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搖起了一柄香扇。一筆閣 www.yibige.com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過獎了,在下想請教一下,為何要她一個身懷六甲的有孕之人」
「秋教爺也是這一行的頭萃人物,為何要破了你們行業的規矩。」
秋棠子明白,他是嫌棄自己詢問了不該問的,可是那張和林菲一般面孔的人他斷然是忍不下心讓她受到傷害。
他冷笑了起來,「為了這尊生意我的玉棠山莊都沒有了,如若不是秋某出手快,萬般不說完成這趟鏢,就是連性命也難保了秋某難道就不該問問嗎」
那人大笑了起來,「秋教爺也不是做賠本生意的人,我們主人付的銀子恐怕建你十座山莊都有了。」
這次輪到秋棠子笑了,「刀劍上的生意,萬一失掉了性命,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麽說,秋教爺是一定要問出來了」
「對,如若不說,那就別怪秋某不交人」
「好吧,我們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人說完就在秋棠子的耳邊低語了一番,秋棠子大驚,當即說不出話來。
「那你過幾日來接人吧」
「為何秋教爺,我銀票都準備妥帖了。」那人說完打住了香扇,從懷中掏出了銀票。
「那姑娘的身子不適,恐怕會累及性命,秋某隻是想為她調理一下身體。」
「哈哈,真看不出,秋教爺也是個憐香惜玉之人。」
那人笑罷,施展開了輕功,轉眼消失在地道的盡頭,隨後一個聲音傳來,「三日後,我一定要把人帶走,否則公子就該要在下的性命了。」
秋棠子明白他用的是傳音入密,當即一抱拳,「閣下慢走」
洞府外邊,鍾靈正陪伴着蘇遙曬太陽,陽光灑在她那嬌美的臉上,使人愛憐。
秋棠子走了過來,卻不忍心打破這平靜而又迷人的畫面,他搞不懂,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爺,您回來了。」
鍾靈早就發現了秋棠子,她心裏以為爺看的是自己。
秋棠子被鍾靈發現了端倪,只好走了出來。
「蘇遙姑娘身子可好些了」他輕聲的詢問。
「多謝秋教爺掛心,蘇遙已無大礙。」
蘇遙說着站起身子,對着秋棠子福了福,鍾靈急忙攙扶住了蘇遙。
「姐姐,爺可不是計較繁縟禮節的人。」
「對,對,靈兒說的極是。」
鍾靈的心情甚好,只要她能守着爺她就是開心的。
鍾靈嫣然一笑,忙俯下身子依慰在蘇遙的腳下,為蘇遙捏着小腿,蘇遙最近感覺小腿腫脹的很。
「姐姐,你該喝藥了。」
鍾靈轉身便離去。
秋棠子慢慢的坐到了蘇遙身旁的石凳之上
「蘇遙姑娘,過幾日我們啟程去柔氏國。」
他這句話一出,蘇遙當即欣喜了起來。
「好啊,蘇遙早就盼着這一天了。」
蘇遙料定白安岳去了柔氏國,先前她曾擔心白安岳去了柔氏國會遭柔氏國君的暗殺,但眼下她似乎有點明白了白安岳的心思,最危險的地方必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麽多年來,柔氏國君安插在各國的殺手不計其數,就是為了殺掉白安岳,永保他帝王的穩固,但再聰明的人也不會想到白安岳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這點白安岳一點都不輸與小遠。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蘇遙想到這裏,嘴角露出了淡淡的一笑。
秋棠子看到她這個樣子,禁不住痴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林菲有了身子後,在玉堂山莊院落里曬太陽
「姐姐,您的藥。」
鍾靈的一聲喊叫,打破了兩個人的思緒,讓兩個人都回到了現實。
蘇遙接過鍾靈手上的藥,捏着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姐姐,給你」鍾靈喊道。
「什麼」蘇遙好奇的看向鍾靈的手掌。
只見鍾靈遞過了一塊蔗糖,蘇遙笑了起來,「這洞裏的東西真的是一應俱全,秋教爺想的真周到。」
秋棠子尷尬的一笑,如若這洞府果真是自己的,他寧願一輩子住在這裏不出去,但這不是他的,即使他想要這個地方,那主家也不會給的。
「是啊,這是逃命的地方,秋某安排妥帖了,才不會讓大家受苦。」
蘇遙搖了搖頭,轉身對鍾靈說,「靈兒,給我倒杯清水來」
鍾靈再次離開,蘇遙毫無顧忌的說了一句。
「秋教爺是否把蘇遙給賣了」
蘇遙這一問讓秋棠子馬上警覺了起來,難道她什麼都知道
其實,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猜想。
他既不為她是懷帝的妃子,難道是為了她的阿岳
想到這裏,蘇遙心裏透出了一陣涼氣,如若真是那樣的話,她是斷然不能入得柔氏國。
當年她和白安岳初識的的時候,曾見過暗殺白安岳的壯觀一幕,只是當年她並不知白安岳是前任柔氏國君的太子。
知道這個秘密也就是在她嫁給小遠後,從二哥冥耀口中得知的。
當年,小遠的侍衛奮力保護,才讓那些刺殺白安岳的人威風喪膽,逃離而去。
蘇遙想到了這裏,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小遠果真不知白安岳的真實身份嗎
她顫抖了起來,突然心裏發起了毛。
全身冷,冷得就如冰窖一般。
「蘇遙,蘇遙,你怎麼了你身子不適」
沒成想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是如此的順口。
蒼白的小臉,讓秋棠子看出她心底的恐懼。
秋棠子心裏突然有了一個主意,無論她選擇去哪裏,他都想陪着她去。
「我沒事,也許是作夜,昨夜,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鍾靈把一盞清水遞送給了蘇遙,蘇遙了喝了一口,「靈兒,我累了,扶我去休息。」
「姐姐,身子不舒服嗎」鍾靈方才還見蘇遙心情不錯,轉眼卻見蘇遙如此的臉色,禁不住好奇的看向秋棠子。
「去吧,想來蘇遙姑娘是累了。」
秋棠子目送他們進了洞口,蘇遙突然迴轉身向秋棠子苦苦的一笑,當即淹沒在洞中。
他此刻感覺他的心好疼,好疼。
她說過,她懷的不是懷帝的孩子,她心中亦有一個心愛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秋棠子頹然的再次坐在了石凳之上,林菲死後他的心都死了,對什麼都冷冰冰的,唯有不斷的完成一個個主家交給他的任務,在煩勞和忙碌中忘卻心底那份最痴然的柔情,如今他的心卻又回來了
為何為何
她的緣故,一切都是她的緣故。
蘇遙倒在床榻之上,鍾靈喊道,「姐姐,你怎麼了」
「靈兒,你家主母是叫林菲是嗎」
鍾靈一驚,心道,姐姐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林菲是爺死去的妻子,據說當年懷着身子走的,可憐了。」
當即就聽「啪」的一聲,蘇遙抬頭看去,只見鍾靈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靈兒,你這是為何」
「姐姐,對不起,靈兒不該說這些話。」
蘇遙是聰明人,鍾靈也是個伶俐的女孩,她是真心的敬重這個姐姐,如今的姐姐和當年的主母一樣也是懷了身子,眼下又在逃亡路上,自己方才的這些話,不是讓姐姐難過嗎
「傻孩子,姐姐不是個多心的人。」
「姐姐真的不多心靈兒只想告訴姐姐,爺是個好人。」
「不多心」蘇遙點頭,只見鍾靈的臉上平添了一絲紅暈。
蘇遙沒來由的心想,妹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
夕陽把這片山洞沐浴在一片金黃之中。
秋棠子再次不見了影蹤,沒有爺的命令鍾靈和張德是斷然不敢詢問秋棠子要去做什麼事,他們只有靜侯待命。
蘇遙走出了洞,她見鍾靈和張德在閒聊。
落日的餘暉沐浴着蘇遙的全身,她像極了林菲,蘇遙的一聲喊叫才讓張德回過神來,要不他還以為是主母再生了。
「這洞府的景色真美。」蘇遙喃喃低語。
「姐姐,您出來了,身上好些了嗎」鍾靈急忙攙扶住了蘇遙。
「好多了,這幾天讓靈兒受累了。」
蘇遙輕輕拍着鍾靈的小手,鍾靈親昵的依慰在蘇遙的身邊。
張德急忙施禮,他對蘇遙很客氣,這是爺交代過的,其實張德心裏明白爺待這個身懷六甲的女人似乎不同尋常。
「張大俠,你們秋教爺呢」
明知道他們不說,或者他們不知道,蘇遙還是要問,因為她是有目的的。
「蘇遙姑娘,張德不知,爺做事不讓屬下知道的屬下從不多問。」
聽到張德這話,蘇遙反而更加鎮定了。
「這一路的奔波,多虧了張大俠的幫助,蘇遙再次謝謝張大俠。」
這讓張德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急忙作揖作到了底,「姑娘客氣了。」
「靈兒,你去把我的藥煎了。」蘇遙側身對鍾靈說道。
鍾靈轉身走入了洞府,蘇遙就是為了支開鍾靈,她要想法從張德的嘴裏套出一些想知道的東西。
「張德,你家爺把什麼都告訴我了,你們要把蘇遙交給一些人,可是因為蘇遙酷似你們家仙逝的主母,所以你們家爺在猶豫,是嗎」
張德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難不成那天他透露了一句主家的事,讓這女子知曉了,然後告訴了爺爺無奈才對這個女人實話
「不要擔心,蘇遙知道你們家爺對你們要求嚴厲,蘇遙並沒有把不該說的說出來,張大俠請放心。」
蘇遙的這句話讓張德的心放進了肚子裏,他這一身武藝都是爺教的,爺說過如若哪一日做了不該做的事,不但要把武功全部收回,還會要多嘴的人半條命。
這些年張德跟着爺刀劍上走,他不懼生死,但他卻忌憚爺不相信自己。
半夜的時候秋棠子回來了,他抹掉面上的黑布。
轉身,卻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秋教爺回來了,蘇遙等你半天了」
她的眼睛如利劍般看向秋棠子。
「蘇遙姑娘怎麼還不睡」
「睡不着,蘇遙已經決定了不再去柔氏國。」她很堅決。
「為什麼難道你還要回王庭嗎」
「我不知道。」
他慢慢的走向了她,竟然拉住了她的手,她迅速的抽了出來。
她不曾料到,他竟然一下子把她猛的擁入了懷中,他眸子裏閃耀着晶瑩的東西。
「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害的,我秋棠子用項上的人頭保證。」他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身子。
蘇遙才見他的左臂之上,竟然在淌着殷殷的血,燭光下他臂膀上的黑色衣衫早已染透了。
「你,你受傷了嗎」
她推開了他,用力的撕下了身上的衣襟為他包紮了起來,無論如何是他把她帶出小遠的身邊,她該感謝他。
這時的秋棠子才感覺出了臂膀的疼痛,回來的路上他思忖着,他不知道怎麼去和這個女子開口,難道他要對她說,她心愛的情郎把她賣了嗎
他這次出去,就是查了這件事,他真的很憐惜這個女人。
不,不能說,這樣太殘忍了,況且她還懷着那個人的孩子。
蘇遙看到秋棠子抖動的身子,馬上意識到有什麼事,當即抓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是不是有事」
從他明澈的眼眸中,她看的出,他不會害她,他甚至喜歡自己。
「有人要你去柔氏國,你去嗎」
蘇遙沉默了很久,「我說過了,我不想去了。」
她雖然知道他不會害自己,但她保不准他不會利用自己,她最怕的是阿岳受到傷害。
「你有什麼打算」
天下之大,卻沒有容身之處,小遠死了,難道她要回王庭等待肚子裏的孩子出世嗎然後讓他繼承小遠的王位嗎
她不知道,她心裏亂的很,瞻前顧後,她從不為自己考慮,總是為別人着想。
外邊下起了雨,水滴石穿,讓人愁腸百轉。
秋棠子放開了蘇遙,用一隻手臂推上了洞門,吱嘎的一聲隔斷了外邊的世界。
「告訴我,是不是有人要害我」
秋棠子慢慢的坐了下來,「不是害你,是利用你」
「還不是一樣,利用完了就殺掉」
面前的女子憔悴的樣子讓人心疼,「讓我帶你走吧」
她驚愕,她和他蘇遙淡淡一笑,「不」,她撫摸着自己的腹部,無限嚮往的低聲呢喃,「他會回來接我的,再過幾個月,我們的骨肉就要出生了。」
秋棠子看到蘇遙睫毛上閃着亮晶晶的東西,他又怎麼能說的出口假如他說,你孩子的父親把你出賣了,她又會怎樣
「孩子的父親是叫白安岳是嗎」
蘇遙一驚,急忙走到了秋棠子的面前,「秋教爺,你認識我的阿岳是嗎快,快告訴蘇遙,阿岳到底在哪裏」
她期盼的目光,讓他落寞,他吱吱嗚嗚的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的阿岳受傷了,他要我告訴你讓你安心待產,他的傷一好他就來找你。」
「你說什麼什麼不會的,不會的,我的阿岳武功那麼高,他怎麼會受傷」。
她不信,秋棠子怕蘇遙想不開,他急忙對她說,「我去外邊打探消息,見一群王庭的侍衛正圍攻一個白衣男子,隨即幫那男子擺脫了困境,那男子受傷而逃,失血過多,隨即交給我劍靶上的一個穗子說是要我交給他的妻子,他說他的妻子叫冥蘇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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