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宋離月的怒意和要挾,徐光霽渾不在意,「隨意,我這裏十八般兵器皆有,離月姑娘隨意挑選。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不用,我赤手即可!」
宋離月連招呼都懶得打,直接出手。
身上華美的衣裙着實礙事,她直接甩掉外袍,露出裏面的窄袖衣衫。
宋離月這次是拿出了真本事,極其認真,手底下絲毫沒有留情。可徐光霽大大小小上過無數的戰場,他迎敵經驗極其豐富,即使在武功不如宋離月的情況之下,宋離月仍舊占不到什麼便宜。
「離月!」
耳邊傳來徐丞謹帶着焦灼的聲音,宋離月猛地回頭,沒有說話,直接彈指封住了他的穴道。徐丞謹立即不能言語,不能動彈,只能端坐在那裏。
……小徒弟,我答應你的,我就一定給你,即便是需要拼了命去搶。
和徐光霽交手,宋離月才知道關於攝政王的那些傳聞都是不可信的,包括前面幾次見面時的溫和,還有那似有似無的提點,都是假的。
如今,招招都是殺招,哪裏有半分的手下留情。
宋離月也就激起了殺心,她也不再留情,十成十的功力,毫無保留。頓時,形式立轉,徐光霽頓時感覺對方的內力排山倒海壓倒性地襲過來。
宋離月身手極快,一掌毫不留情地打在徐光霽的肩頭。
徐光霽後退幾步,才穩住腳步,抬手捂住疼痛不已的肩膀,看向宋離月的眼神更是陰狠。
想都沒想,他直接拔出佩劍馭風出來。
喉頭腥甜,徐光霽狠狠咽了下去,從衣襟處拿出一個錦囊,「藥方就在這裏,有本事就來取!」
「好!」
宋離月立即飛身過去,化掌為刃,攜着強大的力道和氣勢,徐光霽也揮劍迎了上去。
可以說這是宋離月出了凌白山以後,第一次全力以赴地應付一場打鬥。
馭風果然是一把好劍!
徐光霽拔出劍之後,原來十成的武功,立即有了十二分的威力。好在宋離月也不着急,只一味地纏鬥,尋找對方的破綻。
徐光霽則是很狡猾,一招還未使老,又是一記新招襲來。宋離月有把握纏鬥下去,自己一定會得手。
百招之後,徐光霽應付起來,已經有些吃力。
他是武將,戰場上不要求武功有多高,最重要的排兵佈陣,通力合作,單打獨鬥,逞個人英雄最為忌諱。
和宋離月能對招這麼久,徐光霽的身手已經算得上很不錯了。
對上自己覬覦許久的馭風,宋離月立即來了精神,應付起來更加小心。
馭風是把絕世寶劍,斬殺無數,一出鞘就帶着一股森森寒意,且劍刃極薄,再刁鑽的角度,都可以勝任。宋離月看得興致正濃,她準備雙掌去接劍刃。
剛出手將徐光霽的劍氣壓過去,忽然,宋離月發現眼前那把馭風變長了,非但如此,竟然還能繞彎!要不是她處處謹慎,差點就被纏上了脖頸。
驚慌之下,只好閃身避開,她定睛一看。
原來那本馭風刀刃竟然是已經分離的,通體劍刃分裂成三段,直接連接的是精鋼打造的又細又小的鏈條一般的東西。
宋離月摸着脖頸處被劍氣劃破的傷口,「便宜都讓你佔了,攝政王你很小氣啊。下棋的時候,一個子沒讓。現在更是過分了啊……」
看着手指處的鮮紅,宋離月很是心疼,真是浪費啊。
「你受傷了,那你認輸吧。」徐光霽很是瀟灑地收回馭風。
宋離月卻是雙掌一翻,「認什麼輸啊,我宋離月就沒有輸過。」
馭風迎上來,宋離月現在只想速戰速決,掌風更是凌冽。不一會,徐光霽就很明顯地初處下風。
探手取到錦囊的時候,宋離月心頭一喜,一掌拍上馭風的劍刃,只聽到很清脆的斷裂聲,馭風的前一段兩截之處的鏈條盡數斷裂,劍頭立即飛了出去。
宋離月眼尖地發現那劍刃所去之處,正是徐丞謹端坐之處!
他一個人被點了穴道,動也不能動,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
這個徐丞謹是肯定是故意的,誘她取錦囊,算準了方向和力度……
真是太壞了!
宋離月沒想到徐光霽竟會對自己的侄子都這麼不留情。
喚趙修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宋離月倉促地一掌拍向徐光霽,然後借着這道力氣,她飛身而去,空手接白刃是來不及了,宋離月想到沒有想,立即撲向徐丞謹。
兩人摔倒在地的時候,宋離月的手順勢拍開了徐丞謹的穴道。
「徐丞謹,你可有事?」宋離月立即扶起他,疾聲問道。
即使看不到,可利刃破空之聲,徐丞謹還是能聽得清楚。
他穴道被點,只能幹着急。
現在雙手自由,他扶着宋離月的肩頭,「我無事……」
正欲詢問宋離月,感覺自己的掌底濕滑,他一驚,「離月,你受傷了……」
「是啊是啊……」宋離月齜牙咧嘴地坐起身,「你的十一叔可是大黎出了名的常勝將軍,我不受點傷,豈不是太囂張了。」
「傷到了哪裏?可還嚴重?讓我看看……」
徐丞謹看不見,心裏很是焦急,抬手就拉住自己覆在雙眼上的綾帶要扯掉。
宋離月哪裏肯讓,忙抬手死死壓住他的手,「徐丞謹,不可以……」
說着,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傷口上,虛弱地說道,」你看,讓你盡情地用,你還捨不得,現在……全都浪費了……真是可惜了……「
手底下溫熱的血液直往外涌,徐丞謹的聲音顫抖起來,本來蒼白的臉更是一點血色也無,他揚聲喊道,「趙修!趙修!」
「別怕,一時半會我還死不了……」宋離月撐着坐直身子,見他跪坐在地上,華麗的黑色大氅下擺鋪陳開來,染上了塵土,她嘆了一口氣,「你方才可摔到哪裏了,疼不疼啊?」
手掌仍舊死死地按在傷口處,徐丞謹的聲音帶着幾絲顫抖,「離月,我幫不了你,抱不了你,也護不了你……「
馭風前端的劍刃插在臂膀上,宋離月疼得都快坐不住了,偏不敢就這樣暈過去。
這個趙修怎麼還不來啊?
「藥方我已經拿回來了……」失血過多,眼前驀地一黑,宋離月硬撐着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她把手裏的錦囊塞到徐丞謹的手裏,「等你好了,我要你背着我回凌白山……」
握緊手裏了的錦囊,徐丞謹點點頭,艱澀地說道,「好……」
「主子!」
耳邊傳來趙修的聲音,宋離月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合上眼眸,她任由自己倒在徐丞謹的懷裏。
藥方拿到了,他……終於可以不用困在後院……
真好啊,徐丞謹。
***
宋離月清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內室里掌着燈,玉虎坐在一旁守着她,手支着頭,睡得正熟。
她看了看更漏,已經這麼晚了!
霍地坐起身來,一不留神扯到了傷處,宋離月苦着一張臉忍着。
這個徐光霽下手可真是不留一點情面啊,活像她搶了他的心肝寶貝似的。
齜牙咧嘴地下了床,眼前一片眩暈,差點摔倒,宋離月倉皇間,忙一把扶住旁邊的桌子。
有了動靜,玉虎一下子被驚醒了,看到宋離月已經下了床,她嚇了一跳,忙站起身過來扶着,「小姐,醫者說你失血過多,可不能下床……」
宋離月等着眼前那陣暈眩過去,然後才說道,「已經二更天了,你怎麼不早些叫醒我?」
今天還沒有過去,藥方雖然已經全部都拿到了,可還要驗證真偽,還有那些藥材,十劑藥啊,一時之間哪裏能湊得齊……
「我要去容陵軒,玉虎,你扶我過去……」
宋離月感覺自己的身體真的是虛了,最近確實太過拼命了。等這件事情了了,可得好好養一養。要不然,這花容月貌非得給糟蹋了。
玉虎一聽宋離月要去容陵軒,緊張地搖了搖頭,「王爺吩咐,要奴婢好生照顧你,小姐你現在臉色很難看,醫者叮囑,要好好養着。」
看了看更漏,快來不及了,不可功虧一簣。
宋離月沖玉虎擺擺手,「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玉虎見她踉踉蹌蹌走兩步,又差點摔倒,忙上前一把把手扶住,無奈地嘆道,「小姐啊,你這樣任性……唉,算了,奴婢扶你過去吧。」
「真是乖啊……」宋離月沖她一笑,「我就知道玉虎你最是心善了,以後啊,我一定讓你家王爺給你指一門好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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