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
差點被詭面的話嚇死,宋離月真是佩服她的想像力。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把你扔在這裏天天聞着燒香的味道,跪着抄什麼家規,天天白水煮青菜,又被一張死人臉這麼一嚇,保准你也吐!
剛想把那張詭異的臉推開,忽然整個人就被詭面鉗制住,宋離月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脖子被掐住,整個人還是癱坐的姿勢,真是無比的辛苦。
「說!你是不是有了身孕!」詭面似乎很是憤怒,下手一點也沒有留情。
宋離月如今沒有半點武功,簡直就是羊入虎口,沒有半點掙扎的能力,她費力地掙開那雙鉗制她的手,嘶啞着嗓子吼道,「你還有完沒完!話本子看多了你,我一個好人家的大姑娘家自己一個人怎麼有身孕!」
半信半疑,詭面臉上的憤怒之色並沒有消減半分,他陰沉着臉,惡狠狠地說道,「最好是沒有,你要是敢糟蹋這麼好的身體,我一定殺了你!」
伸手握住宋離月的手腕,詭面很認真地把了把脈相,終於是悻悻地甩開她的手。
宋離月摔坐在地上很是心疼自己的弱不經風,她慢慢坐直身子,「既然這麼稀罕我這具身體,那你最好是對我客氣點。」
詭面蹲下身看着宋離月,「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日如何?」
宋離月揉了揉發麻的腿腳,「今天不行,你還是擇日吧,慎重一點比較好……」
詭面來了興致,「你不是一直都很中意大黎那個小子嗎?不如試一試,他是喜歡你這個人,還是喜歡你這個皮囊……」
宋離月最煩這種說法,打着試探的旗號作天作地的折騰。她沒有好氣地說道,「我這副皮囊就是我這個人,一輩子都不會改變,我為什麼要試。你要是非要分開,尊駕這副尊容說破天,他也是看不上的。」
詭面那張和宋離月有些相似的絕美面容上閃現一抹怪異的笑來,「有些事情,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的。」
宋離月懶得和這個瘋子閒扯,「如今我是一點內息也沒有,你除了殺死我,可沒有別的法子對付我了。」
詭面挑眉,「那可不一定,藉助你額際的葶苧花,有勞你帶我入聖府……」
宋離月搖頭一嘆,「不可能的,你進不去。」
詭面痴痴地看着宋離月額際的葶苧花花紋,「不,可以的。你這具身體歸我了,我就可以……」
觸到這樣的炙熱的目光,宋離月的心裏升起一股寒意,正欲再說些什麼,忽然她身子一斜,就被詭面像提小雞一般提了起來。
沒鬧清楚這個詭面又要搞什麼鬼,耳邊就響起他炸雷一般的聲響,「不許過來!」
脖子處的那隻手很用力,宋離月被掐得很疼,勉強抽空看清眼前的人。
原來是徐丞謹來了……
宋離月有些抱歉地看向徐丞謹,她不是沒想示警,也不是沒想反抗。詭面的武功真的不怎麼樣,當然了,那是和沒有失去武功時的她相比的。如今她武功盡失,這個以前的不怎樣,現在對她而言,可是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徐丞謹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情形,面上滿是擔憂之色,他上前一步,神情冷肅地喝道,「放開她!」
兩個人的身高懸殊讓詭面很是為難,他的個頭很矮,踮着腳尖掐宋離月的脖子很是費力,於是,詭面咬破手指,以血代筆畫了個符咒將人困住。
宋離月如今連手腳麻利的普通人都算不上,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困住,身形不能動,好在還能聽的到。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見是徐丞謹,詭面一笑,「不想她有事,速速推開吧,我今天不會傷她。」
徐丞謹看了看困在陣中的宋離月,上前兩步,盯着詭面道,「你千方百計把她引來西陵,應該就是為了藉助西陵長老之手把她變成一個純粹的容器,如今該投鼠忌器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詭面聞言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真的是瞞不住你啊。不過,事後諸葛亮似乎沒有用啊。」
徐丞謹緩步走來過來,「你和西陵的事我不會插手,你把人放了,我就讓你走。」
「憑你也想困住我?」詭面哈哈笑起來,譏諷道,「凡夫俗子,殺你,我易如反掌。」
徐丞謹絲毫不懼,「殺了我,你想要得到的也得不到了,離月對我的深情你是知道的,我死了,她必然不會苟活,你得到一具屍體,又有什麼用呢?」
宋離月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這個徐丞謹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瞞着她啊。
聽徐丞謹這般說,詭面頓時氣結,「你如何知曉這些?」
「自然都是我告訴他的。」
隨着一道冷清的女聲傳入,白玲瓏緩步走入祠堂。
詭面看到她出現,眼神陡然變得憎惡,「你!早就知道……」
一入祠堂,白玲瓏看向詭面,然後看了看被困住的宋離月,「阿月,見過你姨母……」
姨……姨母?
宋離月愣住了。
聖女一族都是長女繼承,白玲瓏既然繼承了聖女一職,自然就是長女,這怎麼又冒出一個什么姨母?還是這副鬼樣子的壞心腸……
「姨母?哈哈哈哈……」
詭面笑着把兜着臉的黑色披風取下來,露出那張詭異絕美的面容,「如果我是下一任聖女的姨母,那為何我不是聖女?」
耳朵那處原本長着那張絕美面容的地方已經是血肉模糊,應該是被割下來的,既然被頭髮蓋住,仍舊能隱約看到紅色的還沒有痊癒的血肉。
宋離月看得一陣頭皮發麻。
「上一輩子的事,為什麼要把孩子牽扯進來呢,阿月自小就離開西陵,她什麼都不知道。」白玲瓏看着詭面,神情冷酷至極,「你傷害了她,你說我怎麼能輕易饒過你。」
「哈哈哈……」詭面笑起來,「三十多年沒見,聖女大人這就不再敘姐妹之情了?」
白玲瓏仍舊是面色肅冷無情,「你雖是長女,卻天生畸形,父母仁慈,不顧族裏反對,將你偷偷養起來,而你卻恩將仇報。」
她冷眼看着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詭面,「當年父母雙亡,你敢說和你沒有關係?」
「哈哈哈!」詭面放肆地大笑,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這還真是天大的恩情啊。他們是受天譴而死,和我有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