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遲安葬了自己的父親胡建斌不到一個月,一個自稱是胡筠父親的人來找胡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說胡家家產有他的一半。這個當時搶了父親的女人,又背叛了母親的人,此刻是一個窮困潦倒的乞丐。
胡遲看在哥哥的份上,聽他把話說完。
「我沒有拋棄你的母親。」站在胡遲面前的那個男人,顯然也是個受害者,「是你的父親胡建斌從我身邊搶走了她。」
胡遲不想知道母親太多的悲慘故事,他只知道,當他的母親去找這個男人時,他已經和別的女兒在一起。
胡遲不想責備他什麼,只聽他的一面之詞怎麼可以原諒他。
「後來」男人泣不成聲。
「後來你也拋棄了我的母親。」胡遲實在忍無可忍。
「我是想讓她和你的哥哥回到你的父親身邊,我當時已經被你的父親害的一無所有。」
「他怎麼會害你」
「當時我和你父親是合夥做生意的,生意成功後,他一腳把我踹開」
「怎麼沒聽母親提起你和我父親合夥做生意如果是真的,在父親過世後,你應該得到你的那一份。」
「你把它們都捐給了政府,我們之間的帳也就一筆勾銷了。」
胡遲看着那個男人憂鬱的眼神,不知道如何解釋。
「你的父親上周來找過我。」周末,胡遲踩雲來找他的哥哥胡筠。胡筠剛從補習班回來,他的寒假補習班幾乎人滿為患。
「他是怎麼找到你的他為什麼要去找你」
「這個你得問他。」
「下次見了他,告訴他我在等他。」
胡遲點點頭。
良久,胡遲開口,「聽說你的補習班人很多,我的學生可以來嗎」
「我正好累了,你也來上課吧,順便把他們都帶來。」
哥哥終究是哥哥,他對胡遲以及他的學生總是那麼寬宏大量。
胡遲走後,胡筠一直在想他父親去找胡遲的事。他也已經十多年沒有見到父親了。那個讓他和他的母親受盡屈辱的那個男人。
胡筠只知道,他的父親想孔,他小的時候,他的父親曾讓他改姓孔,他沒有答應。原因是她的母親為了讓他將來多一個親人,堅持讓他姓胡。他的那個姓孔的父親就再沒有來找過他。
也許是他不敢確定自己就是他的兒子,胡筠想。
又一個月過去了。胡遲果然把胡筠的父親孔傳森帶到了胡筠的面前。這是一個中等身材,長相有點醜陋的男人。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胡筠的眼睛和他長的一模一樣。
胡筠不知道說些什麼,處於禮貌,他讓這個男人坐下。他和胡遲簡單低語了幾句,就去班級上課了。
孔傳森看到胡筠和胡遲上課很忙,謊稱有事離開了學校。
「他為什麼沒等你下課就走了」胡遲抱怨胡筠,冷落了他的父親。
「我還沒想好,是否認他。」
「你也要做一個dna鑑定」
「我看有這個必要。」
「我來運作這件事吧。」
當胡遲找到孔傳森說明來意時,他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認了又能怎樣我欠他的太多。」
人往往對一切看得很淡時,才會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胡筠的父親已經把對兒子的期望看成是過眼雲煙時,經過dna鑑定,胡筠確實是他的親生兒子。
「我沒養你小,我沒有理由讓你照顧我的老。」看到孔傳森內疚的眼神,胡筠的心一下子軟了。
「我只覺得你對不起我的母親,你沒有對不起我。回到我的身邊吧,你當時也是一個受害者。」胡筠的一席話,聽的孔傳森老淚縱橫。
聽說胡筠和他的父親已經和好了,胡遲為他們高興。畢竟人生短暫,他還欠着胡筠的父親的,他只能在以後的歲月里和哥哥一起照顧這個老人,來彌補他們家對這個老人的傷害。
胡筠領着他的父親來到母親的墳前。孔傳森一直在懺悔。
「如果你不願意,你就一直姓胡吧,但這並不能改變你是孔家子孫的事實。」孔傳森領胡筠來到孔家祖墳,給他的爺爺送紙錢。
「這個錯誤也不是我造成的,我也不能改變母親生前的遺願。」
「你是孔家唯一的一根獨苗。別忘了給孔家留個後。」
胡筠跪在從未謀面的爺爺、祖爺爺的墓碑前,感覺有一絲的滑稽可笑。他此刻倒覺得自己是胡家的後代,當他那天和胡遲一起去祭奠他的父親時,他深有感觸地認為自己就是胡家的子孫。
這個感覺是他的母親留給他的。他的母親堅持不讓他改姓,讓他姓胡,只是僅僅為了他有個同姓的弟弟嗎為了母親的初衷,他也不會改姓的。
現在,他要為了母親,姓胡,而不是姓孔。
「如果你想讓我姓孔也行,你就去和地下的母親去說吧。」胡筠態度如此堅決,他的父親似乎沒有辦法。
每年的掃墓日,胡筠都能聽到他的父親勸他改姓,可胡筠就是無動於衷。
胡遲用自己的稿費給胡筠的父親買了一套三居室的樓房。說是對胡筠父親的補償。胡筠的父親拒絕了。
「如果說給父親買房,也是我當兒子的義務,哪裏輪到你了。」胡筠用責備的口吻說。
「叔叔應得的那份財產都讓我捐去了,這是補償他的。」胡遲把房產證遞給胡筠,「我們哥倆還分這麼清楚幹嘛我的就是你的,你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孝順老人是應該的,我們有義務讓他晚年幸福。」
胡筠很感動,他知道他的弟弟是來感受父愛的。
「這個家也是你的,我的父親就是你的父親。」胡筠接過房本,「讓我們共同生活吧。」
從此,一個三居室新房,住着三個大男人,一個老人,經常會把胡遲叫胡筠,又把胡筠叫胡遲。上帝前世欠他的都在一點點彌補。
「吃虧是福。」孔傳森經常笑眯眯地說。
「是啊,您現在的福氣都是你前世吃虧賺來的。」胡遲為了哄他高興,也哄哥哥高興,經常和這位老人快樂的調侃。
胡筠看了,覺得他們更像是父子,而自己是個局外人。
陳宸經常會去三個男人居住的地方,為他們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陳宸也會領着班級的女同學去。一個家庭都是男人,這樣的家庭真是太難找了。這樣的家庭終究是受過什麼感情傷害的。陳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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