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期間司徒軒聽金大頭說高曉夢整天精神恍惚,怕時間一長會尋短見,就把她叫到了自己的身邊相隨。答應別人的事,絕不能食言。就這樣,一行九個人開着兩輛越野車踏上了前去sx省的路。
司徒軒當起了司機,高曉夢坐在了副駕駛。兩隊的老大還有那名風水師丁樂風,則坐在了後排座,其餘四人開着另外一輛越野。因為路途遙遠,無聊的他們便開始講起了各自的故事。風水師第一個開口,講的是一個鬼故事:
那時剛剛兩千年的時候,國內的房地產業才剛剛發展起來。很多改革開放後賺了錢的生意人,都買了自己的小別墅。有一戶姓陳的生意人,也在人們爭相下商海的大潮中賺了一些錢。看到很多人都在買別墅,和老婆商量了一下,決定也買套別墅。但是他們剛剛開了一家小公司,資金周轉也有些困難。在知道了一套別墅差不多要兩百萬的時候,就犯了難。不買吧,每次和朋友聚會,看到人家都是裝潢氣派高貴的小別墅,就感到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特別是朋友們問道:什麼時候去你家轉轉啊?每次碰到這樣的問題,只能尷尬地用:我的別墅還在裝修之中,等什麼時候裝修好了,一定邀請大家去參觀參觀,來敷衍着。
買別墅的心撓得老陳一直睡不好覺。找了好多家房地產商,總算找到一套一百萬就能買到的三層小別墅。聽賣房的的業務員說,這個別墅之所以這麼便宜,是因為那是朋友要全家移民到國外去了。別墅剛裝修好就得走了,所以委託自己把房子處理掉。老陳夫妻倆也看了一下,裏面裝修得十分豪華漂亮,裏面當時現有的各種家電齊全。雖說名義上是二手房,但是畢竟人家沒住過,而且還裝修好了,可以因此省下一大筆裝修金。於是就高高興興地付了全款,辦了過戶手續。全家人高高興興地搬進了別墅。
事情就發生在他們搬進別墅後。老陳有一個十四歲的女兒和一個六歲的兒子,賺了錢後生活也相當美滿。第一個晚上,老陳睡到半夜,忽然聽到大廳里的電視突然地響了起來,就迷迷糊糊地隔着門對着外面喊道:「小英啊,你大半夜的看什麼電視啊!趕快去睡覺!」聽到外面沒了聲音,就又睡了過去。
剛睡了一會,電視又響了起來,老陳嘟囔着:「哎呀,這個丫頭怎麼那麼不聽話那!難道是剛搬新家,第一晚睡不習慣?算了,不管她了。」說完用被子蒙着頭繼續睡覺。
第二天,天一亮,老陳就早早起來準備早餐。做完了早餐,發現女兒還不起床,心裏的火氣騰地一下就起來了。昨晚你看了一夜的電視,現在倒知道睡了!把女兒從床上拉起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小英紅着眼睛委屈地說道:「我昨晚睡得明明很早嘛,哪有什么半夜去看電視嘛!」啊!那,那怎麼可能呢!老陳心裏頓時有些慌亂了。女兒從來不會對自己說謊的,兒子和老婆都在自己身邊睡着。那怎麼可能那?!老陳真不願意去想那些不敢想的原因。「你,你真的沒有開電視?」老陳顫抖着聲音問道。「沒有啊!我要吃飯了,還要上學那!」小英嘟着嘴不慢地說道。
「哦,爸爸錯怪你了。怎麼可能那,電視是不會自己開的啊!」老陳嘟囔着走到電視旁看了看,有用力拍了幾下電視機,沒有毛病啊!難道是……有鬼!想到此,老陳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一種不安恐懼的情緒慢慢地不滿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恍恍惚惚地度過了一天,晚上,邀請了自己的所有好友前來參觀。眾人紛紛夸着老陳有眼光,別墅外面氣派大方,裏面豪華漂亮。樂得老陳的嘴一直笑着,直到老陳感覺笑得臉都快抽筋時,豐盛的晚餐才算做好。席間眾人又是一頓猛夸,並且頻頻向老陳舉杯。老陳高興地倒酒回敬着,一時間都喝得暈暈乎乎的。
正喝得高興時,一個老朋友從洗手間裏出來,有些不解地問道:「哎呀,老陳啊,咱們都算是髮小了吧,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夫妻倆還有另外一個兒子啊?!」老陳帶着些許醉意說道:「甭胡說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哪來的另一個啊!趕緊坐下喝酒。你上個洗手間怎麼跟個娘們似的那麼久啊!我們都喝好幾圈了!快,你自罰一杯。」
那位朋友面上一緊說道:「我剛進去,就發現有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在蹲馬桶,就等了一會,我還以為是你兒子那!」「十歲的小男孩?你酒喝多眼花了吧!我兒子女兒都在這裏。快自罰一杯!」老陳滿面紅光晃着頭說道。「爸爸,爸爸,昨天晚上在樓上看到一個比我大的哥哥在拍皮球,就和他玩了一會。是不是那個哥哥又來了啊?」兒子聽到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就禁不住開口問道。聽到兒子這句話,想到昨晚吵了一夜的電視機。老陳的心突突地狂跳了起來,酒也被嚇醒了一半,臉上有了些許細微的冷汗。
眾人都沒有再接話,一時間氣氛開始沉悶起來。看着老陳異常難看的臉色,一個朋友起身說道:「那個,老陳啊,我剛想起來我還要約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我就先告辭了啊!」,一個人起身後,眾人紛紛找着各種藉口離去。一頓酒宴就這樣不歡而散。
等到女兒睡熟後,老陳臨睡的時候特意拔了插座。半夜,大廳里的電視又突然地響了起來。想起今天朋友的話,老陳的心砰砰的急速跳動起來。輕輕地把門打開了一道縫隙,瞪着眼睛向外望去,啊!一驚之下差點把舌頭咬掉。沙發上竟然坐着,一男一女,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十歲的小男孩!他們竟然,竟然還朝着自己微笑。緊捂着自己的嘴才沒發出聲,心,頓時像沉入到了冰窖里一樣,冰涼冰涼的。
老陳剛準備關上房門,啊!一張帶血的臉出現在門外從縫裏和老陳對視着。臉上眼中全是眼白,長長的舌頭伸出了嘴外,臉上的血還在向下一滴一滴慢慢滴着。老陳啊地喊了一聲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