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馨道:「誰知道,大概是在笑你吧。一筆閣 www.yibige.com」
「瑪德!居然敢笑你大爺!」豬九臭罵了一聲,一個風騷的走位,就衝到了新輝的面前,一豬蹄子掃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新輝的臉上直接出現了一個清晰的豬蹄印。
新大陸眾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新輝畢竟是殿下,現在居然被一頭豬給抽了,然他們剛想怒斥,就再次聽到新輝的爆笑聲。
新大陸眾人:「……」
新輝笑的眼淚都爆湧出來了,他實在難以忍受的開口:「我唱!我唱!」
宮馨這才回頭露出小狐牙道:「嘻嘻,小紫。」
她話音將一落,新輝就不笑了,然他卻覺得滿臉的肌肉都在酸痛,完全就是笑的。
「該死的蠢豬!」
新輝的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對着豬九怒罵。
「臥槽!你丫才蠢豬!你全家蠢豬!」豬九氣急敗壞就撲上去,照着新輝的腦袋一通亂打。
新輝氣的肺都要炸了,若是在平時,這種廢物自己一招就能解決一大片,豈會被欺負成這個模樣!
宮馨道:「你若再不唱,我就讓小紫動口了。」
宮馨才不管這個壞蛋會不會氣炸呢,誰讓他跑來欺負六界的?
新輝臉色抽搐,可下一刻臉上又喜感的露出一絲笑意,接着「哈哈哈」的再次爆笑出聲。
趕來的屎盆不由道:「擦!這貨莫不是瘋了吧?」
新輝笑到吐血,他忍無可忍的大叫:「我唱!我唱!」
接着,他還沒有止住笑聲,就開始顫抖的,高聲的大笑起來:「天上的月照着地上的人,地上的人思念着故鄉的月……」
那曲調有些悲傷,但卻是在斷斷續續的笑聲中延續的。
曲調也很奇特,完全不像是六界的民謠。
宮馨這才開口道:「小紫。」
那紫色的小蟲子立刻就不咬新輝了,斷斷續續的曲調也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
原本沮喪憤怒的新大陸眾人,在聽到這歌詞之時,無不是也跟着安靜了下來。
新輝其實也只是偶爾的聽到下黃天的人唱的這曲子,之前嗤之以鼻,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原本原樣的唱出來。
有的他甚至忘記了歌詞,只能用哼鳴代替,那曲調,讓一片歡笑的六界眾人也跟着安靜了下來。
天殿之內,正在分揀摺子的紅鸞身子一頓,不由向殿外看去。
冷豆兒在這裏跟他們耗了一天,哪想到這兩個這中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流,這會半空正熱鬧,她直接的便跑到了殿外,正抬頭往半空瞧着。
紅鸞不由的也放下手裏的摺子,向殿外走去。
曲調還在不斷的傳來。
「人似漂泊無依的浮萍,行也匆匆停也遲遲……」
紅鸞有些怔楞的看着半空。
這個曲子在下黃天是廣為流傳的,是一個無法歸家的浪人悲涼之下,唱出的曲調,不知道為什麼,之後就在下黃天廣為流傳了。
沒想到有一日,能在六界,聽到下黃天的曲子。
紅鸞有些發怔的聽着。
當初她被奶奶撿來的時候,記憶中奶奶也一直的在唱着這個曲子,突然聽到,竟讓人覺得百感交集。
新輝不斷的唱着,唱着唱着他竟然也有了一絲的觸動。
自己被困在這個鬼地方已經好些天了,這些天,他品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挫敗。
之前一直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可到了這裏,他才發現,他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對方。
防禦陣之上的新大陸眾人更是心裏難受,有的甚至抹起淚來。
宮懿微微一頓,放下手裏的硃筆,亦走出了大殿,待看到半空的情況時嘴角微微的一抽。
自己妹妹本就是個喜歡奇思妙想的,現在倒直接跑到半空去烤肉去了,也不知道小腦袋瓜在想些什麼。
新輝的歌聲斷斷續續的,宮懿聽了片刻,這才開口道:「摺子批閱的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看了一眼紅鸞開口。
紅鸞身子一滯,沒有說話。
一旁的豆兒聽到言語不由瞪着紅鸞道:「讓你回去呢,在這愣着幹什麼呢?」
宮懿道:「你也回去!」
明日必須下令,限制這豆兒再踏足天宮,此事卻需得給娘親說一說才是。
豆兒道:「我才不會去呢,今晚我要跟馨兒一起睡。」
宮懿道:「馨兒在我那裏睡。」
豆兒道:「那我就同馨兒一起在你那裏睡。」
她哼了一聲,打定了主意,堅決不讓宮懿與紅鸞有獨處的機會。
宮懿嘴角微抽,轉而開口:「來人。」
話音方落,立時有隱衛無聲的出現在豆兒身後。
宮懿道:「將豆姐送回去。」
那隱衛二話不說,直接就鉗住了冷豆兒,冷豆兒臉色一下子變了,掙扎着大叫:「你是什麼人!也敢碰我!鬆開我!」
那隱衛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鉗制起來走人,不過是眨眼之間,便已消失了蹤影。
宮懿這才轉身,向天殿內行去。
紅鸞身子一頓,驀地開口道:「宮懿……」
這個夜晚,月光很是皎潔。
紅鸞倏地發現,無視新大陸的鐵血統治外,這樣的夜色其實是與新大陸一樣的靜謐的。
她叫住他,不知道是抱着怎樣的心情。
宮懿步子一頓,偏身看向她。
紅鸞被他的視線一看,竟一下子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站了好一會,沒有說話,宮懿目光輕閃了一下,轉而開口道:「母親還未給你安排住處,是不是?」
紅鸞微有些尷尬,卻還是點了點頭。
宮懿這才向不遠處的侍女招了下手,那侍女立刻便走了過來,十分恭敬道:「少主。」
宮懿道:「將紅鸞姑娘帶去客殿,安置下來。」
那侍女立刻應了一聲,轉而看向紅鸞柔聲道:「紅鸞姑娘這邊請。」
紅鸞猶豫了一下,目光又看了宮懿一眼,終是什麼也沒說,跟着那侍女,抬步向前行去。
或許,現在的自己什麼也沒必要說的。她就像是個提線木偶,所有的命運都只掌握在別人的手裏,她能做的只有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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