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討進行了一段時間,當感覺沒有更多補充和疑問後,學者和冒險家就拿着屬於自己的酬勞開心的離開。樂筆趣 m.lebiqu.com
尤其是學者,他雖然口上說着對冒險家的不滿,但是還是對於他書中永遠都不會記載的事情和故事感到好奇,他堅信,如果可以將這些故事集合成為一本書籍,那麼必然會暢銷。
總會有人喜歡聽這樣離奇的故事。
佩格稍微掂了兩下手中已經如同羽毛一般輕的皮革袋子,不禁發出了嘆息。
行程大概需要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其中包含着馬匹路過各種地形已經休息的時間,倘若遇到惡劣的天氣,時間可能還會向後延遲。
佩格本來以為幾位會長在追趕過後會回到維卡羅城,但他們並沒有這麼做,可能還沒有追上,也可能是害怕來到這裏受到普通人的唾棄,給國王施加壓力。
因此,本來就不會傳送法術的佩格再次在這方面吃了虧。
不過就算他學會了,短時間內也無法傳頌那麼遠的距離,而且傳送門的穩定性因人而異,倘若沒有控制好,那可能就會讓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留在傳送門中,輕則帶來難以忍受的疼痛,重則會直接死亡。
所以,他覺得現階段還是騎馬比較合適。
月亮垂掛在天空當中,應該用不了幾天就會迎來滿月,到那天路程將會更加的危險,尤其是在夜晚。
「你不需要向國王或者其他什麼人告知一下嗎?」
「沒有必要,如果我們成功了,那麼他們都會忘記這些事情。如果失敗了,那……」
「我們會成功的。」蒂法妮輕聲道,「當聽到冒險家說的那些故事,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期待的,軍隊的生活過於枯燥,沒有人不喜歡冒險的,包括我。」
……
清晨,當他們購買完補給,並在馬廄挑選了一匹黑色的母馬以後,他們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維卡羅城,甚至在走出城門時,門衛都沒有察覺到他們二者的身份。
這一天的天氣很好,就算是在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時,也依舊能夠看到那清澈無雲的天空。
此番行程是不斷向南方前進的,同樣的,溫度也會越來越低。
最初佩格還會擔心蒂法妮無法承受低溫,但到後來,他徹底打消了這種擔憂。
因為魔神力量的緣故,蒂法妮也如同佩格一樣,不害怕寒風的侵蝕,但是她卻依舊害怕灼燒,同時體溫異常的高度也讓她有些不適應,就仿佛時刻都在發燒一樣,好在身體素質卻沒有因此發生負面的影響。
只要能夠用跑的,他們就不會讓馬匹停下來,而不論是佩格胯下的兔兒還是蒂法妮的黑母馬,都沒有令他們二人感到失望。
他們前進的速度很快,在如此晴朗的天氣下,必須要多潛行一段時間。
很快,維卡羅城的城牆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取而代之的只有灰濛濛的一層薄霧,以及依舊在寒季堅挺的針葉樹,可能在這白皚皚的世界中,只有這類的植物才保存着諾恩應有的綠色。
月神境內的村莊還是比較密集的,幾乎每隔一小段距離,就會看到幾個農家的小房屋,但因為寒季的緣故,有些村莊已經空無一人,他們儘可能的遷移道比較繁華的城鎮地區,那樣才能夠度過嚴寒。
然而就算遇到有人的農家,佩格二人也不會停下來,他們的補給還沒有減少,頂多飲用水稍有減少,但依舊能夠讓他們喝一段時間。
畢竟地上都是積雪,倘若水不夠了,還可以利用他們的能力當場升起火堆,並將水杯中的積雪融化燒沸。
正午之時,兩匹馬兒的精力達到了一定的上限,它們開始放慢步伐,並加重喘息的聲音,這預示着他們需要暫時的紮營休息。
因為還在人比較多切密集的地區,積雪並沒有將道路完全封鎖,在能夠看到道路的情況下就不用了擔心迷失方向。
「我們應該在上一個村莊停下來稍微休息以下的。」蒂法妮輕笑道。
「是啊,不過就算停下來,也不一定有旅館,這裏並不是主幹道,很少會有商隊和旅者經過,因此他們也不會建造類似的建築物。」
「那我們在這裏紮營嗎?」
「不,在走一段距離吧,在黃昏之時我們在準備紮營的事情,現在讓馬兒放慢步伐就可以了……話說回來,每次踏上這樣的路程,我就會想起一個人。」佩格露出了無奈的微笑。
「嗯?是誰?」
「羅伯特,那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吟遊詩人。」
「你不是討厭他的歌聲嗎?」
「算不上討厭……只是……只是朋友間的調侃罷了,有他的歌喉在,至少還能夠在無聊的時候消遣一下時間,不然耳邊環繞的只有呼嘯的風聲也是不是出現的野狼嚎叫。」
「當然。」蒂法妮也同樣輕笑一聲,「還有踩在積雪上的聲音,說實話,我還蠻喜歡這種聲音的。話說回來,羅伯特去哪裏了,他不是跟你一起去往羅布國了嗎?」
「在路上我們受到了襲擊,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有一群人正在照顧他,我還比較放心,就是不知道在傷勢恢復之後他會這麼做,估計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像他這樣的適應能力,就算放在無人地帶也能夠闖出一片天地。」
「你還真是對他充滿信心。」蒂法妮輕聲說道,「先不說這個,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突然想起來了,之前一直沒有機會,我也總是忘記。」
「什麼問題?」佩格輕勒韁繩,令兔兒的速度與蒂法妮保持一致。
「如果現實真的發生改變的話,我們所有人都受到了影響而改變了記憶,但是你為什麼沒有受到影響?」
「因為我當時並不在諾恩……準確的說是我的意識和靈魂不在這個世界上,因此僥倖躲過了一劫,如果沒錯的話,與我一樣的人應該還有很多……對啊!戴維德,我怎麼把他忘記了。」
「你所說的那個人怎麼了?」
「可能這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引起來的……他是我認識的所有法師中,唯一一位想用暴力來統一世界的,這正符合哪些黑魔法師進攻維卡羅城的目的。同樣的,那三個法師應該也是他殺的,但他自己一個人肯定做不到這些,一定有另外一個勢力在背後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