麼感覺,卻對着他方才介紹的另一個少年大呼小叫起來。
「呃……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太原楊延昭!」楊延昭(挺挺)直了腰板拱手道。
「你是楊業楊無敵的兒子?楊家六郎?」李俊文依然興奮道。
「呃……在下在家族中確實排行第六,卻不知李指揮如何知曉?莫非李指揮識得家父?不過以李指揮的年紀,直呼家父名諱,似乎有些不太妥吧?」楊延昭疑惑中帶着不滿道。
「在下常聞令尊大名,見到楊兄弟一時激動(情qing)難自控,失禮失禮,還望楊兄弟見諒……」李俊文趕緊解釋道。
李俊文那個激動啊,眼前這少年,居然就是後世大名鼎鼎的楊家將之一,與父兄並肩血戰金沙灘,最後只(身shēn)一人返回,後來更是為大宋戍邊,殺得遼人聞風喪膽的楊家六郎!雖然後世演繹的楊家將故事當中有些誇大,但這也擋不住李俊文的崇拜之(情qing),這就是所謂的明星效應。
比起符彥卿、焦繼勛這些雖然厲害卻不聞於後世的戰將來,李俊文當然更鐘(情qing)於楊家將。
這能令他真正感到自己是從後世而來,從而融合到如今這個社會後還能保持那段後世的回憶。
「原來如此,李指揮也是一時興起,在下自然不會在意……」聽李俊文如此抬舉自己老爹,楊延昭也與有榮焉,臉上笑容溢於言表。
「楊少郎乃太原楊業之子,我大宋正與太原劉漢處於對立之態,楊少郎怎會出現在洛陽之
中,還來參加焦公的宴席,似乎有些不妥吧?」賓客中有個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出言道。
焦繼勛循聲望去,乃是莊宅使王仁珪。
趙匡胤早有遷都洛陽的打算,便私下派人前來洛陽勘察與準備一些前期的工作,這王仁珪便是其中之一。
莊宅使主管東西兩京地區朝廷所有莊田及碾磑、邸店、菜園、車坊等,是個有油水的差事。
這王仁珪與原武德使王仁贍是遠房同族兄弟,通過王仁贍的關係,得了這莊宅使的差事,被派往洛陽,明面上是管理洛陽的朝廷產業,實際上是為趙匡胤遷都洛陽收集資料,打探(情qing)報。
當然,這一切也只有焦繼勛知道,生怕王仁珪在趙匡胤面前打自己的小報告,平(日ri)里也對他禮遇有加。
而王仁珪也深知強龍難壓地頭蛇,在表面還是很配合焦繼勛的,只不過時常也會仗着自己的秘密(身shēn)份,給焦繼勛甩臉色、使絆子,令焦繼勛不堪其擾。
這不,好好的他又跳出來搞么蛾子!太原劉氏偽漢將領的兒子,出現在他焦繼勛的宴席上,這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是可以大做文章的!你焦繼勛(身shēn)負重職,卻與敵對勢力的將領有來往,想要幹什麼?暗中造反麼?若是王仁珪向趙匡胤密報此事,即便趙匡胤此時不信,也難免在心中埋下不信任的果實,着實能夠令焦繼勛難受的了。
這也是他方才聽到折御卿介紹楊延昭之時,(情qing)緒有所變化的緣故,實在是人在其位,(身shēn)不由己啊!尤其是在這個即將要與趙匡胤成為親家的關鍵時候,更是容不得半點閃失。
這時,和楊延昭一起的少年折御卿就站出來說道:「延昭乃我表弟,今(日ri)是以我府州折氏親戚的(身shēn)份來洛陽遊玩,並非代表劉漢而來!這位大人未免有些誇大其詞,難道我府州折氏在太原有親戚,也會對大宋、對官家不忠嗎?試問在場眾人當中,有幾個在別國沒有個親朋故舊的!(身shēn)為武將,只不過各為其主罷了,況且太原本也是我中原故土,保不齊哪一天官家將其收回,我表弟一家也要為官家效力的呢!這位大人這麼說,恐怕有違官家的初衷吧?」在場的其他勛貴武將紛紛點頭,對王仁珪的話嗤之以鼻。
(身shēn)逢亂世,到處都是諸侯自立,(屁pi)大點的地盤就敢自立為國,中原大地的國家多如牛毛。
都是武夫出(身shēn),誰家沒有個親戚在不同的國家、不同的領導那兒打工?雞蛋總不能全部放在一個籃子裏嘛!誰知道哪天打來打去,就又都成一家人了,根本都不稀奇。
也就焦繼勛坐在這西京留守的位置上了,有所忌諱,像符彥卿和王溥,根本對這種事都無動於衷。
更何況連趙匡胤都不在意這種(情qing)況,你個小小的莊宅使還跳出來搬弄是非,吃飽了撐的吧!因此現場眾人都將王仁珪的話當作笑話來聽,並沒有人在意。
「我二叔乃宋國保靜軍節度,大宋皇帝陛下也未曾覺得我楊家分侍二主此舉有何不妥,怎麼,這位大人難道對大宋皇帝的做法也有意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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