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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演兵場上傳來了眾人意料之外疑惑的感嘆聲,蒙煙寒冷冷一笑,道:「並非我蒙煙寒自負,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可來取我蒙煙寒的性命,只要憑的是你們的真本事,我蒙煙寒發誓絕不會打擊報復,並且承諾能在五十招之內取勝的特封大司馬,一百招之內取勝的,特封小司馬,二百招之內取勝的,特封軍司馬,三百招之內取勝的,特封輿司馬,五百招之內取勝的,特封行司馬!」
蒙煙寒此命令無異於挑戰書,只怕接下來的日子不會消停了,潼關兵營十萬並將每個人都來找蒙煙寒比試一番,蒙煙寒也就不用干其他的了!
「大將軍,若是有人真的取了你的性命,又該官封何職呢?」
也許是蒙煙寒的淡定激怒了周七,周七故意的言語挑釁,想要激怒蒙煙寒,蒙煙寒若是動怒,自己再煽動眾人一擁而上,周七心中打定了主意,今日定要給蒙煙寒點顏色瞧瞧,只是蒙煙寒的膽氣讓周七心生懼怕,周七擔心自己一己之力無法取勝,所以想要來個群起而攻之,即便日後蒙煙寒想要秋後算賬,也是法不責眾,大家都動手了,你蒙煙寒總不能挨個懲罰吧,所以周七故意的言語無狀,就等着蒙煙寒往自己張開的大網裏鑽!
周七的心思,蒙煙寒早就看破了,不屑一顧的一聲冷笑之後道:「若是如此,那此人定然就是這潼關兵營的大將軍了,眾人想想是也不是!」
蒙煙寒自信這兵營之內無人有此本領能夠取自己的性命,所以格外的淡定從容,又怎麼會被周七幾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語激怒,蒙煙寒的淡定下淡定從容讓在場的人心生敬佩,異口同聲的發出來爽朗的笑聲,笑聲過後鍾翰帶頭說道:「大將軍坦蕩,我等佩服!」
眾兵將起身附和鍾翰的話語道:「大將軍坦蕩,我等佩服!」
眾兵將齊聲高呼的聲音響徹兵營,周七的計謀沒有成功,心中有些失落,但是大勢所趨也是無可奈何,怏怏的住嘴不再挑釁蒙煙寒,但是蒙煙寒卻不肯就此作罷,道:「周七還有什麼要說的,或者是要問的?」
周七原本以為此事到此結束,雖然沒有傷到蒙煙寒,但是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想蒙煙寒有此一問,周七有些糊塗了,周七疑惑蒙煙寒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看周七的反應,蒙煙寒已經明白,周七不知道自己意欲何為,蒙煙寒心想,若是讓你猜透了本將軍的心思,豈不是要被你牽着鼻子走,蒙煙寒正在沉吟思考,那周七吭吭哧哧的道:「沒有,小的沒有其他要說的,也沒有什麼要問的!」
「哦!」
蒙煙寒敷衍這周七思考着接下來該說的事情!
「鍾翰,按照大周朝律,出言不遜,以下犯上者該如何處置?」
蒙煙寒片刻的沉吟過後,看似不經意的詢問鍾翰大周朝的律法,蒙煙寒此言一出,鍾翰立刻會意,可惜壯漢周七還沒有領會蒙煙寒的言下之意,還沾沾自喜的一位自己給了蒙煙寒一個下馬威,等着看蒙煙寒如何下場!
鍾翰偷瞄了周七一眼,眼神里滿是怒其不爭與哀其不幸,鍾翰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恭敬的回答蒙煙寒的問話道:「回大將軍的話,按照我朝律法,出言不遜,以下犯上者輕則賞五大板子,重則充軍為奴!」
鍾翰此話一出全場譁然,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蒙煙寒大致的停了幾句,又說責罰的好的,又說刑罰過重的,總之說什麼的都有,蒙煙寒也懶得理會,接着問道:「鍾翰大司馬,你現在掌管兵營刑典,你覺得剛剛周七嘴裏不乾不淨的言語應該如何責罰?」
蒙煙寒此話一出,周七才恍然大悟,原來蒙煙寒在這兒等着自己呢,可是話已經當眾說出口,總不好收回來吧,即便自己厚着臉皮想要收回,卻也是收不回來了,既然如此只好強撐到底了!
周七不等鍾翰回話搶先答道:「將軍剛還說等着我等前來取你性命,轉眼間就要責罰周七,莫不是懼怕周七,故意的找個藉口報復!」
周七也是個經見過世面的,聽到蒙煙寒要責罰,並沒有跪地求饒,而是來了個伶牙狡辯,企圖通過狡辯逃過這次責罰!
蒙煙寒卻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給這個周七一點教訓,蒙煙寒之所以這樣做並非是挾私報復,而是為了讓大家明白,直言進諫可以,但是一定要主意不可言語過激,蒙煙寒冷冷一笑,這笑容讓人不寒而慄,僅僅看蒙煙寒的這個笑容,眾人就已經明白了,周七這頓打是跑不了的!
蒙煙寒冷笑一聲之後道:「周七你錯了,我蒙煙寒並非是聽不得不同的聲音,我蒙煙寒給你們說話的權利,但是必須是建立在彼此尊重的基礎上的,周七你今日代表大家出聲,我蒙煙寒佩服,所以你的意見我蒙煙寒全盤接受,但是你言語無狀,自稱老子,且無緣無故的詆毀他人,若是不罰,我兵營豈不成了匪巢,周七你給我記清楚了,今日你這頓板子,不是因為你要取我蒙煙寒的性命而挨的打,而是因為你出言不遜有失身份而挨的打,同時也給眾人一個警醒,我們是兵營,是保疆戍邊的將士,不是那山野莽夫流氓賊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給我記清楚了,記清楚你們的身份!」
蒙煙寒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說辭讓讓眾人沉默不語,蒙煙寒知道,眾人是在思考,思考自己的身份,思考自己的言行,也是在思考自己的未來!
蒙煙寒耐着性子等了一會兒,眾人依然無人發生,那周七嚇得渾身顫抖,不住的像自己周邊的將士作揖示好,似乎是寄希望於眾人可以替他開解幾句,只是沒有一個人肯出聲替周七辯解亦或是求情,蒙煙寒冷冷的開口問道:「鍾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話!」
鍾翰見眾人沉思,猶豫着不敢開口,不想蒙煙寒按奈不住出言催促,鍾翰嚇了一跳,不安的回道:「將軍恕罪,鍾翰失禮,按我朝律,周七該領五大板子!」
「周七,你覺得本將軍如此判令可有冤枉了你?」
蒙煙寒心中打定的主意是想要看看周七的反應,若這個周七是個混不吝胡攪蠻纏的混蛋,蒙煙寒也就不打算用他了,若這周七是個有擔當知錯就改的,蒙煙寒打算重用與他,畢竟也是個敢怒敢言血氣方剛的漢子,所以蒙煙寒故意的詢問周七的態度!
這周七原本是受了柘木的鼓動,一氣之下才出言不遜的辱罵蒙煙寒,不想蒙煙寒坦蕩大氣,並沒有因為自己帶頭鬧事兒責罰自己,而是因為自己言語無狀責罰自己,周七靜下心來想想,自己確實言語過激出言不遜,蒙煙寒的判令也算公平,周七冷靜的分析過眼前的形式之後道:「大將軍的判令周七心服口服!」
周七此話一出,蒙煙寒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對他產生了好感,敢作敢當且能夠認清形式,蒙煙寒打定主意要重用周七!
「你倒是的乾脆利落的,本將軍念在你仗義執言的份上,決定免二罰三,你可有意見?」
蒙煙寒初來乍到,想要恩威並施,不想以為的責罰,所以替周七找了個藉口免去了兩大板子,周七原本以為自己今日這無大板子是跑不了的,不想喜從天降,蒙煙寒竟然主動的免去了兩板子,心中大喜,越發的佩服起了蒙煙寒的豁達,心服口服的跪地叩頭謝恩道:「周七多謝將軍少罰,此後定當牢記將軍今日恩典,誓死效忠將軍!」
周七的肺腑之言蒙煙寒深信不疑,接連兩日,蒙煙寒收穫了兩位良士,蒙煙寒的心情大好,感到潼關兵營臥虎藏龍,只是衛康叔老眼昏花不懂得用人罷了,蒙煙寒冷冷的道:「既然心服口服那就去領罰吧!」
蒙煙寒話音剛落,周七就邁着老爺步去領罰了,那表情仿佛不是去領罰,而是去領賞,惹得身後眾人一旁嘲笑聲,蒙煙寒望着周七離去的背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