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你還愛蕭梟嗎
蘇青笑夠了之後,看着慕容桀正色地問「好,請問王爺,昨天晚上和王妃一共纏眠了幾次啊?」
子安面容大窘,「蘇青,這可不能問,這麼多人在呢。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蘇青也真是太不知道分寸了,母親和老太君都在這裏呢。
但是,也只有袁翠語一個覺得有些尷尬,老太君可是興致勃勃地看着慕容桀。
慕容桀也沒想到蘇青這樣問,這房事豈能告知外人?但是他方才還大言不慚地說無不能告人之事。
想了一下,他盯着蘇青道「兩次。」他倒是想多來幾次的,但是她不准。
「啊!」陳柳柳嫉妒地看着子安,她多幸運啊。
眾人鬨笑。
子安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轉話題,轉話題,下一個!」子安拍着桌子大喊。
這一次,是抽到了壯壯。
壯壯可以指定人問,她環視了全場,覺得最無害的就是陳太君了。
於是,她道「老太君問。」
子安有些失望,這事若是讓她,老七,安親王或者是禮親王問,大概都會問她還打算成親嗎?
陳太君笑笑,「老身問?那好吧,老身就隨便問一個,算是饒過公主了。」
眾人聽了這話不免失望,看來,老太君是打算放水了。
陳太君端正神色,看着壯壯,只問了六個字,聲音輕柔,卻如同震天一般的在眾人耳朵里炸了起來,「你還愛蕭梟嗎?」
現場頓時靜默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子安在現代的時候也是有偶像的人,她的偶像便是加勒比海盜里的傑克船長。
但是,她現在慎重地決定,要把船長挪到第二位,第一位老太君莫屬。
這問題就是給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問,一則是顧慮到壯壯的感受,二則,是問這話已經沒意思了。
但是,其實這樣藏着掖着,都不是好辦法,最好的便是如老太君這樣一針見血逼着兩個當事人去面對。
壯壯麵容上的血液一寸寸地褪去,她手裏握住酒杯,沒回答,也沒看蕭梟。
蕭梟竟然和她一樣,手裏轉動着杯子,手指微微顫抖,也不敢看任何人,眸光低垂。
子安本是希望兩人能坦誠相對,但是看到壯壯和蕭梟這個樣子,心裏替她難受,連忙道「算了,換一個,換一個。」
壯壯抬起頭,看着子安道「不用,本宮可以回答。」
然後,她把視線轉移到蕭梟的臉上,靜靜地說「愛過,現在不愛了,我和他已經是過去,使君有婦,我也有喜歡的人了。」
這一次是蕭梟的臉白了,他依舊沒說話,只是喝了杯子裏的酒。
沒有人想過,壯壯的答案會是這樣的。
陳太君道「公主,必須是真心話。」
壯壯點頭,「是真心話,若不是真心,我橫死街頭。」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難過起來,大家看着壯壯,其實心裏都明白,她說的不是真心話,但是她這般惡毒地詛咒自己。
陳太君輕輕嘆氣,「算了,老身本不該問。」
子安對袁翠語道「把牌子扔掉吧,今天,只許說開心的事情。」
袁翠語是巴不得不再問下去了,免得一會兒再抽中自己。
氣氛的沉凝讓宴會無法再繼續,大家都有幾分醉意了,慕容桀道「散了吧!」
壯壯首先離席,頭也不回地走了。
眾人看向蕭梟,蕭梟抬起頭環視了眾人一眼,「既然散了,那就散了吧。」
說完,他也走了,走之前,拿走了一罈子酒。
子安和胡歡喜對視一眼,胡歡喜道「好,我也走了。」
她和壯壯有些交情,所以讓她去看着壯壯。
老太君也離席了,「老身讓大家掃興了,對不住。」
她一走,陳家兄弟自然也走,柳柳看了蕭拓一眼,像是有話要說,但是蕭拓沒看她,轉身走了,柳柳眼底黯然,跟着老太君離開。
柔瑤見大家都走了,便對蘇青道「你送我回去吧。」
蘇青自然很樂意,「好,走吧。」
寧靜的相府,頓時像一個廢墟。
子安對袁翠語道「母親,不如你搬走吧,回袁府去住。」
「不了,」袁翠語搖頭,「我始終是袁府嫁出去的女兒,我回去常住不合適,後院那一塊地方是我的,我便拾掇拾掇,住下來便算,至於相府……
她環視了一眼,「交還朝廷,讓朝廷處理。」
慕容桀道「不必交還了,便一併賜給岳母吧。」
「謝謝!」袁翠語福身。
子安這一次離開,把潘丹和楊嬤嬤也帶走了,至於刀老大和小蓀則留下來照顧桂圓和袁翠語。
刀老大是暫時留在這裏,袁翠語身邊沒一個得力的人,子安也不放心。
在馬車上的時候,慕容桀道「其實你母親應該搬走的,她留在那裏,莫非對夏槐鈞還有眷戀?」
子安知道不是,她不走,是因為那個地方是她女兒出生成長的地方,她也覺得女兒的靈魂會一直留在那裏,所以她不走。慕容桀把相府賜給她的時候,她很高興,因為,她可以守着她和女兒的回憶。
她只是一個傷心的母親。
在這之前,有仇恨支撐着她,但是現在,夏槐鈞和老夫人都死了,她一下子失去支撐,剩下的就只有傷心。
所以,子安在離去之前,在她耳邊說「夏槐鈞是死了,但是陳玲瓏夏婉兒和太子還活着,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兇手。」
留下刀老大,也是怕她有什麼想不開。
其實她特別希望袁翠語跟安親王走,離開京城,離開這個地方,她其實還很年輕,三十幾歲,四十不到,她還可以有一段很精彩的人生。
如果她能走出傷痛的話。
「夏婉兒和陳玲瓏找到了沒有?」子安問道。
慕容桀道「有消息了,相信不日就找到。」
子安依偎在他的肩膀,想起那一日的事情,她雖不是親眼所見原主夏子安被毒打致死,但是她穿越來的時候,已經是遍體鱗傷,耳邊那悽厲的叫聲仿佛還沒散去。
那一場殘忍的施暴過程,原主夏子安該是有多害怕啊?
她就這樣淒悽慘慘地死去。
每逢想到這裏,子安的拳頭便會握緊,她是不能饒過陳玲瓏母女和太子的。
她想着,卻不妨慕容桀忽然問了一句,「子安,今晚你有什麼要緊事沒有?」
子安搖頭,「沒有啊,怎麼了?」
慕容桀露出詭異的笑容,卻故作粉飾太平,「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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