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過去幾年君扶始終忘不了君錦瑤一身狼狽坐於新床上的畫面,那時的她渾身上下黯然無光,曾經的天才少女轉瞬間成了瞎眼的廢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要說他是她的哥哥,就算是一名無關的路人都會覺得惋惜和心痛吧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眼前的君錦瑤依舊是那個閃着光芒驚才絕艷的九公主,如此在君扶眼中便是最好的。
「閣主,既然錦瑤已出關那朕便不打擾你們了,朕單獨跟她說會兒話。」還未踏入殿中君扶便準備撇下眾人帶着君錦瑤尋個安靜之處好好說些話。
逍遙子等人自然不會反對,只說了句下雨天闕霧氣重,莫要去太偏僻之處引寒氣入體便不再多言。
只有左婠婠舉着油紙傘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她小聲喚了一句,「聖上。」
君扶瞥了她一眼,從她手中接過傘往君錦瑤上方撐去,隨後便護着她在眾人的注視中離去。
這邊君扶前腳剛離開雲羅便迫不及待的問左婠婠,「我姐現在在何處」
「我哪兒知道」
因為之前的幾次過節左婠婠本就不待見雲羅,再加上方才被君扶無視心情煩悶不已,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十分惡劣。
反觀雲羅卻不在意的挑了下眉,視線從旁邊那些堂主、長老的臉上一一掃過,頗真誠的詢問。
「不知哪位知曉雲兮身在何處」
雲兮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已猜到了雲羅的身份,逍遙子搶先一步回答道,「此刻她應該在玄水班中上課,月修,雲兮是你班上的弟子你帶雲家主過去吧」
「是,閣主。」
儘管逍遙子並不喜歡雲家,但表面上的禮儀卻做的十足,更未同左婠婠一樣直接給雲羅甩臉色。雲羅當然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同他唱反調,欣然接受了逍遙子的安排。
此時玄水班中零零散散坐着幾個人,其餘的人自然全都跑去看君扶了,納蘭朵剛準備詢問君錦瑤的事,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她抬頭去看,剛接觸到雲羅的視線立即慌裏慌張的移開,冷靜片刻還不忘告訴雲岫衣,「雲姐姐,雲羅來了。」
雲岫衣聞言朝騷動處望去,果然見到了雲羅那張笑得明媚的臉,不過卻不是對着她笑,而是秉承着沾花惹草的本性處處留情,逗得周圍那些女弟子眉開眼笑。
嬉笑過後雲羅總算沒忘記正事,他踏進玄水班後視線掃了一圈徑直走到雲岫衣面前,「姐,我好想你啊」
即便這已不是雲羅第一次情深意切的表達自己的感情,雲岫衣卻依舊不適應的眼皮顫了下。
下一刻她擋住雲羅欲要擁抱她的動作,冷聲道,「說即可,不必動手。」
雲羅撇撇嘴順勢在雲岫衣身旁坐了下來,視線卻再次掃向不遠處的那群女弟子,甚至不知收斂的對她們極其撩、人的眨了下眼睛,一瞬間陣陣嬌羞聲驚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雲岫衣的眼皮也跟着顫的更厲害了,「這便是你來天機閣的目的鐘離凝脂不讓你進凝雪樓了」
「姐,你說什麼呢」
聽到雲岫衣的話雲羅委屈巴巴的用手臂撞了撞她,「姐,你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也就罷了,竟然還嫌棄我虧我不惜犧牲色相為姐姐疏通人際關係。」
「疏通人際關係」
「是啊」說到這兒雲羅頗得意的瞥向那群女弟子,「你瞧她們一個個對我垂涎三尺,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的模樣,日後姐姐只要勾勾手指頭讓她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這次不等雲岫衣將雲羅從夢境中拉回到現實,一旁的納蘭朵便說道,「才見一次怎麼可能就喜歡上」
她不以為然的看着那群女弟子,「依我看啊她們頂多就是饞你的身子,饞你的面孔。」
納蘭朵話音未落,雲羅突然傾身靠近她,兩人近到能看清對方臉上細細的絨毛,納蘭朵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緊張到雙手抓住自己的衣角。
「只見一次不可能喜歡上那你第一次見到我有沒有喜歡上我」
「我」沒有兩個字像是堵在了喉間一般,納蘭朵很想脫口而出否認掉,卻瞬間心虛到面紅耳赤。
她氣的緊咬貝齒,最後委屈的扯了扯雲岫衣的袖子,「雲姐姐,他欺負我。」
誰知雲羅見她向雲岫衣求助立即嘲笑道,「她可是我姐姐,怎麼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幫你」
砰
不等雲羅嘚瑟完,雲岫衣拿起旁邊的便敲向了他的腦袋,疼得雲羅立即眼淚汪汪,他捂着腦袋像只被遺棄的小狗般可憐巴巴的望着雲岫衣,「姐,我才是你弟弟」
「吵。」
吵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君扶同意他一起跟來,姐姐不誇他也就罷了竟然還嫌他吵這次雲羅是真難過了,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真的很吵嗎」
這邊雲岫衣還未覺得心疼,不遠處的那群女弟子先看不下去了,「雲兮,你很過分」
「雲家主好心來看你,你竟然對他動手動腳,你們雲家沒有尊卑規矩的嗎他可是雲家家主哎」
「有規矩又如何關鍵人家就是不想守規矩啊你不知道她去過多少次刑法堂嗎」
「對哦說起來她可是有史以來進刑法堂次數最多的人,就連低靈班那些廢物都比不過她呢」
聽着那些女弟子的聲討,雲岫衣平靜的對雲羅說了句,「這便是你說的疏通人際關係」
雲羅也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怎麼這些女子只對他笑臉相迎,卻對姐姐如此苛刻隨即雲羅又將點放在了刑法堂這三個字上。
「刑法堂可是受罰的地方他們為何要罰你」雲羅一邊詢問同時目光掃視着雲岫衣,查看她有無受傷,接着他便在雲岫衣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草藥味。
他不由分說便去扯雲岫衣的袖子,在看到她手臂上的傷疤時氣得立馬起了身,「我去找逍遙子。」
知道雲羅誤會了,雲岫衣也跟着起了身,輕聲同他解釋道,「這傷是獵殺魂獸時受的,與刑法堂無關,那魂獸身上的黏液腐蝕性極強,所以好的慢一些。」
「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
雲羅心想雲岫衣確實從未騙過他,因為她連騙都懶得騙他,「沒事便好,若是有事我定拆了天機閣。」
望着那邊氣氛融洽的幾人,一直站在玄水班外的新月公主黯然神傷。雲兮是他的姐姐,他對她笑也就罷了,可他為何寧願對這些初次見面的女子笑都不願意看她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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