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無恙思流年 第七十六章 證實

    涼風起,雪花碎,烏遮雲,月藏身,熙熙攘攘的遺音閣歸於平靜,任憑風裹着雪而席捲。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夢境沉睡,耳畔萬籟俱靜,周身倏然一空,江流年只覺身體懸空,無可遁形,霧氣騰騰瀰漫空曠一片,道不清一切端末,分不清是白是黑。

    忽然身處的空間染了顏色,也只是透出一絲光亮。江流年下意識地用手肘遮住眼睛,等適應此亮度後,方移開手臂。

    看到從光亮處幻化走來的人,江流年渾身一震,眸子裏映着那人模樣,冷麵琉璃瞳,紫衣如素體。

    「你你你是」江流年瞪直眼睛,結着舌頭指着來人,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順便瞅了一圈周圍,空無一物不知在何地。

    紫衣女人靠近的同時,江流年也從懸空處落地。這女人,每次見她,就是一副睥睨冷霜的模樣。鑑於她不明的身份,江流年還是警惕地向後退了幾步。

    萬物置空,腳下迷霧翻騰縛住雙腿,使得江流年動彈不得。

    「別掙扎了,這是在你意識里。」紫衣女人睨了她一眼,回答的沒有溫度。

    「意識里呵呵,我倒忘了,小姐姐你會靈術。」江流年不再掙扎,腳下的迷霧也盡數散去。

    紫衣女人不應話,只是唇角露出一絲嘲弄,而她那雙瞳孔慢慢被紫色遍佈,偏執又陰冷。

    今日除夕,翎岳山上下歡騰不斷,張燈結綵,敲鑼打鼓,聲聲不絕。一夜白雪,素裝銀裹,剔透潤潤,頗造「新」之勢。

    問無恙也是被閣外鑼鼓聲震醒,經過一夜歇息,臉上微醺的顏色退去,只不過那雙眼睛還帶着迷醉的朦朧。

    問無恙坐直身體,捶了捶尚混沌的腦袋,而昨夜醉酒的情景也如洪水般湧出。

    眾人剛從煙花絢影下回神,就聽到江流年大聲呼救。湊近一看,二師姐問無恙正像餓狼撲食般啃着江流年脖子,眾同門那是好勸帶哄半刻鐘才讓失了理智酒醉中的人兒鬆了口。

    被人平白無故咬了一口,而且還流了血,江流年自然慍怒。抬腳要走時,整個身子又被人從後摟住。當問無恙微闔着眼,腦袋湊近來時,那一刻江流年徹底傻住了。

    本就絕美的臉龐泛着桃紅,似是添了女兒家羞赫,映襯着模樣更加美惑。當鼻尖要觸到時,佔着水霧的睫毛輕動,含如秋波似浩瀚星澤的眸光乍現,如清幽如澄澈也如萬間流光,是一種讓人觸及不到又心神蕩漾的風情,看一眼便墜落。

    正當江流年咽着口水不知該如何辦時,一個外力將兩人分開,抬頭一看陰着臉帶着警告眼神的雪無痕將問無恙護在身後。他身形不穩,手指在前瞎比劃,儘是一大堆醉話,也幸好是這人來解了圍,要不然事後遺音閣的人非剝了她。

    沒想到江流年前腳剛走,實打實的人影撲過來,江流年連同人影踉蹌倒地,顧不得腦袋疼痛,睜開眼便是問無恙那副如絲如媚的表情,鉗着江流年腦袋非要親她。江流年不從,於是兩人在地面上鬧騰。

    從未見過二師姐如此「癲狂」,眾人也是站在原地看她們鬧騰半天才反應過來,上前欲拉開問無恙,可她雙手雙腳死鉗着江流年,粘在身上不肯鬆開,口中還念叨着「不與年兒分開」的言語。

    大家哭笑不得,拿她實在沒辦法。拉不開問無恙,涼風夾帶零碎的雪花而下,江流年只好抱着先撫慰她的情緒,不知何時鬧騰累了才結束鬧劇。

    神情恍惚,記憶被定格在攀咬江流年脖頸,從後環着她腰肢,闔眼閉目湊近,以及兩人當眾滾在地面上的情景。

    此時,恢復記憶的人整張臉漲的通紅,一時不知幹什麼好,坐立不安說不盡的窘迫,但心底又划過貓爪似的顫慄。

    正當問無恙無比懊惱時,門扉被叩開,問無恙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立馬扯過被衾躺下,明明是在自己房間,好似在做什麼見不得人事情。

    看不見來人,所以聽覺更加敏銳,腳步聲越來越近,問無恙僵直着身子緊張,緊抓着枕頭下的被單不放。

    來人靠近床榻,隔着幔帳也只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見問無恙還在睡覺,便不作打擾離開了房間。待聽到關門聲,問無恙才放鬆身子,只是苦思一會兒如何面對大家,特別是江流年,也不知道咬傷嚴重與否。

    那可是當眾,眾目睽睽下與她昨夜一幕幕又浮現,平時倨傲的面容略顯嬌潤,眼神無可奈何充滿未知的惶意。

    木歡從問無恙房間離開後,便朝着江流年房間走去,昨夜那麼一鬧騰,五師姐脖子上的咬傷沒顧上處理,也不知現在是何情況。

    幔帳輕搖,揚起的一角可以看到床榻上還在熟睡人兒的臉龐,柔和又安穩,這個睡相可比以往規整多了,木歡心裏這樣想。

    不過她並沒有叫醒江流年的打算,畢竟昨夜醉酒後的二師姐實在太難纏太鬧騰了,五師姐定累壞了。

    木歡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伸出手欲撥開掩住傷口的衣襟,在手指快要觸到江流年時,一股寒氣迎面升起,刺的她吃痛地縮回手,放在口鼻處捂了捂。,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五師姐」木歡試探地喊了一聲,見無人應話,又因剛才反常的情勢,手臂再次伸向熟睡的人。

    快要觸到江流年時,那股寒氣又出現,這次木歡強忍着刺意,慢慢靠近。涼意由指腹順着血液划過心臟,半條手臂都結了霜。

    遺音閣內一團和氣喜慶,突來的哭聲刺破耳膜,引得一圈人紛紛看向門外,只見木歡半跌半撞滿臉淚痕地闖來。

    「小師妹,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那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滾滾而下,惹人憐愛。

    木歡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抽着嗚咽的氣息,「五師姐她她」

    「啊小師妹,五師姐她她欺負你了」不等木歡說完,廣白急忙問出口。

    畢竟如今的五師姐好女色,先輕薄了二師姐,後又佔三師姐便宜,這次連小師妹也不放過了

    「不是五師姐是五師姐」木歡急忙辯解,搖頭又點頭,完全不知道從何說起。

    「小師妹,別緊張,慢慢說。」眼淚氤氳中看清風輕沙那溫柔的笑臉,木歡哭聲更大了。

    「三師姐,五師姐的身體好冷,好像好像快死了」尾拖着長長的哭音,而最後幾個字像滾在喉嚨里好久,吐出來才顯得撕心裂肺。

    哭聲從閣內傳來,從遠處聽來如此不真切,可是當那幾個字說出來時,恍若在耳邊炸個響雷,寒由心生,白影一閃朝着某個方向過去。

    「咣」門扉被推開伴隨着急促的腳步聲,問無恙懷惴着擔憂與驚慌,但看到眼前景象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江流年側立在衣架前,正在解中衣衣帶,聽到響聲便回過頭,兩人目光正好交匯到一處,見來人是問無恙,偏着頭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那笑讓問無恙有一瞬間走神,竟忘了來的目的。江流年收回目光,垂眸繼續解衣的動作,「二師姐慌裏慌張來我房間,不會是要偷窺我換衣服吧。」

    「我」問無恙被噎了一下,顧不上調侃的話,皺着眉走到江流年身邊,按住她腰間的手,順勢將指腹放於她手腕處。

    脈象平和正常,不過經絡中似乎有股隱隱難藏的氣息,問無恙動了動手,想要深究,那人便將手收回負於身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距離。

    「二師姐我無病,你看,傷口在這兒呢。」江流年撩開衣領,將脖上新鮮的牙印顯露出來。

    兩排咬痕刺目猩紅,有的地方已凝血,周圍肌膚紅腫一片,以後免不了會留下疤痕。

    「喏,這是你昨日咬的,這麼顯眼,讓我出去怎麼見人呀。」江流年指着傷口埋怨,語氣中或多或少帶着看好戲的蘊味。

    不知道一向矜持傲冷的問無恙知道自己醉酒後做的事情是何表情呀江流年一臉玩味地打量她,而後者的表情也不負江流年所望,眼神閃躲不敢正視她。

    江流年靠近一步,問無恙退後一步,對方嘴角泛起的笑容讓問無恙覺得既陌生又熟悉,這丫頭最近因為害怕自己,總是表現地客客氣氣,今日這是

    直到背部抵上身後的衣架,直到周身被對方的氣息包裹,直到江流年的手臂撐在兩側,問無恙再也淡定不了了。

    「二師姐把我的脖子咬成這樣,難道不做個交代嗎嗯」江流年笑着靠近,似有幾分輕浮之意。

    眼神一恍惚好像看到剛認識她的樣子,只不過那時候不知她身份,而現在卻知道得更加詳細。

    江流年明顯覺察到眸子裏映着的人,眉峰凸成小丘,神情可比剛才沉着鎮靜多了。

    「對於昨日的事情,我向五師妹道歉,現在你可以放手了嗎」問無恙淡淡說道,順便斜視了一下兩側的手臂。

    江流年一笑,意味更深,又將腦袋湊近幾分,「要不二師姐答應我一件事兒,咱倆就算扯平了,怎麼樣」

    問無恙看了一眼江流年,直到對方溫熱的吐息迎面直來,她才偏開臉龐,儘管面上不着痕跡,可透紅的耳尖還是出賣她焦亂的內心。

    「江流年,你若再靠近,我便」問無恙壓低聲音透出狠意,可一對上江流年那雙眸子,接下來的話卡在喉嚨處。

    「便怎樣像上次那樣」臉上笑意不變,可嘴角那抹苦澀是騙不了人的,也許那巴掌已成為兩人不可逾越的隔閡。

    「五師姐」房門一直虛掩着,匆亂亂的腳步直接踏進,但看到屋內情景時,眾人瞬間石化。

    站在這個角度看去,江流年雙臂將問無恙箍在衣架與她之間,耳鬢廝磨又像竊竊低語,行為極其親密。

    昨夜醉酒的一幕,加之現在被人撞見的一幕,這下真的百口莫辯了。周遭空氣一瞬間凝固,一屋子人干杵着不動,不知作何反應。

    幾人心底的小九九一下變了風向,江流年好女色是眾所周知的,但二師姐她若非她自己同意,江流年是占不到什麼便宜的,怪不得醉酒後會對江流年一人做出反常之事,這也有得解釋了。

    許久,一個溫柔的女聲打破現場尷尬,其實面不露痕跡的風輕沙也是很驚訝的,沒想到二師姐在光天化日之下,居敢明目張胆不愧是二師姐呀


    「聽小師妹說五師妹身體出了異樣,我們擔心故此瞧一瞧,既然五師妹與二師姐有要事說,我們就先離開。」

    「慢着」問無恙急道,見兩人還保持着親近姿勢,瞪了江流年一眼將她推開,「我我和你們一塊出去」曾幾何時,見過二師姐如此嬌紅的臉頰吶。

    「可是五師姐她」木歡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師兄捂住嘴,看到五師姐如此活蹦亂跳的情景,難不成自己眼花了

    待眾人離去,江流年吐了一口氣,看了看剛才被問無恙號脈的手腕,眼底划過一絲複雜。沒想到本體藏的這麼深,不過她們遲早會發現的。

    「師姐師兄,你們相信我,剛才五師姐的身體真的很冷,冰凍住我整個手掌呢」木歡仍不甘心地辯解着,看了看完好的手臂,大家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

    領在前的問無恙頓了步,想起藏在江流年體內的那絲氣息,再結合小師妹說的,果然是有古怪呢。

    正想着事情,被來人打斷,見趙弘年與雪無痕並肩走來,這倆人不打不相識,拼酒又暢聊邊疆,擁有相似的理想抱負,已經結成至交好友。

    「誒我說從師父那裏過來怎麼不見人吶,原來是去了那丫頭那兒。」雪無痕瞧着他們幾個人臉色,好像怪怪的,又在問無恙身上多停留幾眼。

    知道他那副樣子是探索昨夜醉酒事情,問無恙躲着眼神不看他,故作沉着道,「四師弟和趙公子從師父那過來,他老人家可醒了酒」

    「說起這個就生氣,師父留了一封書信,他他被尋靈子師叔拐下山飄遊江湖去了,說是過些時日回來。」

    新年新氣象,江流年特地着一身紅衣,按她的話來說是喜慶。着紅衣飾髮釵,肩若削成修長姿,淡妝細抹晶瑩膚,眉目繁星朱唇櫻,活脫脫的一個美人兒呀。

    第一次見自家小妹穿這么正式的女裝,還抹了妝容,嚇得趙弘年一度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良久趙弘年才回過神,握拳在唇邊清了幾聲嗓子,「小妹,用過午膳後,我們該回趙府了,京州還有幾位叔叔伯伯等我們拜訪呢。」

    「嗯還有叔叔伯伯」江流年夾了一塊餃子放在口中,不得不說,他們這幾位包的餃子很好吃。

    「你們這兒呀,上門拜訪個人太麻煩,規矩太多,我又不認識他們,你自己去拜訪吧,我還有事兒呢。」

    聽江流年拒絕,趙弘年只好放軟態度,「那好吧,我不勉強你,不過有一事兒你必須幫五哥,不然阿娘那裏我交不了差。」

    「阿娘」江流年想起只見過一面的江夏,豪干又深明大義,在離開這個時空前還是挺想再見她一面的,順便和她說說以後成親的事情,讓她早做個打算,畢竟江流年忍住笑,抬眼看了看對面認真端莊吃飯的人兒。

    其他閣都沉浸在熱鬧之中,獨獨遺音閣甚是冷清。玄玄子不在閣內,風輕沙要回清風山莊,上官安平要回賢王府,廣白木歡也要跟着雪無痕下山遊玩。

    「二師姐不回問天城嗎今年畢竟是你與問叔叔相認的第一年,除夕夜團圓飯還是要吃的。」正當問無恙握着玉笛發呆時,背後傳來江流年聲音。

    「原來是五師妹。」問無恙不動聲色將握着玉笛的手背於身後,仔細打量她一番,臉上笑容依舊,只不過有些怪怪的。「五師妹不回房間收拾包袱,隨你五哥回趙府」

    「趙府是要回的,不過我還想隨二師姐一塊回問天城拜訪問叔叔,明日初一,我想東方公子會去問府拜訪,我還想見見他詢問一些事情呢。」

    聽到東方羨名字,問無恙的肩膀明顯抖一下,這兩人沒什麼交集,她會有什麼事情詢問。東方世家與問天城雖結了親,但暗地讓非寒查柳如意的事情一直沒有耽擱,特別是那個山洞,柳如意在盤算着什麼她與剎羅界有沒有關係

    「二師姐不必疑心,關於東方羨送來的煙花,我困惑重重,想要見一見製作煙花的人,看是否如我所想。」

    「你所想莫非煙花有問題」問無恙蹙了眉,東方世家名下的千層閣能人居多,聽聞煙花剛一製作出來,就被各大商鋪搶購。

    「煙花沒問題,只不過」江流年走近,對着問無恙笑了笑,眼神鋒芒突然變得凝重,「只不過我們現代樣式的煙花出現在這個朝代很奇怪,這可過早了兩千多年呢。」

    乍一聽這個事情很詭異,可是連靈魂附身這種事情都發生在身邊,而且這人還面對面與自己說話,一切應該不足為奇了吧。

    「你是說製作煙花的人有問題你懷疑他與你一樣」問無恙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個我不肯定。」江流年搖了搖頭,耳邊迴蕩着紫衣女人的話,她說利用靈術將自己送到三年前,時空已發生錯軌,不排除有人當時卡在錯軌的縫隙被帶到這裏。

    「二師姐就帶我一起回問天城嘛,等見了東方羨問了事情,我自會離開。」

    問無恙看了看交纏在胳膊上的手,有段時日她不曾對自己這樣了,怎麼睡一覺改變這麼多

    「五師妹不怕我了」問無恙盯着江流年那雙眼睛,那種洞察人心的本事當真不減,透過眸子還是能看出什麼的,比如說,對方一直試圖掩飾着什麼。還有,放在胳膊上的那雙手,隱隱散發着力量。

    「誒」隨着江流年恐亂的聲音,對方已擒住她的手腕舉起來,順着脈搏處左右按壓。

    過了一會兒,問無恙眯着危險又質疑的眼神看着她,「你,你哪來這麼強的內力」

    江流年笑而不答,從問無恙手中掙脫,活動了一下腕彎處,還發出一聲輕嘆,「我就說嘛,你遲早會發現的。二師姐要想知道,只能乖乖應我的要求。」

    「江流年,我發現你越來越危險。」眸光陰鷙晦暗,像冷冷的刺刀,江流年覺得自己被當成獵物了。

    「是嗎」江流年挑起唇角,露出一排牙齒,笑得有些輕狂,「我也覺得我在犯險,不過我沒有退路。」

    江流年收回笑容,面容沉着認真,清潤低啞的嗓音在風裏飄蕩,「問無恙,你信任我嗎」兩人沉默注視良久。

    待離開遺音閣下山時,木歡將問無恙拉至一旁,偷偷塞給她一個信夾,「二師姐這個給你,你打開時千萬不要讓五師姐看到。」問無恙雖有疑惑,到還是將它揣於袖中。

    「誒小師妹,你們在說什麼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本就心虛的木歡差一點彈跳起來。

    「小師妹,在我們那兒,過年時候姐姐要為妹妹發紅包的,所以這張銀票送給你,還有呀,祝你新年快樂。」

    當看到銀票面值時,木歡緊張的直哆嗦,這可是一百兩呀,「五師姐,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接。」

    「我對銀票沒多少概念」江流年在心裏估算一下,是值很多人民幣,「沒關係啦,就當我提前給你的份子錢吧。」

    江流年將銀票塞到木歡手中,然後站起來笑嘻嘻地貼近一旁的問無恙,「二師姐要不要也為我發個紅包,我可是好久沒收到紅包了呢。」

    問無恙彎起嘴角嫣然一笑又瞬間斂起,這人連討便宜都如此清晰脫俗,果真厚臉皮。

    「五師妹不知,我們這裏十五歲便是及笄之年,出嫁的年齡你好意思要嗎」

    「啊十五歲就要出嫁呀。」江流年故作惋惜,然後抬眸瞧了一眼問無恙嫌棄,「那二師姐將要十八歲,豈不是更老」

    這個丫頭片子問無恙氣極反笑,「按照你真實年齡,二十四歲豈不是孩子都過了總角之歲」

    「你你你本姐姐永遠年輕貌美一朵花。」江流年跺了跺腳離開,去和旁人告別。

    木歡看了看旁邊的二師姐,眸色溫柔有色看着五師姐離去的背影,那是在旁人面前從未有過的。

    「二師姐。」木歡扯了扯問無恙衣袖,示意她俯身側耳,「看得出來二師姐很喜歡流年姐姐,你們一定要好好相處噢。」

    日頭正照清風不燥,屋檐融化着昨夜積雪,在這喜悅味正濃時節滴答滴答聲響,同時也送別一行離閣的弟子。

    問無恙,江流年與風輕沙同路,幾人各自乘騎一匹馬,江流年馭馬技術還是很差,不是偏離路線要撞樹就是控制不了速度,為了照顧她,兩位師姐可是放緩到最低限。

    「五師妹此去問天城可是有要緊事兒要辦」

    「是呀,去打聽個人。」江流年邊拉韁繩邊回着話,突然想到懷中還揣着一封上官安平臨走時給的書信,便拿了出來。

    「三師姐,你的信。」江流年特地控制馬匹靠近風輕沙才伸出手臂遞過去,見馬匹要遠離,風輕沙迅速伸出手。

    待穩定住,江流年見信封被放於懷中,便疑問道,「三師姐不看看嗎」

    只見風輕沙無奈一笑不作回答,江流年領會到問道,「三師姐是知道寫信人了」

    「那好吧,這個事情外人不好摻和,三師姐知分寸有主見自會處理妥帖。不過我還是要知會三師姐一聲,那丫頭心智不成熟,做事難免衝動偏激,到時候你一定要悠着點和她說,千萬別把她氣哭了離開,不然被壞人盯上了就不好了。」

    這麼一說,風輕沙倒想起,五師妹好像和自己說過此類話,不過那時她說的是三年後,莫不是她有未卜先知能力

    「五師妹不要操心我的事情了,路途漫漫,不如你和我們說些你自身的趣事二師姐,你有沒有興趣聽」

    突然被點名,問無恙有片刻愣怔,剛才一直在思索事情,所以並沒有注意她們在說什麼。

    「看來二師姐跑神了,不如我為你們講一講,現代女生與古代女生有何不同吧」

    日頭西斜,枯燥無味的征途因朗朗風趣幽默的談笑聲而充滿異彩,就連寡言沉默的問無恙也被此話題吸引,恰到好時附言一句。。

    所到之處鑼鼓陣陣熱鬧非凡,黃昏將至也迎來更濃烈的團圓飯。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



  
相關:    太荒吞天訣  諜雲重重  山河長生  我從末世開始無敵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飛速中文網悠悠無恙思流年第七十六章 證實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5831s 4.1905MB

搜"悠悠無恙思流年"
360搜"悠悠無恙思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