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許九笛看着她,語氣中滿是打趣的味道,「所以啊,這莊御史一開始是你的黑粉,現在已經成為你的死忠粉了呢!」
「敢問娘子,這黑粉以及這死忠粉是何涵義?」天蠍頓時疑惑的擰起了眉頭,朝着許九笛投去滿是好奇的目光。一筆閣 www.yibige.com
許九笛指了指對面的唐歡喜,笑着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明白這兩個詞的意思,不過這是歡喜曾經說過的詞,我想我用的應該還算恰當?」
「很恰當。」唐歡喜輕輕點頭,臉上的笑容若若有似無,「想不到莊御史竟會因為麻將而對本宮改觀,實在是……匪夷所思。」
「九條!」許九笛興奮的抓住了一張牌,然後興致沖沖的喊道,「自摸,我贏了!哈哈哈,歡喜,快點給銀子!」
微微有些愣神的唐歡喜這才反應過來,此時此刻她們是在麻將桌子上。
這一回合,許九笛大吃三家。
幾個人打了個四個回合之後,便到了子夜時分。
因着蕭寶瑞的事先安排,所以他們早早地就動身來到瞭望月樓。
隨着新年的鐘聲敲響,天際忽然炸出了一道絢爛的彩虹。
五彩繽紛,美不勝收。
那些璀璨的煙火,美的驚心動魄。
唐歡喜的目光全部都被那樣的風景吸引了。
實在是太美了。
砰——
一道金色的光芒閃爍,天際附近忽然現出了一幅巨龍飛騰的圖案。
彼時京都城內,所以正在逛燈會的百姓們,看到這幅畫面的時候,全部都被震撼了。
一個兩個……無數個人。
都虔誠的跪在了地上,開始認真的祈禱。
「這些都是你精心設計的?」唐歡喜側目看向身側的男人,然後朝着他綻放了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天龍真子,很好。」
「娘子別着急,繼續往下看。」蕭寶瑞輕輕地勾起了唇畔,然後摟住了她的肩膀。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唐歡喜看見了遠處的風景。
一隻飛鳳的圖案緩緩地浮現在天際,旁邊有一道絢麗的煙火。
仔細的去看,似乎是個喜字。
「喜歡嗎?」
那一場絢麗的煙火,深深地刻在了唐歡喜的記憶深處。
彼時蕭寶瑞在她的耳畔,呵氣如蘭。
「嗯。」唐歡喜看着他,那雙如同彎月的眼眸里此時此刻裝滿了感動,「蕭寶瑞,我很喜歡這份禮物,所以謝謝你。」
蕭寶瑞忽然俯身,輕輕地含住了她的唇。
這一瞬間,恍如整個天地都安靜了——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許九笛,也被震撼了。
「我想我終於明白,歡喜為何寧願犧牲她最想要的自由都要留在皇宮的原因了。」
那樣一個自由灑脫率性的女人,若不是太愛蕭寶瑞,又怎麼會委屈自己留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之中?
「夜深了,我們回吧。」天蠍將一件灰色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嗓音中滿是溫柔的關懷。
「好。」
許九笛朝着他,甜甜一笑。
兩個人並肩離開瞭望月樓。
夜深人靜,窗外竟然又飄起了鵝毛大雪。
瑞雪兆豐年。
翌日清晨,各位朝臣極其夫人都先後入宮了。
宮宴上,眾人皆是言笑晏晏。
期間大家歡聲笑語,好不快活。
正月初二,蕭寶瑞推掉了所有的事務,帶着唐歡喜以及小無憂和奕鳴,前往大佛寺。
「奕瑾大概還不知道我們會出現。」唐歡喜笑着說道,「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的在一起,蕭寶瑞,你真好。」
「傻娘子。」蕭寶瑞有些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目光越發的溫柔,「奕瑾也是我的兒子,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唐歡喜沒再說話,而是輕輕地翹起了唇畔。
大佛寺。
在佛寺中小住了半個月之後,蕭奕瑾感覺自己的心境已經平和了很多。
更重要的是,他再也不會因為做噩夢而在夜半時分驟然驚醒了。
尤其是每次和了無大師討論佛法的時候,他都覺得很舒服。
有一種心都平靜了的感覺。
「奕瑾?」
「娘?父皇?無憂?」正在抄寫心經的蕭奕瑾抬眸看清驟然出現在面前的人,眼底滿是訝異,更多的還是驚喜。
「怎麼清瘦了這麼多?」數日不見,唐歡喜對他的思念之情,猶如滔滔江水,滾滾不絕。
雖說小奕瑾清瘦了一些,可那雙眼睛,分明更加的有精神
全文免費閱讀就在我的書城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
了。
「哥哥……」小無憂立刻張開了肩膀,給了蕭奕瑾一個大大的熊抱,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哥哥,我好想你呀!」
「我也很想無憂。」蕭奕瑾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
「父皇,母后,如今正是宮中最為繁忙的時候,你們怎麼來了?」
「傻孩子,我們總不能將你一個人留在佛寺之中過年啊!」唐歡喜捏着他的小臉頰,輕聲說道,「而且娘真的很想你。」
蕭奕瑾臉上的笑容,自始至終都沒有消失過。
因着他們夫妻二人是微服出宮,所以在通知了了無住持一聲後,並無驚動寺中其他人。
「瞧着這字,似乎長進了不少。」蕭寶瑞繞到了書桌前,認真的看了看蕭奕瑾所寫的字,中肯的評價道,「先前我一直覺得你的字跡太過鋒芒畢露,如今瞧着,倒是收斂了不少。看來真的長進了不少。」
「大概是心境平和了的緣故,所以寫出來的字也就不再那麼凌厲了。」蕭奕瑾乖巧的回答道,「父皇,這些時日,您可還好?」
「如今朝中都是我信任的心腹,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發展着。所以一切都還好。」蕭寶瑞看着他,目光深處滿是擔憂,「我一直都以為是不是自己給了你太大的壓力,所以才會讓你感到如此的緊張……」
「與父皇沒有關係,都是兒臣自身的原因。」蕭奕瑾默默地挪開了視線,語氣也有些縹緲,「其實那日在長樂宮,我原本可以不殺她的。可內心深處湧出了一股衝動……當時我難以克制那一股衝動,所以就動了手。」
「那現在呢?」蕭寶瑞看着他的眼睛,輕聲詢問道,「現在你能克制自己了嗎?」
「我想,我可以做到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