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好久,最後終是點點頭。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是了解我的,如果不答應,他便真的耽擱下去,他知道我心裏比他要着急,最終,還是慪不過他的。
路上,我仿若做夢一般,不曾想,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
到了地方,二人自後門而入,我讓他趕快去前廳看看,馬交給我來牽,他不肯,我認真的告訴他,這回不會走了,他才離開。
從馬房出來的時候,碰巧遇見了子嫣,她神色恐慌的叫住我,我以為真的出了什麼事,只聽她說,將軍喚我去書房。
自她口中得知前廳沒發生什麼異常,賓客都如約而至,就等着開席了。
這下,我才安了心,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將軍,您找我」室內,男子負手立於窗前,我在他身後喚着。
但見,他猝然轉身,幾步落於我面前,揮臂而下。
「啪」的一聲,我收拾不住,猛地後退幾步,摔倒在地。
素手捂住臉頰,震驚的望着這個,眸子裏溢出來怒火險些將我燒掉的男子。
「藍翎,你是想讓他這麼驕傲的人,最終成為忠孝兩難全的笑話嗎」
「沒有我沒有」,我顫抖的搖着頭,火辣辣的痛楚染過面上。
「沒有」他聲色高了一調「當初,我念你聰明,念你是一個女子,卻比男子不服輸的志氣,不干涉你們之間的感情,如今,你都快讓整個將軍府跟着陪葬了咳咳」許是有些激動,他竟痛苦的彎腰咳起來。
「將軍」我大驚,趕忙起身扶住他。
「閃開還敢回來,你就不信我一氣之下要了你的小命」說着猛地推開我。
我的身子抵在案幾的一角,黛眉不禁輕蹙。
抬眸,那個身影也不看我,此刻正憤怒的來回走着,粗喘着氣,我知道,他真真在意這個兒子,他唯一的兒子。
「噗通」一聲,我倏地跪在地上,吸了一口氣,淺聲道「將軍看得起藍翎,是藍翎的福氣」
「哼」,這時,將軍轉身坐於一側的木椅上,微哼一聲。
「藍翎厚顏無恥的想求將軍一件事,將軍若答應藍翎,藍翎保證此類事情不會再發生」只要不再走,一切便會安然無恙。
「你敢威脅我」他怒喝一聲。
我搖着頭,其實,從他方才的話里聽得出,他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否則便不會在這浪費時間了。
「將軍,藍翎比任何人都在意師父,相信您也清楚着心裏的界定」我知道他一定了解整個過程,到底誰在妥協不是他,而是我還有師父,我們放棄彼此的愛情成全整個丞相府的安危,這些他一定清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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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見他神色微動
卻是沉聲道「這些都輪不到你品頭論足,你明白嗎」。
我莞爾,他的意思我懂,這個世上本沒有公平,就算為了愛情,自以為很高尚。可,終是沒法和權利抗衡,不過在剛正不阿的將軍面前,他卻能體諒我們,體諒人間最平凡的感情,是以,我才敢這麼放肆。
「將軍,我的請求不會威脅到任何人,只希望您能放藍翎一條生路」。
他略有探究的看着我,半響,才道「說來聽聽」。
「讓藍翎做府中的婢女」。
「哦此話怎講」,說着,端起一側的茶盅,呻了一口。
我不動聲色的低語「過不了多久便要大選了,藍翎不願入宮」我不會忘記那日尹芙蓉所言選秀之事,如若我是府中的表小姐,勢必會納入選秀的範圍,可如果我成了府中的丫頭,那便不一樣了。
皇宮呵,即便不能如我所願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的戰場,也絕不會在後宮女子爭相鬥妍上。
面前之人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茶盅,似是有些無奈「隨你吧」。
心下略松,復又想起什麼,道「年後翎兒想隨將軍一起去邊疆」。我知道,過了太后的生辰,將軍便會被調回邊疆,而師父因新婚燕爾,皇上命他接替將軍在京城的位置。
聞言,他意味深長的低聲道「你不怕」
「不會」,我忙打斷他,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這次,師父不會我篤定的開口「師父不會攔着這件事的」只要不是真的離開,他會理解我這樣的選擇的。
最終,將軍也沒有再說什麼,只道「下去吧」。
可我了解,他這是應了。
回去的長廊上,我無精打采的走着,只覺得這些日子,仿若做夢一般,腳下似是浮萍,讓自己的心愈加不安起來。
「二弟也不小了,不要為了國事,耽誤了自己的終生大事啊,不然,朕這個做兄長的恐怕要罪過了,哈」
恰於此時,聽聞一道低沉聲音自不遠處的古亭上傳來,遠遠瞧着,兩個頎長的身影立於那裏,其中一個身着明黃色的衣袍,雙目猛然撐大,步子一滯,霎時震驚了,趕忙閃身在長廊轉角處。
「皇上臣惶恐」,一側衣着玄色衣袍的男子福身拱手道。
男子背對着我,不知怎的那個背影好熟悉,搖搖頭,有些困惑,倏地,眸子一緊,這個背影不就是那日,出現在山上,陋室前的男子嗎可他怎麼會在這兒
玄衣男子繼續道「既然如此,臣有個不情之請」。
「哦」,皇上挑聲笑言「何事讓二弟如此憂心」。
我的心又狠狠一揪,皇上換他二弟,那不就就是晚兒心心念念的那個在集市上見過的恆王。
半響,聲音又傳來「臣心儀將軍府的一名丫頭,名喚藍翎,望皇上能做主,了卻臣的心事」。
我腦子轟的一聲,他說什麼
「哦府中丫頭」皇上不解的問,是啊,他一定想不到,堂堂一個王爺,會中意一個丫頭,量誰都無法理解,我更不可思議,此人知曉我和玉姨的居所,又在皇上面前要我,甚至清楚我的名字,他是認得我嗎可我卻對他沒有絲毫印象,腦海中從未有過這樣一個人啊。
但見,皇上轉身,面朝恆王,頗為遺憾道「那豈不委屈了二弟,依朕看,將軍府的小姐慕蘇晚,如今豆蔻年華,品貌雙全,朕今日做個主,將她許給你,如何」。
素手悄然收緊,緊抿着唇,望着古亭之上。
「皇上臣」恆王似是有些焦急。
「二弟」皇上適時打斷他,瞧他自懷中拿出一個帕子,挑開,幽幽開口「蘇街胭脂坊,承君出相救,晚風拂面來,欲待還家處」。
我猛然一驚,天啊,如何晚兒的情詩會到皇帝手裏,乍一聽,不難猜出,這是首藏頭詩,首字連起來是蘇,承,晚,欲,調換位置,變成了蘇晚承欲,而當今恆王的名諱正是承裕,欲與裕同音。
「怎麼如此,二弟還不應嗎」皇上將帕子遞與恆王,沉聲道。
「臣謝主隆恩」,恆王收緊帕子,拂袍欲跪拜。
「二弟無須多禮」,皇上擺手。
「奴才參見皇上,參見王爺」,恰於此時,遠處閃過一個身影,似是個公公「皇上,府中家丁稟報,晚宴就要開始,請皇上,王爺前廳就坐」。
聞言,我也忙退至後院,整個人依舊未從方才的震驚中緩過來,心頭無法平復,有許多疑問,猶記得那日恆王走後,我入內,拂過案几上的宣紙時,確定此處常有人來那是因為纖指划過的地方,絲毫沒有灰塵,三年,如果不是經常有人打掃,何以會這樣。
那麼那個人是恆王嗎從表面看,好像是這樣的。
可理由呢
微嘆一聲,不止這個,還有皇上,按理說,公主下嫁,不管是不是公主中意師父,但面上,擺明了將軍府是皇上的人,如今又將晚兒許給野心勃勃的恆王這這不是藍轅北轍了嗎
暗自搖頭,這個皇上究竟要試探什麼
這一晚,前廳的喧譁熱鬧,久久不曾平息
房內,我蜷縮在床榻一角,目光直直的望着頭頂的鏤空雕花,心下,莫名酸酸的,眼角似有什麼流出來,我逼着自己不住仰頭,祈求着時間快一些再快一些
窗外,晚風瑟瑟,傳來眾人嬉笑的打鬧聲,好像聽着誰說要鬧洞房。
不禁自嘲,心下絞痛,赫然閉上雙目,藍翎,我輕喃着,如何讓自己陷入這般田地
憤然起身,幾乎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後院的竹林,縱身一躍,展開雙臂,迎着寒風,好似清醒些
如今,偌大的將軍府,唯有這裏,遠離繁華喧嚷,唯有這裏,尚可淨化剪不斷的心緒,唯有這裏,可以縱容我無禮的宣洩。
前院的笑聲,喜悅,甚至是掛在長廊的燈籠,無不刺痛着自己
原諒我,我還是抑制不住的想逃
衣袂輕飄,隨着腰身的旋轉,輕起微落,宛如生命綻放的那一刻,絢爛多姿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曉得身上流了多少汗。
當身子的重心垂下的瞬間,我才發現,天亮了。
終於,過去了
頹然起身,腳下有些不穩,踉蹌着走出竹林。
「餵看到沒有,少爺公主多恩愛」遠處,自正房出來兩個丫頭,手裏好像拿着什麼,邊走邊打鬧着。
我猝然駐足,素手攀附在一側的廊柱上,呼吸一滯。
「怎麼了怎麼了」,另一人應着,眸間興奮的閃爍着。
「怎麼了」女子聲音高挑,將手中的東西攤開「這還不明白嗎,落紅,是落紅沒看見方才進去時,少爺緊張的樣子,肯定是擔心公主啊」。
「噢」另一人恍然大悟,嬉笑着「看來我們將軍府,日後是要飛黃騰達了,哦對了,你拿這個作何」。
女子用纖指點點另一人的頭「你怎麼這麼笨呢,當然是要給太后送去,少夫人可是公主,自然要按宮裏的步驟來」。
「這樣啊那你說表小姐哦不,藍翎怎麼辦啊」
「怎麼辦涼拌唄,你看哪個男人家裏,不是三妻四妾的,我們少爺可是將軍,再說了男人就這樣,見一個愛一個」二人漸行漸遠。
我止不住的戰慄,腦海中,始終是那兩個字,落紅落紅那是處子血啊
身子一松,眼前一黑,沿着廊柱滑落
朦朦朧朧之中,似是有誰笑着跑過來,近了,才看清,是師父,轉眼,面前之人又哭了,我心疼的抬起手,口中喚着「師父」。
「丫頭,醒醒丫頭」。
赫然撐開雙目,誰誰在喚我
「丫頭,怎麼樣你受了風寒,身子又有點脫水,來,起來,先喝口茶」。
瞬間,一張俊美的容顏落入眼中,心下略松,原來是簫兄,環視四周,熟悉的環境讓自己不覺皺眉,這裏沒有什麼師父
不覺自嘲,原來,不過夢而已,也是啊,今日公主回門,他又如何會來這兒。
可不對,簫兄如何在這裏,這是將軍府
「你怎麼來了」低語着,卻發現聲音有些沙啞。
「我若不來,你如何躺在這裏,笨的暈倒,都不知何時會被發現」簫兄抬手,大掌拂過我的額間,怒聲道。
暈倒眼前,復又閃過落紅
這麼說,是他救了我。
他究竟跟着我多久了那那我在竹林
這時,聽他又道「自己一個人跑那麼陰冷的竹林,跳個什麼舞啊你,還跳了一夜,都要氣死我了」說着,指腹搭在我的腕處。
他果然可,他卻不阻止我
搖着頭「沒事,不用擔心,睡不着就想着動動,許久不跳了」。
「丫頭」他忽而正色道「現在叫你和我遊歷,你可願」。
怔怔的看着他,面前之人臉色也不怎麼好,微擰的劍眉,緊抿的薄唇,一雙墨瞳鎖着我的,焦急而期待
微嘆一聲,為何為何當初要有那個三年之約,如果那時我便應了,如今便不會這般痛苦,錯過仿若我一直都如此
垂下眼瞼,淺聲道「簫兄,我已經停不下來了」他恐怕不能了解,此刻的我,已然沒有任何力量承載旁物。
「究竟是你停不下來還是你的心根本沒了位置」男子咄咄不肯罷休。
赫然一驚,抬眸,四目相撞,心下陡然一緊,他他竟知曉。
「叩叩」恰於此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響
「表姐是我」外面的人嬌聲喚着。
我恍然,原來是晚兒可松下的心,又似一點點失望。
「進來」我應着聲,坐起來,簫兄拿過軟墊墊在我的背後,自己卻起身立於床前。
「吱」的一聲,門開了,一抹嬌小的人影,快步閃至榻前,手裏還端着一個碗,看着她,忽而想起昨日皇上和恆王的對話恆王,兀自甩甩頭。
「表姐趕快吧藥喝了,這是傅公子親自配的藥」晚兒坐於床沿,將藥碗遞至唇邊,復又轉身朝簫兄頷首「多謝傅公子費心,不然,我表姐都不知耽擱到何時」。
「無礙」簫兄應着。
我接過來,喝了,心下瞭然,原來是簫兄告訴了晚兒,也難怪晚兒剛剛會敲門,以往,這個唐突的丫頭從來都是推門便進。
「沒事,不用擔心」一口飲盡,又接過晚兒遞來的蜜錢,含在口中「喝兩服藥便好了」。
「既然有慕小姐照看着,在下便告退」簫兄拱手道,復又看着我「丫頭,好好養病,我再來看你」
我頷首,瞧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單動動唇,最終,還是什麼都不曾說,轉身離去。
心下有些黯然,如今,真的沒法對他承諾什麼,怕所言亦如當初一樣,無疾而終。
「傅公子慢走」晚兒起身招呼着,又差了丫頭領着簫兄出門。
此時,屋內就剩我與晚兒二人。
她轉而行至桌前,倒了一杯茶遞過來「表姐,你也放寬心吧,當心身子,你病了,晚兒看了會心疼的」。
她還是喚我表姐,我和將軍的約定,相信今日已經傳達到整個將軍府了,不然,方才那兩個丫頭,就不會喚我藍翎。
「晚兒」我淺笑着「喚我藍翎吧,我已經不是什麼表小姐了」。
聞言,她眸中一緊,嗚咽着「在晚兒心中你永遠都是姐姐」
「晚兒」我輕拍着她的削肩,哄着「在我心中,你也始終都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恩恩,那我便喚你姐姐」晚兒點着頭,復又將茶盅遞過來「姐姐喝口茶,你的嗓子都啞了,傅公子說你是染了風寒」。
我接過來,呻了一口,遞於她,瞧她將茶盅放在了案几上,我才道「晚兒,今日的事不可告訴師父」我不想他為我擔心,或者不想再有過多的牽扯,如今,公主在府上,不能再像往日,毫無忌諱的。
晚兒瞠大眸子,斷斷續續道「可是可是哥他知道了呀」。
「什麼」神色微變,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早膳前,他過來尋你,知道你病了,便喚我過來照料,之後他便進宮了」晚兒幽幽的開口。
這麼說師父和簫兄照過面早膳前那也是我剛回來不久心下微動。
還以為晚兒是簫兄找過來的。
「還有一事」晚兒有些吞吞吐吐,支吾着,我不解的望過去,她的臉頰紅撲撲的,頭垂下,纖指纏繞着。
見狀,我仿佛瞭然其中緣由,淺笑道「今日有什麼好事嗎」
聞言,她猝然抬眸,水汪汪的眼睛期許的看着我。
我嗤笑一聲,打趣道「晚兒要嫁人了嗎」
她震驚的攥住我的手,脫口道「你你怎麼知道」那摸樣,仿佛我是尊大神,能預知未來。
「這麼說,是真的嘍,是那個恆王」看來,聖旨下的這麼快,只是想起恆王昨日的話,倒是有些擔心,不知晚兒日後是否會幸福,如她所想那般。
晚兒點點頭,露出女兒家的嬌羞,伏在我懷中,撒嬌道「爹說,皇上要各位王爺等過了太后的壽辰再回封地,如今,晚兒和姐姐,只有不到一個月的相處時間了」說着說着,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晚兒捨不得姐姐,也心疼姐姐」。
我莞爾,我豈有不知,我亦是捨不得她,十二年來,唯一赤誠相待的姐妹,叫我如何捨得。
忽而,想起玉姨臨走時的那句話捨不得又怎樣,終究要舍,是啊,悲歡離合,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淺聲道「我也會記掛晚兒的」太后壽辰,二月初二,屆時會很熱鬧吧,如今算算,單半月余了。
這一日,用過午膳,晚兒留在我房裏陪着我,我怕將病過給她,叫她回去,她不肯,還擠上床榻,要和我一起小憩。
奈何慪不過,只好由着她。
不知過了多久,恍然有些餓了,睫毛微顫,睜開雙眸,深吸一口氣,素手撫上額際,頭好疼
「翎兒」恰於此時,一旁傳來男子焦急的輕喚聲,素手悄然被握入大掌中。
心下一驚,指尖微顫,這個聲音我怎會不知甚至是日日夜夜,夢裏夢外,唯他一人我的師父。
偏過頭,看清了那張略顯疲憊的臉,此刻,正憂心的望着我,我試着張張嘴,卻如何都發不出聲來。
耳畔眼前,都是清晨,那兩個丫頭嬉笑着的言語她們說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我好想問,師父是這樣嗎
可我終是沒有問出聲,我又憑什麼呢
「很疼嗎」師父見我不做聲,蹙眉問着,大掌拂過我的額際。
我順勢坐起身,他的手落了個空,僵在那裏,怔怔的看着我,半響,眸中染起難言的痛楚。
我別過眼,不忍看,只淺聲道「師父回去吧。」我不曉得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晚兒是何時走的,可如今,他在這耽擱久了,總歸不好。
「翎兒你是在怪我嗎」抽回的手又被他攥入大掌中,語氣里不復往日的聲色,有些淒涼。
我搖搖頭,只道「師父該是明白,今日不同往昔」。流言蜚語,我們可以不在乎,可公主不會。
「翎兒你聽我說昨晚我是」不知他想到了什麼,忽而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着。
「師父我累了」猝然打斷他,不知怎麼,我就是不想見到他此刻現在我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麼。
面前的人緘默了,可依然沒有走的意思,握着我的手輕顫了一下,復又緊緊,緊緊攥着。
彼時,我們就這般,靜靜坐了一個時辰,窗外的日頭落了,餘暉灑滿大地,映進了屋內。
不久,子嫣送晚膳進來,師父接了過去,一口一口的餵我,起初我不肯,他置氣的說如果我不吃,他便不走。
如此,只好應着頭皮吞下,可入口的,我卻不知,所食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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