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成召開的專員會議結束之後,韓烽為了提防小人行徑,暗中下令讓戰士們時刻看着點兒黃事員。
事情從會議結束之後就暫時告一段落,會議上的不愉快,似乎也因為忘卻的救世主來臨,被雙方遺忘掉。
新三團重新恢復原有的安穩,高粱、大豆也成熟了,又到了豐收的季節,就連黃世成也沉浸在這種巨大的喜悅之中,和收割的戰士們打成一片。
只是這黃世成的心底到底是何打算,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過是為了聯合戰士們,以達到他的最終目的罷了,可惜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樣一個團體。
新三團的團結是通過一場場勝利的戰鬥確立的,是通過一次次全團故事大會凝聚的,是通過一次次同生共死而形成的,做為一個外人,任何一個企圖破壞新參團的穩定的外人,想要從新三團的內部瓦解這個團體,便註定了會是痴心妄想。
此事暫過。
九月初以來,果軍與八路軍漸有摩擦,中旬,晉綏軍3、5、8團團長楚雲飛繳獲了八路軍崗小隊的武器,還揚言非李雲龍和韓烽不還。
來自晉綏軍3、5、8團楚雲飛的請帖緊隨其後送到了李雲龍和韓烽的手上,請帖中說了,他楚雲飛在3、5、8團團部準備了一桌大宴,要請韓烽和李雲龍兩位兄弟來暢飲呢!
老團長李雲龍很快就把電話打到了新三團團部。
這大嗓門兒倒是開心的很,明明是一場鴻門宴,這傢伙倒是樂得合不攏嘴,在電話里的時候就樂地邀功道:
「三愣子,你小子救過老子的命,還不止一次,老子早就想着請你好好的喝頓酒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這一次機會是終於來了。
楚雲飛那小子要請老子喝酒啊,聽說也請你了,不過我猜呀,這八成兒是看在老子的面子上才順帶請的你,老子代用一下老趙那句話,嘿嘿,咱老李就借花獻佛,請你喝頓酒。
時間就約在明天上午十點,咱倆在北同路小店兒見面。」
韓烽哭笑不得道:「老團長,趙政委同意你去了嗎?」
李雲龍樂道:「那能不同意嗎?老趙的眼睛都樂沒了,就等着老子給他帶兩隻叫燒雞下酒呢!」
「哈哈哈——」
「行,老團長,那咱們就明天上午見,對了,咱們去的人多了,倒是讓楚雲飛那小子笑話,這次我把段鵬和和尚都帶過去,和尚還是做您的警衛員。」
李雲龍老臉一黑道:「他娘的,這和尚就是個花和尚,上次帶他在聚仙樓和楚雲飛赴會的時候你忘了?這小子沒見過世面兒,太沒出息,好酒好菜全往自己那兒端,上了宴席就忘了誰他娘的才是團長了。
後來你送鬼子那炸彈一炸,酒席沒得喝了,老子親眼看見和尚這小子揣了只燒雞在懷裏。
結果你猜怎麼着?回到獨立團之後,老子提着酒瓶子去找和尚喝酒的時候,本想着這小子能搭個燒雞做下酒菜呢,結果就剩下雞骨頭了。
那小子一邊擦着油乎乎的嘴,一邊打着飽嗝,還一臉委屈地給老子說,嘿嘿,團長,這燒雞太小,俺就吃了個半飽。」
韓烽:……
他竟一時無言以對,可是別看李雲龍數落和尚,說到底,韓烽能夠把和尚帶上,再給李雲龍做一次警衛員,李雲龍的心裏還是蠻感慨的。
兩人又聊了一陣子,約定好了明日見面之後,李雲龍便掛斷了電話。
徐梓琳剛好掀開帘子走了進來,韓烽和李雲龍的最後談話,大部分內容都落進了她的耳朵。
「老韓,你要去3、5、8團?」
「是,人家楚雲飛熱情相邀我和老團長,要是不去豈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
「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這是一場鴻門宴。」
徐梓琳有些鬱悶地在韓烽的對面坐下,「這些日子煩心事挺多的,這黃事員還在團里呢!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我就怕這傢伙無事生非,再找你什麼麻煩。」
「放心,清者自清。」
「這鴻門宴,我不同意你去,老團長最好也不要去,一批崗小隊的武器而已,拿我們的兩個主力團長去換,豈不是虧大了?」
韓烽寬慰道:「放心吧,我們只是去赴宴,再說了,人家好酒好肉的招待,咱們能不去嗎?
鴻門宴從楚漢相爭的時候就開始玩兒上了,作為這遊戲的鼻祖,項羽不還是沒能殺了劉邦嗎?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3、5、8團嘛,能難得到我?
再說了,現在抗戰還沒有結束,楚雲飛也就是突然起了賊膽,還沒有這顆賊心呢!
另外,我相信老團長也不是沒有準備的人,我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肥肉,他楚雲飛要是真敢亂來,逼急了我,我就端了他的團部。」
韓烽主意已定,徐梓琳不再多說,若只是政委的身份,她自然要多勸上兩句,但時至今日,她的心底更多的是對韓烽的默默支持。
「大膽兒,去把魏和尚和段鵬給我叫來,就是我請他們吃席。」
張大膽兒一聽有這好事兒,連忙把腦袋湊了過來:「團長,有俺的份兒嗎?」
韓烽道:「這次人去的太多行動不便,你小子就留在團部,不過你放心,我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帶上半隻燒雞的。」
「是,謝謝團長!」
張大膽兒樂得不可開交,他知道團長向來是一諾千金,立馬屁顛兒屁顛兒的去通知魏和尚和段鵬去了。
太岳村村口,韓烽,段鵬二人以便裝打扮,這一路去晉綏軍3、5、8團山高水遠,路上指不定遇上什麼事兒,若是穿八路軍軍服可就太招搖了。
至於魏和尚,韓烽擔憂老團長和自己匯合的路上出事兒,當天下午就讓和尚趕了過去。
兩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在韓烽和段鵬的驅策下,向着太岳村相反的方向一路奔馳,漸行漸遠。
與此同時,就在獨立團駐地的村口外。
果然像是韓烽和段鵬聊天時笑着猜測的那樣,老團長是個愛顯擺的傢伙,不穿軍裝也就罷了,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身皮大衣,穿在身上,皮大衣的胸口位置有兩顆槍眼不說,明顯還大了一號,老團長卻直嚷嚷着合身兒。
至於魏和尚,老團長冷着臉道:「和尚,老子給你個機會,你要是肯重新回來做老子的警衛員,老子也給你弄一身兒皮大衣穿穿,讓你小子也排場排場。」
和尚卻是搖頭:「團長,你那玩意兒俺穿的也不習慣呀,俺還是喜歡穿自己這身兒,舒服。」
哈哈哈——
李雲龍大笑,重重地拍着魏和尚的肩膀笑罵道:「好小子,戰場上最恨的就是出現叛徒,你小子要是一口答應回來,老子還得打心眼兒里瞧不起你呢!
三愣子那小子是個好樣的,跟着他,好好干。」
和尚想了想,「團長,有些話俺還是和你說了吧!俺現在真不能離開新三團,團里最近來了個黃事員,整得俺們團里都怪怪的,俺要是不在團里盯着,就怕三哥他出事兒。」
李雲龍道:「你小子說的對,這件事兒我也聽說了,他娘的,本以為老子就夠倒霉了,沒想到三愣子這小子也好不到哪兒去,事員,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事員了。
行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兒了,咱們出發吧!」
「是。」
兩匹馬,絕塵而去……
(事=特定,特派咳咳,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