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和鄭倫在那個小山之上一直待到天微微有些發暗,期間兄弟二人聊了彼此分開這階段發生的所有事情,鄭倫為李靖現在有三個兒子而開心,但是卻對李靖拜入闡教頗有微詞,不過,既然他們的師父都已經同意,鄭倫也不好說什麼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二人分開之時,李靖囑咐鄭倫,在自己勸降冀州侯時,莫要逞能,因為現在的大商不是牛鬼蛇神能對付得了的,即使女媧是聖人至尊,也不能直接對帝辛出手的原因就是如此,氣運正隆之時,任何阻礙都不堪一擊。
待到李靖返回大營,李靖直接去北伯候崇侯虎軍營中,把已經被綁成粽子的蘇全忠接到自己的軍營中之後,李靖就伏案疾書,李靖書寫的不是別的,正是勸降蘇全忠的文書,李靖的文書沒有什麼空乏的大道理,只是簡單的告訴蘇護,要麼要兒子,現在就投降,自己接蘇妲己和蘇護入朝歌請罪,自己盡全力幫助你蘇護活命。
第二條路就是,蘇護不要兒子,自己組建投石車部隊,然後破城,到時再冀州侯封國被滅之後,自己抓了蘇妲己獻給帝辛,冀州侯從此已經,就算是消失了。只有這兩個選項,任蘇護去選。而且說道投石機,李靖百寶囊中有現成的,李靖打算明日拿出來,先射出一些石彈,給冀州的土包子點厲害嘗嘗。
李靖寫完信之後就命人把信件送進冀州城,還不得不說古代人的想法讓現代人理解不了,兩方交戰,居然真的不斬來使,不過這也不錯,只有這樣自己的信件才能入得了冀州城。
第二日清晨,信使返回,不過信使跟李靖稟報,冀州侯蘇護接到信件並沒有打開,就把他控制起來,在天剛剛亮就把自己放出城。
李靖見這個蘇護還真是有些倔強,於是李靖決定,先給各路軍隊上上課,於是找一片空地,把在跟聞仲北征北海時收起來的拋石機連同石彈全部拿出來,然後命令殷破敗找人接收,李靖親自押送,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向冀州城。
到了冀州城下,李靖把拋石機一字排開,不過殷破敗的這些兵丁居然沒有一個會用的,幸好李靖算是了解一些,戰場先一架拋石機,給殷破敗的兵丁上了一課,這才讓殷破敗的兵卒勉強可以使用,不過準頭來說比當年在聞仲軍中了差太多了。
李靖在這頭忙着的不亦樂乎之時,冀州侯蘇護就在城頭,見大商軍隊到了城下也不搦戰,也不攻城,而是在那裏擺弄很多的大型機器,心中疑竇叢生,找來心腹詢問,居然沒人認得這拋石機。
其實也不怪蘇護,這拋石機就在聞仲征北海之時出現過一次,之後就從未出現過,無論是西伯侯還是北伯候,亦或是冀州侯,連聽說過都沒有。直到李靖教授士兵使用拋石機時的第一個石彈劃着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擊中城牆之時,蘇護才知道這些機器是幹什麼的。
看着原本完好的城牆上,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之時,蘇護一時間面色如土,還沒等蘇護緩過來,只聽得天空之中「嗖!嗖!」之聲不絕於耳,城下十多具拋石機終於一起發射,蘇護只感覺一陣地震山搖,冀州城在拋石機的攻擊下,顯得那麼單薄。
「啊呀~救命~」
「救我~」
「軍醫~」
個別石彈落在城頭,有的石彈爆裂,城頭上原本看熱鬧的士兵被飛濺的石塊砸的頭破血流,有的被石塊命中要害,直接倒地不起。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爆裂的石彈,有一些沒有碎開的石彈在城頭跳着滾動,原本隊列整齊的城頭部隊,硬生生被壓出一條血路,斷肢殘骸遍地都是。
冀州侯蘇護見此,臉色更加慘白,一眾親兵怕蘇護出意外,趕緊上前團團圍住蘇護,可是蘇護知道,要是那跳着滾動的石彈過來,即使再多人,也沒有用,最終不過多些人陪葬罷了。
冀州侯蘇護踉蹌着推開一眾親衛趴在城頭,朝下眺望,發現這投石機在發射兩輪之後,就不在發射,蘇護覺得有問題,趕緊走往城牆邊靠了靠,想要一看究竟。
就在這時,大商軍隊中出來一人,蘇護認得,這就是昨天領兵前來的商朝大將,只聽城下那人喊到:「冀州侯蘇護,快來陣前敘話,本將等你三刻,要是你不出城與我一見,今日我就讓你冀州城破,我與令兩大諸侯合兵一處,屆時後果,你自明了!」
蘇護此時身邊親兵統領大罵一聲道:「侯爺,這廝太過囂張,末將請戰,取其首級!」
蘇護沒有答話,站在原地,臉色隱情變換不定,片刻之後,蘇護朝一眾親衛道:「去給本侯備馬,再去叫鄭倫前來,不得有誤!」
「侯爺,你身份尊崇,不得輕出呀!現在世子還在敵手,你再有個萬一……。」
「對呀,侯爺三思!」
「哼~不要吵了,去給本侯備馬,我當年征戰沙場,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怕那個李靖吃了我不成?我到要看看,這個李靖要跟我說些什麼!」
一種親衛無奈,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去給蘇護備馬,蘇護也不用等親衛遞上戰馬韁繩,手辦馬鞍,一躍而到馬上,雙腿控馬,一揮鞭子,抱着馬脖子,朝城外衝去,一眾親衛見狀,也趕緊上了戰馬跟了上去。
戰馬飛快的來到兩軍陣前,蘇護一勒馬韁繩,戰馬人立而起,戰馬一聲輕鳴,停在了李靖戰馬之前,掃視了李靖一眼,拿着馬鞭的鞭哨指了指冀州城,說道:「本候就是冀州候蘇護,不知李總兵找本候什麼事情?不得不說,李總兵官給本候的見面禮,也是不輕呀!」
李靖看着蘇護侍衛趕來時,帶起的滾滾煙塵,淡淡一笑道:「區區薄禮不成敬意,現在這也是開胃菜,重頭戲還要看那頭。」
隨着李靖的話音剛落,蘇護順着李靖馬鞭遙指的方向,只見有一人,被綁的像粽子一樣,看其衣甲,不是蘇護之子,冀州候世子蘇全忠是誰!
蘇護怒氣上涌,手多多嗖嗖的指着李靖,怒斥道:「李靖!本候這嫡子怎麼也算大商候爵世子,你居然如此對待?你還是大商的將領麼?」
李靖用手輕輕推開蘇護指向自己的手指,笑着說道:「哎呦~,現在承認自己是大商的侯爺了,舉起反旗之時侯爺是怎麼想的呢?他現在不是侯爵世子,而是叛國亂黨,現在對他還算禮遇,要是我在破了冀州城之後,不僅是他,就是你也逃不了。」
「你~」
蘇護用手指着李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李靖穩穩的坐在戰馬上,笑容不改的看着冀州候。冀州候盯了李靖半晌,發現自己的身份對李靖現在毫無威脅可言,蘇護深吸了口氣,平復一下心情,然後道:「李總兵,你找本候前來,就是為了羞辱本候麼?」
李靖見冀州候蘇護這麼快就恢復了心態,心中暗暗對蘇護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鎮守一方的侯爺,不過李靖面上卻沒有絲毫變化,李靖笑着說道:「當然不是,想必我給侯爺的信,侯爺大概也不屑於看吧,這麼說吧,我這是先禮後兵,想要親自來此跟你聊一聊,畢竟要真的攻城,我麾下將士死傷不在少數,要是能和平解決,我自然樂得和平解決。你說呢?侯爺?」
李靖最後兩個「侯爺」二字特別加了重音,蘇護雖然聽出其中的諷刺之意,還是按捺怒火,開口道:「李總兵,有什麼快說,要是沒有,本候可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