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就喝了一杯血,不可能不餓啊。
維珂森看了一眼房間,正好看到了放着的一杯血,心有疑惑,下一瞬又想起了什麼,溫和的笑道:「那我帶你去吧。」
沒有拒絕,風瀟瀟跟着維珂森一起下了樓,古堡內常年籠罩着幽暗的氣息,昏黃的光線照射着古堡,吸血鬼在夜晚的視力和在白日裏並沒有什麼不同,點燈,也不過只是一種高貴的雅致而已。
維珂森帶着風瀟瀟來到了圈禁血奴的地下室,沉重的鐵門被打開,裏面關着成百上千的血奴,這些精挑細選的血奴,專供城堡中的新鮮血液,大家族的高位者,從來不會自己出去捕食,除非真的遇到了非常鮮美的血液,所以血奴,成了他們的必需品。
維珂森讓風瀟瀟自己挑選心儀的血液,嫌棄的看了一眼四周,風瀟瀟並沒有看到合胃口的,正打算隨意選一個人算了,卻意外的看到了角落裏縮着身子看似害怕眼神卻平淡無波的人。
風瀟瀟一下子來了興趣,小手一指,就要這個人。
被抽取血液,這個人似乎還是很害怕,但是,要先忽略他的眼睛。
越看越對這個人感興趣,這麼多年,風瀟瀟很少能從別人的眼睛裏看到真正的淡漠,大多都是佯裝淡漠,實則眼睛裏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情緒,這個人,很難得。
最後,風瀟瀟還是沒有喝他的血,這種人的血都是污穢的,難喝。
維珂森也沒說什麼,要換?換就得了,他們城堡里別的不多,就血不少。
這一次,風瀟瀟沒有變成血仆,而是變成了這個城堡的客人,來歷不明的客人,城堡很大,但卻很空,基本上所有血族成年之後都會搬出去住,因此,維珂森雖然孩子不少,但都不在身邊,唯一一個,就是維埃,當年,維珂森特意將維埃留在了城堡,作為繼承人培養。
維珂森告訴風瀟瀟,有什麼要求就和他說,他會儘量滿足。
這就讓風瀟瀟感到一個頭幾個大了,來歷不明被封為座上賓,家族領頭人對她這麼客氣,你說你敢不敢信?
不管敢不敢信,反正風瀟瀟是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比起當僕人,那當然是當貴賓更好。
既然維珂森說要滿足她的要求,風瀟瀟當下就提了一個,她要地牢裏的那個血奴。
維珂森自然是二話不說滿足了風瀟瀟的要求,然後就被維埃請到了書房。
從被地下室放出來到洗漱乾淨站在風瀟瀟的面前,這個人一直沒什麼變化,似乎對他來說,做血奴和做血仆都沒什麼差別。
風瀟瀟走到那人的身前,伸手抬起那人的下巴,倏地一瞬間湊到了他的面前,近到似乎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了,微眯着眼,風瀟瀟逼迫着眼神淡漠的這人看着她的眼睛,在兩人眼神接觸到的那一剎那。
這個人終於有所動作,慌忙的推開風瀟瀟,這人趕緊低下頭來,不敢再去看風瀟瀟。
風瀟瀟輕聲笑了,真的,太有意思了。
「還有親人嗎?」風瀟瀟突兀的問道。
「沒有。」而這人回答的也沒有一絲猶豫,甚至並不會從他的話語裏聽出一絲悲傷的情緒。
「你叫什麼名字?」
「祁星。」微小的聲音暴露了主人的膽小如鼠,但風瀟瀟卻依舊能猜得出來此刻低着頭的這個人回事什麼樣的眼神。
「你叫蒙扈吧,新名字。」風瀟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放得很輕,緩緩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就這麼給別人換了名字。
祁星不解的抬起頭,他們這些人沒有說不的資格,因此並沒有反駁,乖順的應下了自己的新名字,蒙扈。
風瀟瀟告訴蒙扈,他們是同類人,她喜歡他眼中的淡漠,看透一切的空洞,所以,以後蒙扈可以把她當成姐姐。
正如風瀟瀟所料,這個人看似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樣子,實則骨子裏寫滿了倔強,雖然沒有對風瀟瀟說的話做出任何反抗,卻一眼就能看出他渾身散發出來的不願意和抗拒。
只是風瀟瀟並沒有打算理會。
就這樣,風瀟瀟在第六個世界裏,第一次多管閒事,除了做任務以外的事情還破例收了一個小弟,目的,暫時並不清楚。
而影響不了劇情發展的人物000自然也不會理會,宿主開心就好。
維埃將維珂森請到書房,目的其實也是為了維珂森將風瀟瀟奉為座上賓這件事。
「父親,這人來歷不明,我們還沒有查清楚,您……」
「什麼時候我做決定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了?」
在血族,能力與權勢,就是絕對,維珂森身為蒂森家族的親王,千百年沉澱的氣勢自然是迫人的,一句話,就讓維埃不敢再開口說些什麼。
「父親,我錯了。」
維埃恭敬的跪在地上,低頭及時認錯。
維珂森坐在位置上,手肘撐在書桌上,雙手十指相握,食指相碰,像是在思考什麼,並沒有直接讓維埃起來。
「你和那個吸血鬼獵人,進展到哪一步了。」維珂森指的,毫不意外的,就是民敏。
雖然有一瞬間的驚訝,但同時維埃也很清楚,如果父親想知道什麼事,瞞是瞞不住的,而且他也沒有故意隱瞞,父親本就從來不管這些事,維埃驚訝的是父親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些瑣事。
「我只是無聊,所以,父親要說進展的話,可能還到不了那個層面。」
說完,維埃就一直小心觀察着維珂森的臉色,想從中看出維珂森對這件事究竟是持什麼態度。
但是維珂森並沒有讓維埃看出來什麼,而是直接開口告訴了維埃自己想的什麼。
「吸血鬼獵人公會一直想要覆滅血族我想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你看上了那個女孩兒,作為你的父親也作為家族的主事人,我必須提醒你,你的身份尊貴,很多事情我不說想必你自己也懂,要麼,拉攏,要麼,除掉,兩種可能,而你,蒂森·維埃,不能妄想自己還有第三種可能,否則……」
後果並不是你選擇第三種可能所能承受的,這句話維珂森雖然沒有說出來,但維埃卻清楚的知道。
父親從來不會開玩笑,只要是他說的話,那就是整個家族的箴言,已經到了驚醒的地步,維埃不得不再去思考,民敏的存在,到底又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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