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擊中的瞬間,李靖身上的火焰瞬間消失不見,李靖直挺挺的倒在了身旁的袁洪懷中。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正在這時,介子炎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李靖身前,扶起李靖身邊的戰鼓,狠狠的敲了起來。
「咚!咚!咚!」
商朝士兵聽到戰鼓,自覺地找好自己的固定位置,整理起隊列來。而穎城方面,那位黑臉將軍,狼狽異常的從地面上爬起,想要找到自己的戰鼓,卻不知道戰鼓在何處。看着商軍越來越整齊的陣型,身子在原地一轉,變成一隻純黑色的巨牛,只見巨牛朝天嚎叫,只見穎城方面的軍隊好像得了暗號一樣,紛紛後退,快速的退到城下,背靠着城牆慢慢的整理隊形。
介子炎見李靖現在狀態已經不能主事,命令自己的副將趕緊到前方扶起孟伯齊,孟伯齊是在抵抗吸力時脫力了,軟軟的坐在地上,一點都沒有剛才橫刀立馬的氣勢了。
介子炎低頭與孟伯齊商議片刻,由介子炎指揮部隊兩個旅交替掩護,撤向商軍大營。黑臉將軍回頭一看身旁驚魂未定的眾將士,嘆了口氣,給城上發信號,開門後,魚貫入城。一場虎頭蛇尾的戰鬥就此結束。
妖師宮;一個身穿錦服青年,在他高高的額頭上長有一個肉瘤;一雙鷹眼像大海一樣深邃;鷹鈎鼻下是一張小而不勻稱的嘴。薄薄的嘴唇變有着一絲血跡。而錦服下的左手的傷口處盤踞着一股碧綠的劍氣,每當劍氣一次閃動,那個傷口就往外滲着金色的血液。
那個錦服青年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污血,苦笑着自言自語道:「這就是混元大羅金仙的實力麼?僅僅青萍劍的隨意一擊,窮我全身功力都不能消除這一縷劍氣麼?」
「那當然,中了我的劍氣,別說是你,就是我大師兄都要難受好久。」
那個錦服青年猛然抬起頭,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身前居然有一個身影。這個身影錦服青年簡直熟悉無比,當年一起在紫霄宮聽道,互相以道友相稱,而現在兩人身份天差地別,就是現在這位的大弟子多寶都可與自己平起平坐,甚至隱隱有些壓制自己。
錦服青年眼神複雜的看着進來的道人,他還是跟當年一樣,身背長劍,酒葫蘆不離手。嘴角永遠都是帶着那意思戲謔的笑容,永遠都是那樣像極了一個落魄劍修。
「要來趕盡殺絕了?」錦服青年面色複雜,現在自己在他的面前,連讓他用盡全力的機會都沒有,自己明明感覺到這只是那人一具法身,但是偏偏找不到一絲破綻。
那個道人伸個懶腰,灌了口酒道:「呵呵~你值得我親自出手麼?我們下至少有三人可以穩勝你,有兩人可以與你打平,至於要陰死你,我隨找個天仙以上跟腳深厚的就能辦到,你說我能是為了趕盡殺絕麼?」
「哎!有時候太看重自己也是不好的!對了上次跟你說的,你好像違背了!你居然親自出手?聖級高手還真放得下身段呀!」
「哼~我從上古至今歷經種種劫難才有如今的修為,我向道之心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打消的,我也沒要整個中原,我只要這北海七十二路諸侯的底盤,一個不大的半島居然都不行麼?」
那個道人懶洋洋的從後背上緩緩拔出那把碧綠的寶劍,眼睛盯着劍刃,來回看着道:「歷經劫難?我看是避過劫難才對。紅雲道友古道熱腸,你居然和血海那傢伙為了虛無縹緲的傳說,偷襲與他,我問你,你得到成聖之基麼?」
「巫妖之劫,本來勢均力敵,你貴為萬妖之師之職,你做了什麼?臨陣脫逃!你敢說你有向道之心麼?女媧補天,眾聖奔走洪荒,你在何處?趁機佔領本屬於為補天做出巨大犧牲的玄龜的北海,這就是你的向道之心?」
「哈哈哈~」
那道人好像看到最滑稽的事情,笑的前仰後合,笑的手舞足蹈。此時的錦服青年面色鐵青,但是卻並沒有反駁。
「我今天來是要你一句話,退出北海,我咋不追究你,否則我截教號稱萬仙來朝,還沒有一次用上這些徒子徒孫,這北海就會成為我截教的練兵場,哼!北海到時候出了我截教所屬,全部灰飛煙滅。」
錦服青年面色更難看了,連壓制左手傷勢都忘了,一縷縷金色的血液順着手指滴滴落下。而那個青袍道人則老神在在的把玩着手裏的寶劍,時不時灌一口酒,悠閒的等着錦服青年的回話。
半晌,錦服青年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可以退出北海,我收下天仙以上的修士全部退回妖師宮。但是北海還要看你那截教小輩能否攻下了。人間世,人間了。」
「好!我玄門多俊傑,害怕你這區區彈丸之地麼?順便跟你說一下,你的北海可能不一定是你的了,龍族可沒那麼容易拿捏。」
那個道人看了看流血不止的錦服青年的左手,手指一指,那縷盤踞在錦服青年左手的劍氣嗡的一聲回到了那道人的體內。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向錦服青年擺了擺手道:「老鳥兒!當年的人沒有幾個了,我不會輕易殺你的,不要試着試探我的底線,我走也!」
只見最後三個字還在妖師宮的大殿中,而青袍道人的身影再就消失在天空中,仿佛那個青袍道人從來就沒出現過。
錦服青年頹然坐在妖師宮的寶座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東皇陛下,我真的是逃兵麼?我真不應該答應接受這個任務,心念不在通達,我怎麼振興我族?天道循環,天地沒有永遠的主角,註定我妖族要與巫族必然盛極而衰,帝俊啊!東皇啊!你們這一時俊傑看明白又怎樣?還不是逃不過天道。你們天縱英才都逃不過,我一個臨陣脫逃的妖族之師又能如何?」
「哎~」
一聲嘆息在空空蕩蕩的妖師宮中迴蕩着,錦袍青年背着手,轉過大殿,滿懷心事的消失在大殿的盡頭。
殷商大軍軍營,當聞仲得知李靖渾身浴火,而後被一把碧綠色的寶劍擊中時,心中很是差異。
聽介子炎和袁洪的描述,那把碧綠色的寶劍是青萍劍無疑,自己師祖的佩劍不可能無故傷害李靖,畢竟李靖也是玄門的小字輩。以大欺小的名聲,自己那位師祖可不會背的。
既然不是傷害,那就一定是拯救了,聽介子炎說李靖當時是渾身浴火,自己師祖可能是救李靖於危難。那麼李靖應該沒有大礙,只能等李靖自己醒來了。
不過吸引穎城兵力的任務不能不繼續進行,所以李靖認命袁洪為先鋒,明天繼續到城下搦戰,不論勝敗,只要拖住城內軍隊,吸引住城內的注意力便好。
袁洪欣然領命,雖然他還是比較擔心李靖,但是既然聞大帥都說李靖沒事兒,那李靖自然沒事兒。聞仲是誰呀,當朝大將,截教嫡傳弟子,他一定會有辦法救治自己的大哥李靖的。
聞仲之後勉勵眾人一番,囑咐眾人回營休息,養足精神,明天繼續出擊穎城。眾人被那個遮天蔽日的身形折騰的不輕,各個都面色疲憊,也沒多說就各自回營去了。
袁洪則在介子炎的攙扶下返回李靖原來的營帳,而李靖本人則在聞仲的大帳中挨着鄭倫躺着。要是李靖有意識的話,他一定會感慨,沒想到自己與師弟的第一次抵足而眠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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