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雲岫衣發現了這個現象,湘彝族族長也發現了,他先是震驚的望向雲岫衣,緊接着眼神中多了一絲深意。筆神閣 bishenge.com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灑水的速度漸漸快了起來,到了最後,湘彝族的族人直接將銀質容器中剩餘的水全部潑向雲岫衣,然而依舊是同樣的現象,那些水並未沾濕雲岫衣的衣服。
隨後更加不可思議的畫面出現了。
先前湘彝族族長畫的那些奇怪圖案似乎活了過來一般,在雲岫衣周圍蹦蹦跳跳着,忽然那些圖案朝兩邊擴散成一張半透明的狀物,瞬間便將雲岫衣禁錮其中。
原來從一開始,湘彝族族長畫這些圖案的目的便是以防雲岫衣逃脫,卻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姑娘,既然你身上確實有妖氣,那便按照約定我們替你將這妖氣驅除。」
說話間湘彝族族長已走到雲岫衣面前,他示意手捧銀質容器的族人退下,又在那張半透明的狀物上加強了禁制。
水木蓉這時也轉過身看向湘彝族族長,「父親,如果靈水都對她沒用,我們還有何其他辦法」
他們剛才灑的那些水是靈水難怪近不了她的身。
如果雲岫衣之前的猜測沒錯,那麼無極大陸的這場怪病起源便是水月之神,更準確些說應該是靈水,或者說是靈脈
既然靈水有異,作為百毒不侵之身的雲岫衣當然會對其產生排斥。
沒想到卻陰差陽錯令湘彝族族長產生了誤解,以為是雲岫衣的緣故才會導致出現異象,更加以為這是靈水給他們的指示。
「既然靈水懼怕於她,那我們便反其道而行。」湘彝族族長說着便命族人取來火把,像之前那樣將雲岫衣團團圍住。
他們這是想用火來驅除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妖氣
雲岫衣剛這樣想,水木蓉便阻止道,「父親,你說過不會傷害她的,如果她有任何閃失我們要如何向宮主交代」
「宮主會理解我們的。」湘彝族族長孤注一擲,根本不聽勸,反而安慰水木蓉道,「既然連靈水都奈何不了她,相信這普通的火也傷不到她,你不必過於擔心。」
一直蹲守在不遠處的狐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火和水能一樣嗎這老頭怕不是個傻子吧
它用火燒他試試看,看他是毫髮無損還是連渣都不剩。
水木蓉還欲阻止,湘彝族族長又道,「你是聖女,若是連你都如此不堅定,你讓其他族人如何自處」
聖女
這兩個字仿佛一塊巨大的石頭,瞬間從天而降壓得水木蓉喘不過氣來,更像是一道枷鎖禁錮着她的所有行為語言,甚至是思考。
水木蓉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她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陷血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令自己清醒些。
突然,她鬆開了手,像是認命一般退到了一旁。
沒有了水木蓉的阻止,湘彝族族長揮了下手,那些族人立即手舉火把圍繞雲岫衣快速跑動起來,跑了不知道多少圈後他們同時將手中的火把朝她身上丟去。
火星觸到雲岫衣的衣擺瞬間便燃了起來,而她被那奇怪的半透明狀物罩着,甚至是雙手都無法伸展開。
不遠處狐狸眯了眯細長的狐狸眼,已緩緩起了身,它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似在活動筋骨。
畢竟是肉體凡胎,雲岫衣的衣物被燒破幾個窟窿後,火苗瞬間便竄到了她身上,立即有一陣陣焦味傳了出來。可她從始至終面不改色,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痛意。
而事實上,雲岫衣也確實感覺不到疼,相反的,她覺得體內有一股暖流在四處竄動着,似乎在吸收她周圍的火焰。
狐狸剛準備躍過去救雲岫衣,然而它才跳起來還未往前身體卻突然懸空,四隻爪子在半空中劃了半天才發現自己竟被人抱了起來,
它剛準備回頭看是誰膽大包天竟敢抱堂堂萬妖之王時,頭頂上方便傳來了顧南絮的聲音,「別怕。」
顧南絮一邊摸着狐狸毛茸茸的腦袋,一邊用溫柔的可以滴出水的聲音安撫着它。
狐狸只感覺自己被顧南絮的聲音電了一下,渾身的毛立即炸開了,心裏卻哼哼着,別以為這樣本尊就同意把丫頭交給你,身體卻十分誠實的往顧南絮懷裏鑽了鑽。
就在顧南絮欲走到雲岫衣身邊時,湘彝族族長擋在了他面前,「宮主,儀式還未結束,請宮主以大局為重。」
「以大局為重」顧南絮前一刻還對狐狸溫柔似水,這一秒卻冷若寒霜,「她便是我的大局。」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顧南絮已不準備顧及扶籬宮與湘彝族的情面時,祭台上傳來了幾聲驚呼,他們同時朝聲源望去,便看到雲岫衣身邊的火突然滅了。
與其說是滅不如說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像是鑽入了雲岫衣的身體中一般。
「宮主,你也看到了,這個女子並非常人啊靈水忌憚她,就連火都奈何不了她,宮主不能再留她啊」
顧南絮望着雲岫衣並未將湘彝族族長的話聽進去,他們無極大陸雖然信奉水月之神,但那只是一種信仰而已,並不代表他就要相信一些牛馬蛇神之說。
他繞開湘彝族族長沉默的走到雲岫衣身旁,走到那半透明的狀物前似若無物般一腳便將其踏破。
那些奇怪的圖案像是灰燼般剎那間便消失在祭台上。
「你沒事吧」
雲岫衣搖了搖頭,然而她微蹙的眉梢卻告訴顧南絮她現在並不好,顧南絮將狐狸塞進她懷裏,自己則輕輕抱起她,一句話說的十分無奈,「你可願凡事都與我商量再做決定」
眼神中也儘是無可奈何,若是今日他晚來些,他們肯定還會想其他辦法對付她,說不定她真會喪命於湘彝族的祭台之上。
「丫頭你沒事吧」
狐狸的神念也在這時傳了過來,與雲岫衣相處了這麼久,它比誰都清楚若不是忍到極致,雲岫衣絕不會有這種表情,剛剛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等不到雲岫衣的回答它索性自己找尋答案,接着十分震驚的問道,「是雀翎之火將火吸走了」
「也許吧」
雲岫衣輕聲答了句竟然主動將頭靠在顧南絮的胸口,實在是她現在提不上來一絲力氣。剛感覺到體內有股熱流亂竄她便想到了雀翎之火,接着發生的事便不受她控制了。
應該是之前受了重傷一直未恢復,導致翎火的禁制有所鬆動,才會在這個時候乘機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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