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靈溪終於改口,白拓夫婦稍微鬆了口氣,白靈溪的母親馬上鼓勵她,「溪兒,快講出實情,宮主會為你做主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然而白拓懸着的心剛剛放下一些又重新提了起來,他只顧着高興,卻沒細想宮柔這個名字。
如果他記得不錯,宮柔應該是星宿海閣的人,自己的女兒怎麼會跟星宿海閣的人扯上關係他在腦中反覆思量着其中的利害關係,最後也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靈溪餘光偷偷打量着天樞,一旦被他帶走自己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她迅速組織着語言,「是宮柔說但凡長得好看的女人都跟她有仇。」
她故意將她同宮柔的交易掐頭去尾,又加了些對自己有利的內容。
「宮柔說她負責將人綁到白家,但是我必須讓她死本來我是不同意的,可是宮柔她她威脅我。」
白靈溪說着說着聲淚俱下,「宮主應該最清楚星宿海閣的厲害,我哪裏敢同他們作對,就算不為自己我也要為白家考慮啊所以迫於無奈只好答應了。」
嘖嘖
狐狸和灌灌唏噓不已,若不是那兩個惡毒的女人達成協議時它們就在客棧二樓看着,此時此刻,聽着白靈溪臉不紅心不跳的狡辯,它們倆差點真相信她的說辭了。
雲岫衣也覺得十分佩服,看看人家爐火純青的演技,再看看她自己,高低立下,她自愧不如。
這邊尚在感嘆着,那邊白靈溪的哭訴還未結束。
「當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我反應過來時匕首已經在手中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也不想傷害她。」
說到這裏白靈溪已將鍋完全甩給了那個叫做宮柔的女人,而對方還完全不知。
她的父母也立即幫着說道,「宮主,如今總算真相大白了,小女心性單純,只是被人利用了啊」
好一出反轉大戲,不管那個宮柔在這件事中起了什麼作用,動手的人是白靈溪毋庸置疑。可是她從頭到尾沒有一句歉意,還反而將自己也說成了受害者。
厲害實在是厲害
幸虧顧南絮是個有思考能力的人,他未直接否定白靈溪的話,而是站在她的立場說道,「既如此,那便更需要天樞幫你回憶回憶昨日的細節,可千萬不能冤枉了你。」
說完他看了一眼天樞,天樞立即心領神會準備將白靈溪帶下去。
可白靈溪卻不依不饒索性坐到了地上,「我不去,你們想問什麼就在這裏問好了,我不跟他走。」
也無怪乎白靈溪如此排斥這個叫做天樞的人,實在是傳聞中的天樞過於鐵面無私,甚至慘無人道,任何犯人到了他手中,再嘴硬也沒有他制服不了的。
無極大陸誰人不知顧南絮手下有兩大得力幹將。
一是負責司法的天樞,二是負責禮儀的搖光,這兩人無論是哪一個都是惹不得的狠角色。
從雲岫衣說累距離現在已過去好一段時間,顧南絮也懶得再同他們拖延,朝天樞點點頭便不再理會白家這幾人。
天樞得到命令後直接將白靈溪扛了出去,而白拓夫婦也立即跟了上去。
等到那三人離開顧南絮的寢宮,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顧南絮歉意的看着雲岫衣,「讓你受驚了。」
雲岫衣搖搖頭,接下來兩人便相對無言。
等到雲岫衣重新躺回到床上準備休息,顧南絮雖覺得不該再打擾她,依舊忍不住開口道。
「即便扶籬宮中的醫師治不了你臉上的傷,你也千萬不要放棄,我會昭告整個無極大陸尋找更多的醫師前來為你診治。」
說完四周又陷入了沉默,雲岫衣覺得自己不表示些什麼這人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便堅定的點了點頭。
直到雲岫衣看起來很累的閉上眼睛,顧南絮才終於離開了。顧南絮前腳剛離開狐狸和灌灌立即跑了出來,「哎呦喂,真解氣啊」
「是啊是啊這人簡直無可挑剔啊溫柔與霸道結合得恰到好處,關鍵人長得好看,身份也厲害。」
望着灌灌一臉陶醉的模樣,狐狸狠狠拍了下它的鳥頭,「你懂的還挺多嘛可是這跟你一隻公鳥又有什麼關係呢你瞧瞧這丫頭,一點想法都沒有。」
狐狸吐槽完灌灌又繼續吐槽雲岫衣,「墨兮樓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我跟他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狐狸晃了晃火紅色的大尾巴,「那你倒說說看你跟他的關係是怎樣的你真不喜歡他」
「不喜歡。」
雲岫衣這三個字說的乾淨利落,她跟墨兮樓從始至終只是交易關係,等水月鏡的事情一解決,她便繼續想辦法重聚墨兮樓的三魂,讓他儘快恢復正常。
狐狸撇撇嘴,未跟雲岫衣爭執下去,只是心想這丫頭嘴真硬,明明她的語氣已經出賣了她。
本以為解決了白靈溪,雲岫衣便可以高枕無憂的待在扶籬宮中,再趁機尋找「鏡花」的下落,誰知事情並沒有她想像中這麼簡單,麻煩接二連三不間斷。
這日雲岫衣剛剛用完早膳,便有人找了過來。
那人自稱是顧南絮的母親顧老夫人的貼身侍女,喚做九歌,特奉顧老夫人之命請雲岫衣過去。
畢竟她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寄人籬下的角色,雲岫衣覺得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見見這個老夫人,免得惹她不快將自己趕出去,便跟着九歌去了。
然而還未走到顧老夫人的住處,九歌便提醒雲岫衣,「老夫人身體不大好,你切莫惹她生氣。」
說完又道。
「原本屬於宮主的辛夷會三年前就該舉行,但是宮主卻一推再推,若不是老夫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逼着宮主早日尋到宮主夫人,怕是到現在宮主都會推脫。」
說到這裏九歌突然停了下來,她轉身仔細打量着雲岫衣,然而除了一雙眼睛卻什麼都看不到。
「宮主從未將女子帶回過扶籬宮,更未有女子住進過宮主的寢宮。」
話既已說得如此明白,雲岫衣也知道了那老夫人找她的意圖,原來是怕她影響了顧南絮的辛夷會。
「老夫人的擔心是多餘的,想必你也聽說了,我的臉已毀,怕是再也恢復不了,宮主好心收留我,我又怎會連累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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