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本來不想說的,但是現在被葉南弦這麼一提醒,這才想起來最重要的事情。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看了看熟睡的小詩,有些顧慮的說:「我們出去說吧。」
葉南弦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顯然不退同意。
沈蔓歌現在的身體忽冷忽熱的,一看就知道要發燒了,這一切如果不是為了小詩,她也不會這樣,現在還要顧及小詩出去說,葉南弦真的恨不得將小詩給踹起來,然後直接給扔出去。
顯然的,沈蔓歌察覺到了葉南弦的意圖,她一把拉住了他說:「你幹嘛和一個孩子較勁兒?」
「救你把她當孩子。」
葉南弦在沈蔓歌的安撫下有些無可奈何,不得不連人帶被子的將沈蔓歌給抱了出去。
只不過他們剛出去,本該熟睡的小詩就睜開了眼睛,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卻沒說什麼,再次閉上眼睛,這次是真正的睡了過去。
對身後的視線,葉南弦自然是察覺到了,不過只是微微一頓,卻沒有點破,只有眼前這個傻女人還在擔心着小詩會怎麼樣。
他微微嘆息說道:「沈蔓歌,有一天你被人賣了還會幫着人數錢,你說你這樣的女人萬一我不在你身邊,你可怎麼辦?」
沈蔓歌被他貶的一文不值,有些鬱悶的說:「我也沒那麼差吧?」
「更差的我還沒說呢。」
「那你幹嘛喜歡這麼差勁的我?」
沈蔓歌真的有些鬱悶了。
葉南弦卻淡淡的說:「沒辦法,我這個人從小到順風順水慣了,對那些自理能力很強的女人不感興趣,或許我就比較喜歡自虐,飛喜歡你這樣的來照顧也說不定。」
「葉南弦,你找死是不是?」
沈蔓歌覺得現在的葉南弦簡直太可惡了。
她伸出手在被子下面開始撓葉南弦的痒痒。
葉南弦笑着說:「你可想清楚了,我現在要是鬆手,你可是直接跌倒地上了,你還鬧?」
沈蔓歌這才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是什麼樣子。
她哼了一聲說:「暫時饒了你。」
「那我還得謝謝你。」
葉南弦抱着沈蔓歌來到了外面一出石頭上坐下,沒遇見溫柔了很多。
沈蔓歌喜歡看葉南弦現在這個樣子,仿佛他的眼裏心裏都是她,如果可以的話,沈蔓歌倒是寧願在這裏和葉南弦過幾天二人世界也不錯的,但是外面的事情太多,她根本完不成這個心愿。
看着外面的景色,陽光已經從地平線上升起來了,暖暖的照耀着大地。所有的黑暗和邪惡好像都被壓制下去了,而此時靠在葉南弦的懷裏,那種生死逃亡的感覺滿滿的被沈蔓歌拋之腦後了。
她摟着葉南弦的柳腰說:「怎麼辦呢?我突然就想和你在這裏一直白頭到老就好了,沒有人打擾我們,也沒有人來拆散我們,我們想怎麼樣都好。、」
聽到沈蔓歌這麼說,葉南弦的眸子抻了一下,閃過一絲心疼。
「沒有人能夠拆散我們。五年前不能,五年後更不能。」
「可是外面的事情太多,太紛亂,我真的不知道回頭會有什麼樣的發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沈蔓歌的聲音帶着一絲嬌弱。
葉南弦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低聲說:「嫁給我,讓你受苦了。如果你只是愛上一個普通人,或許你的人生會不一樣的。每天和丈夫早起晚歸的,或許會為了一家的生計奔波,但是不用如此提心弔膽,也不用經歷這一切。」
「你是後悔娶我了嗎?」
沈蔓歌抬起了頭,那一臉燦爛的笑容看的葉南弦心頭攢動。
他搖了搖頭,低聲說:「沒有愛上你,我可以放你走,但是現在,不管是刀山火海,還是地獄天堂,我只會拉着你和我一起走下去、。」
「霸道,野蠻,還特別不講理。」
沈蔓歌笑得有些幸福。
葉南弦猛然低頭,捉住了她的櫻唇好一頓深吻,完了才說:「這樣的我你不是才喜歡麼?」
「臭不要臉的!」
沈蔓歌被吻得有些氣喘吁吁,不過顯然心情很好。
能夠和葉南弦這樣的時間不多,她很珍惜。
靠在葉南弦的懷裏,聽着葉南弦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沈蔓歌說:「你和閆震是怎麼認識的?」
說起閆震,葉南弦頓了一下,不過卻低聲說:「我們是同一年入伍的,一個班,然後一起走入戰場,生死相依的戰友。如今都退役了,不過還是一輩子的兄弟。」
「如果這個兄弟背叛你了呢?」
沈蔓歌微微開口,帶着一絲探視,不過葉南弦的身子猛然一僵,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是閆震?」
他很不可思議。
就算把整個基地的人全部翻找出來,他也絕對想不到那個人會是閆震。
看到葉南弦此時驚訝的樣子,沈蔓歌知道他的心理很不好受。
她低聲說:「是他,我親耳聽到的。」
沈蔓歌把自己所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葉南弦。
葉南弦久久沒有說話,但是卻把沈蔓歌抱得更近了。
他差一點就把妻子給害了!
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會是閆震。
他知道閆震的妻子和他離婚了,甚至還帶走了孩子,卻沒想到他的妻兒被張媽給控制了。
葉南弦現在恨不得親手宰了張媽。
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呢?
一個女人的心腸怎麼可以這麼壞?
見葉南弦久久不說話,沈蔓歌自然知道他現在在消化這個消息,她一言不發的等待着。
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可以給葉南弦安慰。
曾經一起經歷生死的戰友,現在卻變成了敵對關係,換成誰都不會是三言兩語可以安慰的了的。
有些傷痛,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才能消化。
葉南弦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對沈蔓歌說:「對不起,把你置於危險了。」
「也沒什麼,你這不是趕回來了嗎?」
沈蔓歌安慰性的摸了摸他的手。
葉南弦的眸子更深沉了。
「說實話,我當時已經離開了,乘着皮艇打算從海域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口不太舒服,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都走了一半了,還是決定回來看看,只是沒想到一回來,整個基地都亂了套了,到處都是警報聲,所有人全體出動,我才知道出事了。當時我就想去找你,可是卻沒有你的消息,也沒有見到閆震,所以我擔心你出了事兒,這才自己跑出來找你。」
葉南弦說起這些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後怕。
如果自己忽略了那種不安的感覺,現在恐怕已經到達海城了,然後開始準備和落落的手術,以後沈蔓歌發生什麼他根本就不會知道。
這樣想的後果就是讓葉南弦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了很多。
那種差點失去沈蔓歌的恐懼讓她的心臟揪的緊緊地。
「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
「誰也沒有想到,不過你這個地方閆震不知道嗎?」
沈蔓歌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葉南弦搖了搖頭說:「他不知道,這可能是他唯一不知道的地方了,我曾經打算把這個島送給閆震,甚至都找律師起草了文件,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我還沒來得及找他說,卻沒想到除了這樣的事情。」
他說的十分無奈,也很淒涼。
沈蔓歌無法理解戰友之間的背叛和情感,但是看到葉南弦現在的樣子,她寧願受傷害的人是自己。
「你還有我,還有孩子們。」
「我知道。」
葉南弦緊緊地抱着她,突然之間覺得有些冷。
如果連一起經歷生死的戰友都不能相信的話,他還能相信誰呢?
可是他又無法去怪罪閆震。
如果現在他們的立場對換,沈蔓歌和沈落落或者沈梓安被人給控制了,他是否也會做出和閆震一樣的選擇呢?
葉南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那種被背叛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難受。
沈蔓歌瞪着他緩和了一些才說:「還有件事兒,我想和你說。」
「什麼事兒?」
葉南弦發現自己猜離開了那麼一小會,沈蔓歌就得到了太多的消息,而這些消息可能都是平時被掩蓋在和善的表面之下的,他清逸發現不了的問題。
難道這就是暗夜存在的意義嗎?
葉南弦不知道,卻有些害怕,如果再有什麼壞消息,他能否承受的住?
不過看到沈蔓歌此時的樣子,他有覺得自己應該承受的住。
他是一個男人,身後有妻兒,他沒權利逃避。
想到這裏,葉南弦的目光堅定了一些。
沈蔓歌發現了他的變化,這才低聲說:「張媽想要害了落落,我聽說小紫已經找人滲透進了醫院,打算趁着手術的時候讓落落死在手術台上。」
「你說什麼?」
葉南弦的怒氣猛然升騰起來。
孩子和妻子是葉南弦的底線,也是他的軟肋,可是張媽作為他的親生母親,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對他們不利。
葉南弦現在真的恨不得直接找上張媽,問問她,她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
沈蔓歌知道他心裏不好受,低聲說:「張媽只是不希望你那一顆腎出來救落落罷了。」
「那是我的女兒!我親生女兒!」
「可是你是張媽的兒子不是麼?她會這麼做雖然讓我覺得憤怒,但是仔細想想一點都不意外,從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她心理只有你。她可能把你當成了她後半輩子的唯一了。我只是擔心我們都在這裏,落落怎麼辦?」
說到這裏的時候,沈蔓歌滿臉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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