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既然水木蓉尚未出面,說明距離他們攻打其他領地的日期還有些時間,他必須在此之前擾亂他們的計劃。大筆趣 m.dabiqu.com
「此事不可外揚,若是讓水木蓉知道我們已經知曉她的計劃,一定會提前行動。」
北宮絕的這句話自然是說給雲岫衣聽的,雲岫衣立即低下頭回道,「知道了師父。」接着她又問,「我可有能幫到師父的地方」
「你莫要逞強,水木蓉不是你一個小丫頭便能輕易對付的。」
「興許水木蓉只有她能對付。」
傅清歡說這句話時笑得如同春日裏的暖陽般,「你能猜出水木蓉的計劃不也是靠阿尋點醒。」
北宮絕不置可否,好長一段時間後才再次警告道,「不行就是不行,不許涉險。」
「阿尋,你這師父是真對你上了心啊他膝下無子孤苦了大半輩子,想必是將你當成了親生的女兒。」
「你胡說些什麼」北宮絕突然不自在的瞪了傅清歡幾眼。
傅清歡也不再惹怒他,撇了撇嘴結束了這個話題,「是我胡說,是我胡說,走吧我陪你去一趟南海,瞧瞧我們的猜測是否有誤。」
聽到這人要與自己同行北宮絕自然求之不得,當下便點頭同意,隨後又對雲岫衣說,「你留在左殿哪兒都不許去。」
「是,師父。」
北宮絕和傅清歡前腳剛離開八荒左殿,墨兮樓便老神在在的坐到了方才北宮絕坐過的椅子上,他支起一條胳膊撐着頭,似乎十分贊同傅清歡的說法。
「那人看着難相處了些,對你倒是有幾分真心,若是讓他知道你在利用他,怕是不好收場。」
對於墨兮樓的神出鬼沒雲岫衣早已習以為常,此刻看着他神色如常,「解決掉莽荒與東月的通道之事,我與他應該再無見面的機會,何來的不好收場」
「狠心寡情的小姑娘。」
墨兮樓笑着罵了一句,下一刻又擰起眉頭,「南宮宸竟敢找了過來,想必是我之前在魔宮給他的教訓不夠,下次非狠狠教訓他一頓不可。」
嘴上說着狠話墨兮樓卻一點要跟南宮宸動手的意思都沒有,雲岫衣甚至懷疑他和南宮宸之間也同北宮絕與傅清歡那般
說完這段話墨兮樓一把將雲岫衣扯進了自己懷中,他仔細打量着她易容後的臉,半晌才道。
「這張臉丑的很,竟然也能引起葉菱的注意。」他搖了搖頭,「一個如此兩個也如此,倒讓我第一次知道何為危機。」
這都什麼關頭了,這人竟然還有閒情說笑調情,雲岫衣沒好氣的反駁道,「我怎麼不覺得你有絲毫的危機感明知道我被南宮宸帶走也不見你出現營救。」
「我那是相信你的能力,定會將他打發走。」
「是嗎」望着墨兮樓近在咫尺的臉雲岫衣不禁起了逗他的興致,「那你可知我被控制了」
墨兮樓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被控制」他不傻,立即便想到了乾坤鼎中的梨落,「僅剩一縷魂絲竟還有膽子動我的人,是不是該給她點教訓」
「怎麼你要讓她魂飛魄散不成」雲岫衣作勢便要拿出乾坤鼎,卻又被墨兮樓按住了手。
「一縷魂絲而已,散不散都一樣。」
雲岫衣原本只是這麼一說,見墨兮樓竟然護着梨落眉梢一揚,「之前在天機閣你應該就認出了她,卻瞞我到現在。難不成真的如他們所說,你們兩人之間」
「你聽他們胡說」
見雲岫衣稍稍吃味墨兮樓不怒反笑,「在這世間,恐怕只有我能讓你像個正常的小姑娘般,榮幸之至。」
「不要臉」雲岫衣將他突然湊過來的臉推開,自然而然的說起了通道之事,「按照目前已有的信息通道應該就在南海,但想要贏過水木蓉和葉菱,難於登天」
說這種長他人志氣的話倒不是雲岫衣妄自菲薄,而是她十分清楚「水月」和「琅邪劍」的威力。
「確實難於登天。」墨兮樓說着將腦袋靠在雲岫衣的肩上,掩藏了眼底閃過的一絲神傷,「答應我絕不可逞強,即便他們攻下了東月也總有解決的辦法。」
雲岫衣明白墨兮樓是在擔心什麼,難得溫情的將臉抵在他的頭頂,「放心,我還要留着命完成與你的婚禮。」
聽到婚禮二字墨兮樓仰面笑起來,眼底狡黠的光毫不掩飾,「要不我們先洞房」
「沒臉沒皮。」
儘管十分嫌棄墨兮樓耍無賴的樣子,這一次雲岫衣卻沒再推開他,然而對方也只在她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便停止了所有動作。
這麼長時間以來墨兮樓對待雲岫衣始終發乎情止乎禮,從未做過逾越之事。
他重新將臉埋進雲岫衣頸間,有些情緒的發出悶悶的聲音,「什麼時候我才能不控制自己啊」
無欲無求了好幾千年,好不容易遇見個讓他沾染上煙火味的小姑娘,卻還不得不顧及世間那些禮節,於他而言簡直是有史以來最難以承受的劫數。
拋開年齡他也只是個尋常男子罷了,想到這裏墨兮樓恨恨的咬了一口他家小姑娘的脖子。
與此同時葉菱剛回到四合宮水木蓉便找了過來,「你去了左殿」
葉菱斜眼看了她一眼,臉上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右使這是在過問我的行蹤以何身份」
「我只是擔心領主。」聽出葉菱話語裏的警告,水木蓉的語氣立即柔和下來,她上前一步主動挽住葉菱的胳膊,「如今是最緊要關頭,成敗在此一舉,領主切不可動搖。」
「用不着你來提醒我。」
其實水木蓉早已查明葉菱為何會去左殿,只是不解一個已毀容的丑姑娘為何會引起葉菱的注意,明明就連她都無法真正得到葉菱的心。
葉菱與顧南絮不一樣,如果說顧南絮對她視而不見是因為不愛她,那麼葉菱則是根本沒有心。
「領主怎好好的就動了怒既然領主不願意聽那我便不說這些。」話鋒一轉水木蓉故意提到了雲岫衣,「領主可知北宮左使帶回來的那位姑娘是何人」
不等葉菱詢問水木蓉便主動交代道,「那位姑娘是慕楚生的女兒,不知道領主有沒有印象。」
「慕楚生的女兒」
葉菱似在回憶着什麼,早些年他還不是莽荒領主時,與慕楚生的交情不錯,也知道他確實有個女兒,只不過當時那個丫頭年齡尚小,他記不太清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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