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口是心非的女人
胡歡喜笑道「以後肯定會的,這不,之前聽流月說她不做鹽幫幫主以後打算改行寫小說,我以後找她寫唄。筆神閣 bishenge.com」
「得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流月就一女混蛋。」子安挽起袖子,露出大金鐲子,這是她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上的,「你確定你給孫芳兒送的是鐲子?」
「是啊,就是鐲子。」胡歡喜點頭,又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款式出問題了吧?可能我收拾錯了,送給你們同一個款式了,女人可最怕就是爆款。」
「不是,我就是問問,我沒見過你送給孫芳兒的手鐲,只是聽小蓀說,她記得你給孫芳兒的那個盒子比送給我的小,我就尋思着你是不是出手太低了,然後她記恨你,對你下蠱。」
「你這是杞人憂天了吧?就為了送禮這麼點小事,她還會對我下蠱?蠱毒就算不要錢買,不也得培植嗎?小蓀看錯了,盒子都是一樣大的,是我的貼身侍女幫我收拾的,她做事不會有錯漏,且那天我送的全部都是鐲子,第二天送的才是鏈子。」
她說完,想了一下,忽然站起來,「我的天啊,該不會把送給老太太的白玉觀音拿錯了吧?」
「啊?」
胡歡喜頓時哭笑不得,「你別說,真有可能搞錯了,當時我按照名帖準備的鐲子,後來多出了一份,當時我還以為備多了,沒在意,好死不死那時候幫老太太拍的白玉觀音給弄丟了,你不知道老太太為了這事兒,鬧了我幾天,非得我幫她把這白玉觀音找回來不可。」
「這白玉觀音很值錢?」子安問道。
「不僅僅是值錢的問題啊,這白玉觀音是出自何岩子之手,何岩子可是國寶級的玉石雕琢大師,他一年才雕刻一個,今年這觀音,我早早便定下來了,花了多少銀子你知道嗎?」
「多少?一塊白玉,不至於很貴吧?」子安被她的嚴肅嚇住了。
「一萬兩啊!」
「天啊,這麼貴?」子安嚇了一跳。
胡歡喜愁着臉,「可不是嗎?何岩子準備雕刻之前,便發放了風聲,說要雕琢觀音,這不老太太知道之後便讓我無論如何也得拿下,後來丟了,為了這事兒,她鬧了我幾天,現在偶爾還會說我幾句呢,我也是心疼啊,一萬兩的白玉觀音,就這樣丟了。」
「得了,一萬兩對你胡家來說,就是一根毫毛,你家的毫毛都比別人的胳膊粗,只是,可能白費了這一萬兩啊,孫芳兒未必知道你這個白玉觀音的價值。」
反正送的禮物不低就好,至少,孫芳兒不會因這事兒記恨歡喜。
「價值不知道有可能的,但是她必定會喜歡,沒有人能抵抗得住這個白玉觀音的魅力,線條圓潤流暢,觀音像慈眉善目,叫人一看就心生歡喜,我當時看了都震驚許久,若不是老太太要,我還真想據為己有呢。」
「那最後你是怎麼安撫了老太太?這老太太可不好對付啊。」子安知道胡家老太太的厲害,這可是個潑婦界拔尖的人啊。
「我跟她說,我求都何岩子明年雕刻兩個,都給她。」
「你又得破費了。」子安可憐地看着她。
胡歡喜呸了一聲,「這孝順老太太的東西,怎能讓我一個人出?公中出也不行,老太太那一大堆的孝子賢孫呢,我便說到時候所有人湊錢,把兩件寶貝送給她做壽辰禮物,這不,那堆孝子賢孫哭着呢。」
子安失笑,「算死草,你這個鐵公雞。」
胡歡喜道「你想個法子,讓她知道這個白玉觀音的價值,禮物既然送出去,收不回來,我也得讓人家知道我送了什麼,我不是活雷鋒,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事情我做不出來,噁心我自己。」
「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子安拍着胸口答應下來。
「你巴巴地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事兒?」
「嗯。」
「行了,說完麻溜滾吧,我這還忙着呢,而且,最近我也特別煩,請個秘書和助理,一直都不合意,你若有合適的人,便舉薦給我吧。」胡歡喜煩惱地說。
「我可不認識什麼人。」主要是她認識的那些人,都不需要出來打工受氣。
「既然幫不上忙,圓潤地離開吧。」胡歡喜趕蒼蠅似地趕她。
子安站起來,悻悻地道「這茶還沒喝上一口,便往外攆人,這段日子不知道多少人求着見我,我都不帶搭理,反倒來這裏受你的氣。」
「好,好,」胡歡喜站起來拉着她,「你別走,留在我這裏,給你個財務總監做做,你幫我算賬,算清楚,每一筆每一條,幫我把貪污的人揪出來。」
子安看着那小山般高的賬本,嚇得直哆嗦,「我還是滾吧,我光管宮裏的賬我都忙不過來。」
「草,這古代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胡歡喜踹了她一腳把她趕了出去。
她回到椅子上坐下來,忽地面前倒吊下來一顆人頭,凸着兩顆眼珠看她,嚇得她一巴掌就打過去,尖叫起來。
那人冉冉落下,幽怨地看着她,「瞎啊?不看清楚再打?」
胡歡喜撫摸着胸口,「你是有病吧你?這大白天的學人上吊啊?」
「你剛跟本王的七嫂說什麼呢?什麼古代現代?什麼財務總監?」那人坐下來,就坐在子安剛才的位子上,挑起腳,吊兒郎當地問。
「聽錯了,沒說過這些話。」胡歡喜沒好氣地道,嗯,有點心虛。
「本王不聾,要不,這事兒本王去找我七哥討論討論?」
胡歡喜抬頭看着他,「夜王,你事兒怎麼那麼多啊?你時間也怎麼那麼多啊?你為什麼不去干點正事啊?」
「我沒正事干,對了,你方才讓我七嫂舉薦什麼秘書之類的,你覺得,本王來當你的秘書怎麼樣?」
胡歡喜瞧着他那張帥炸天的臉,讓夜王來幫她當秘書?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我跟你七嫂客套客套的,沒打算僱人。」
「你答應就太好了,行,本王明日來上工,工錢呢,一月一千兩銀子,也不往多里要。」夜王說着,美滋滋地走了。
胡歡喜怔了一下,「我沒答應。」
「三哥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你嘴上說不答應,你心裏答應了,本王聽到的。」他的聲音遠遠傳來,促狹。
胡歡喜趴在桌子上,累啊,人累,心更累,跟這裏的人沒法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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