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進出皇家豪苑的人都必須出示入苑令。筆神閣 bishenge.com
那可是苑處長管給每人發送的一個金牌,除皇上和嬪妃之外,其他人一律得出示此牌。
獨孤冽和鍾離伊還沒用完早膳,如妃就來求見了,獨孤冽卻宣了,然,他亦只是淡淡地和她說了幾句後,便出外而去。
攝政王正於外面候着他,十國交流,雖然他並不放在心上,但是攝政王一個人亦忙不過來。
獨孤冽好歹是皇帝,讓攝政王一個人扛着,亦有不妥之處。
「妹妹的氣色看來很好,難道是姐姐那隻香囊起作用了」
如妃自然坐下,她倒是穿得很華麗,滿頭珠翠,佩戴着妃位的專屬二十八珠單鳳凰寶冠,衣裳亦是紫色的牡丹襯底的長袍。
她笑意盈盈,刻意與鍾離伊套近。
鍾離伊因乃是無名分之人,穿得略為簡潔,雖然臨行之際,獨孤冽亦為其準備了一套盛裝,但那乃是出典群王大會正式典禮之時穿着的。
鍾離伊淡然一笑,如妃心計了得,雖然之前表現得太急躁了,用低賤手段欲離間她和賢妃,但是如今她能站到獨孤冽的身邊,亦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提防。
「還是多謝如妃娘娘的香囊了,奴婢在皇上的身邊,一般亦不會作惡夢。」
一句話,令得如妃臉色微微一變。
後宮數千佳麗,就只得鍾離伊一人獨佔龍恩。
而她雖然已能得到獨孤冽的關注,卻未曾得到半點雨露。
鍾離伊那有若粉雕的玉顏淺露嫣然之笑,她柔柔地捧起茶杯,如妃這樣的女人,只能用軟而不能用硬。
若是刻意針對她,只會狗急跳牆,到時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她不想讓一個如妃令得自己亂了陣腳。
「如妃娘娘,您一下子能令皇上攜出皇宮直赴洛海,看來皇上日後必定會對您寵愛有加。皇后之位,即日可待。」
鍾離伊輕聲柔氣,完全是恭敬之色。
本來帶着敵意的如妃一聽,立刻眉開眼笑。
鍾離伊正討好她的歡心,她的目標亦正是皇后寶座,雖然表面謙虛,亦可見其真心。
「妹妹太言重了,後宮還有溫柔大方的德妃,嬌俏得體的容妃,還有才華洋溢的賢妃呢妹妹如今正得皇寵,說不定也有機會。」
如妃似笑非笑,被鍾離伊如此一說,心甜到坎里去。
鍾離伊連忙垂首,「奴婢只是一暖床侍女,怎麼可以與娘娘等相提並論呢」
如妃一聽,心鬆了。
心中亦有鄙視之意,只是表面仍然是笑意盈盈。
「妹妹如此得龍寵,自然是極博得皇上歡心,不知道妹妹是怎麼樣投其所好的呢」
如妃突然巧妙地問道。
鍾離伊含笑抬眸,但見窗外天色灰濛濛一片,春季便是如此,令得人心也略有些煩悶起來。
「奴婢只是盡心盡力地侍候皇上,並沒有什麼手段。相反,奴婢很想知道如妃一夕之間能得皇上的歡心,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鍾離伊大膽地笑道。
她雖然沒地位沒名分,但是暫時上還是極得寵,隨心所欲,何況,如妃亦不可能將真相告訴她。
可是鍾離伊可以試探她。
如妃臉色微微一斂。
「妹妹,本宮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如容妃得體,又不如德妃溫柔,更不如賢妃才華洋溢。可是本宮乃有一顆真愛皇上的心。俗話道,真心可撼天地,皇上正是看在本宮真心待他的份上,方才將本宮留在身邊吧」
如妃淡笑道,狡猾得如一老狐狸。
鍾離伊自然料到她如此回答,並不再問,讓小蝶奉來了點心鮮果,閒聊到其他事兒去了。
如妃和鍾離伊,二人皆各懷心思,坐不到半個時辰,如妃便匆匆離開了。
雖然說二月初一乃是大會開始之日,可這乃是各國君王歇息之時,一般會等到初五方才舉行大典禮。
來到洛海,鍾離伊還不曾離開過皇家大苑,沒料到的是獨孤冽竟然讓膳房那邊燉了一些補身的湯,小蝶奉命到午時去膳房要來。
只是在去膳房的半路上,卻遇上了獨孤冽身邊的張公公。
張公公喚住小蝶,傳了獨孤冽口詣,令其到左邊的廂房去。
小蝶萬分驚愕,然,還是移步到廂房去。
張公公推開廂房,但見獨孤冽背對着他們立在窗前,看着那片灰濛濛的天色。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蝶略有驚慌,當張公公將門關上之時,她的心兒咚咚亂蹦起來。
皇上傳她來此作甚
難道皇上看上了她,要臨幸她
不不可能吧
小蝶心緒凌亂無比,如果真是如此,她又怎麼對得起鍾離伊
只是,帝王之愛,哪個女人不奢望呢
正在小蝶胡思亂想之際,獨孤冽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最近你主子有遇過什麼人嗎」
小蝶怔住,原來傳她入內,是為了主子
心底有淡淡失落,這心理終是女子所渴望的,然而她並沒有這一種福分。
「回皇上,奴婢記得沒有。」
「朕不在之時,她可有提過什麼特別的事」
獨孤冽聲音仍然發冷。
之所以傳小蝶入內,是因為鍾離伊將小蝶當成了姐妹,二人親密無間,所以獨孤冽以為能從小蝶嘴裏套出什麼來。
畢竟,他仍然對鍾離伊是有所懷疑的。
那日於車裏的惡夢,定然也是她的心結。
「大膽奴才竟不說實話,再敢隱瞞朕,朕就格殺勿論」
獨孤冽突然回首,冷冷地看着跪着的小蝶,小蝶嚇得連忙叩首,臉色煞白,「皇上請恕罪,奴婢所說的句句屬實只是在走水的幾天之前」
「幾天前如何了」
「前幾天如妃在主子的舞靴子裏下了刺,卻是賢妃被刺到了,但傷的不重,只傷皮肉」小蝶如實招來。
獨孤冽雙目驀然冷冷地眯了起來。
「如妃你說的可是實話」
「是,奴婢所言屬實,只不過主子不想將此事張揚出去,所以沒有稟報皇上。」
小蝶小心翼翼地說道。
此事鍾離伊的確從來沒有和獨孤冽說過此事,只要如妃不搞大動作,她亦可以容忍。
又或者當時她並沒有將如妃放入眼中吧
獨孤冽眼中掠過一抹冷光。
如妃,竟然會如此待鍾離伊
那傻女人,一聲不哼地將這氣給吞下去了,若是他不將小蝶宣來,大概亦不知道她和如妃之間的事情吧
「以後好好看着主子,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律向朕稟報,否則後果自負你退下吧」
獨孤冽冷冷地命令道。
小蝶怔了怔,這才顫顫地起身福身退下。
她終是一個婢女,和常人一樣,亦渴望得到皇上的寵幸,只不過只是一個夢而已,夢醒,便得重新好好地侍候主子。
如今,皇上有命於她,她或者在以後能有個上爬的機會呢
不管如何,小蝶的心裏,終是發生了變化。
東苑。
白錦兒一手攀在楚商凌的脖子上,另一玉手拈過一塊鮮果,妖媚一笑,將鮮果送到了楚商凌的唇邊。
楚商凌微微張開嘴,含住了那塊鮮果,目光流邊在白錦兒那嫩若嬌花的容顏上。
論姿色,論才氣,白錦兒的確不如鍾離伊。
以以前的鐘離伊與白錦兒比,鍾離伊又少了一份嫵媚,一份柔情,可是她成為了獨孤冽的女人之後,他才知道,一個女人完全可以改變的。
如今的鐘離伊,亦比白錦兒差不了多少。
至少,她坐在獨孤冽身邊,溫婉動人,嫵媚嬌軟,是從前的鐘離伊無法可比的。
「皇上,這裏風大,皇上可真要保重身子。」白錦兒淡淡地笑道,外面的天色漸漸明朗起來,風很大,夾着咸腥味從窗欞間吹了進來。
略有些冷意。
楚商凌沒有應她。
日子越久,他對這個女人越發地失去了興趣。
「來人,傳李蕭。」
一側的小太監連忙應了,到外面請來了李蕭。
「你迴避下。」
楚商凌看着白錦兒,冷然地道。
白錦兒臉色微微一變,說到底,楚商凌是在防備她,她乃是他的嬪妃,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然,帝王的心還是多疑的。
白錦兒只好退下,她的確也很想知道,楚商凌到底想讓李蕭為他做些什麼
李蕭與白錦兒擦身而過。
待白錦兒和小太監將門關上之時,楚商凌方才從懷中摸出一塊藍色的玉,如巴掌大小,全身晶透的藍色,玉中間乃雕刻着一精緻的火鳳凰。
周圍晶藍,中間卻如火似血,極美極致。
「將此玉給朕送到鍾離伊的手中。」楚商凌沒有再稱鍾離伊為皇后,因為他早就廢了皇后之位。
李蕭驀然一怔,緩慢地將玉接了過來。
此玉,看上去乃是之玉。
但是楚商凌到底是何意思
「這是朕交給你的第一件事,一定給朕辦好。」楚商凌淡淡地道,唇邊噙着一縷冷笑。
「臣下遵命」
李蕭應道,將玉收入袖中,輕然退出。
他揣測着楚商凌的心思。
這玉看是名貴之品,送到了鍾離伊手中,算是送她的,討她歡心
不不可能,若皇上真的喜歡鍾離伊,為何當初要打她入冷宮
李蕭走出殿中,卻見白錦兒立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身邊有一棵柳樹,已然抽枝發芽,淺淺的綠色和她那一襲華衣相襯,
見李蕭走了出來,白錦兒迎面而來,「淑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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