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就像佩格回答蒂法妮的那般,這個組織不會因為今天的事情消失,準確的說,這是某種新的開始。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他覺得在日後有必要的話,一定要跟國王說明這件事情,畢竟想要從最基本的層次解決這件事情,就需要王國的力量,身為法師的他們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最多只是緩解。
至於女僕西卡等蒂法妮在那不存在的世界中認識的人,都接二連三的從睡夢中醒來,他們記憶起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也回想起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的確有那麼一瞬間,佩格不知道這個准魔神的意願究竟是否是錯誤的,當然,他也知道那絕對不是正確的。
每個人在諾恩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擁有完全不同的人生,會認識不同的人,經歷不同的事,那都是生而註定的,不過倘若這個世界真的那麼美好的話,也不會出現那位準魔神。
他知道,神明這類存在都是因為生物的意志形成的,他曾經就遇到過一位,在那之前他還完全不相信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由此可見,寒季的到來給平民百姓究竟帶來了多大的災難,以至於讓他們總是幻想着逃避,在不給其他人添麻煩的情況下逃避。
但終究還是給別人添了麻煩,並給自己也帶來了困擾,完美世界和真實世界的落差讓他們很難露出笑容,深沉的就仿佛剛從地獄中走出的冤魂厲鬼,只不過沒有任何攻擊他人的欲望罷了。
當然,能夠回到現實世界的只不過是少數人,在外還有很多已經成為了空殼的軀體,他們的靈魂就算從那准魔神的遐想世界中解脫,也無法回到自己的軀體之內,因為他們的軀體早已化為了塵埃或者積雪的一部分,永遠封存在了這冰冷的寒季之中。
這天夜晚,悠揚且悲傷的吟唱之聲環繞在佩格和蒂法妮的耳畔,這是佩格甦醒的第二天夜晚,他們並沒有走太遠的距離,沒有離開這個洞穴,他想要多陪伴一下蒂法妮,因為沒有人知道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
吟唱的聲音時而高亢時而萎靡,就仿佛接下來要面臨世界末日一般,這迫使蒂法妮緊緊包裹住佩格那厚重的披風,二人一起打開了房屋,順着聲音尋找其源頭。
聲音是從洞穴之外傳來的,現在應該是深夜,但洞穴前方卻是明亮的火光,已經習慣了微弱燭光的他們看到那刺眼的火光之後感到了明顯的不適應,就如同在深夜中突然看到了太陽一般。
那是一個碩大的篝火,其火焰至少有兩個成年男性那麼高,其高溫將周圍所有的積雪全部融化,甚至讓那些光禿禿的樹幹染成了暗紅色,站在火光之下,天空都仿佛着火了一般。
甦醒過來的人們圍着火焰盤坐在地,他們就那樣盯着火焰,齊聲的吟唱,雖然沒有樂器的襯托,但聲音確實如此的動聽,這是這些從極樂遐想世界中歸來之人的期望,也是對未來的憧憬,佩格堅信,倘若羅伯特此時在場,一定會激動的流下眼淚,甚至手舞足蹈。
「我們不應該打擾他們。」蒂法妮站在洞穴邊,火焰距離他有三十步之遙的距離,但她的面孔依舊能夠感受到那股熱量,就仿佛坐在壁爐旁一般。
「我們沒有打擾他們,如果可以,其實我也想加入他們的吟唱,仔細聽聽那歌詞,『卑微的虔誠,遙遠的路,曙光究竟在何方』,他們是在懺悔,是在祈禱,難道這不是我們現在也憧憬的嗎?」佩格輕聲說道。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佩格和蒂法妮的到來並沒有讓這群人停下來,吟唱依舊,但卻讓人感覺不到恐懼,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悲涼,可能就算那些完全不知情路過的人也會有這種想法,可惜的是,這裏不會再有人路過了,至少在這冰雪尚未融化之前,都不會有了。
「你要回到荒地嗎?還是先回協會。」蒂法妮向佩格稍稍挪動了一下腳,仿佛靠近他能夠更加溫暖一樣。
佩格思考半晌,雙眸盯着火焰,與之前擁有魔神力量的時候一樣,現在的他依舊對火焰有着莫名的親和力,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就如同他的幻肢一樣,雖然無法完全控制,但卻仿佛能夠感受到其莫名的存在。
「我還沒有考慮好。」佩格輕聲道,「不過我覺得我想我在明天就會有思緒,你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沒有那麼矯情,只不過是睡了幾天罷了,說實話,這幾天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在那個世界的確會讓人感到愉悅……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能夠看到進入那個世界之前的畫面。」蒂法妮輕聲說道,「不過說實話,一直呆在洞穴下面總會讓人感到些許的不適,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真的舒服了許多。」
「至少知道現在是晚上了,天空並沒有月亮,我想應該是後半夜了,看來我們的生物鐘完全被改變了,你呢,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裏?」
「我當然是想跟你一起了,這不是我一直以來的要求嗎?但是我覺得以現在的我來講,去到哪都是負擔,我一直都知道自己過於好強,我會在家裏等你凱旋歸來,你說過,你還欠我一個正式的婚禮,不是嗎?」
聞言,佩格扭過頭,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露出笑容,但出於某種原因,這種笑容並沒有順利的展現出來。
「是啊。」他嘆了口氣,「我說到做到的,而且,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說罷,借着微弱的月光和強烈的火光,佩格主動將雙唇貼在了蒂法妮的嘴唇上,微涼的觸感讓他們兩個人都全身一顫。
那一夜幾乎是在那些人的歌聲中度過的,如果現在並非寒季,可能這片區域的小動物們也會出來參加這樣令人開心不起來的「宴會」,甚至不再懼怕火焰那搖曳的身姿。
當蒂法妮從睡夢中突然驚醒的時候,佩格已經不在他的枕邊,她沒有力氣坐起身,而是呆呆地躺在那裏,回想着佩格躺在自己身邊時的感覺,雖然面孔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但雙眸卻展現出一種五味雜陳。
持續了片刻後,她將佩格留下的披風向上拉了一下,蓋住了自己的面頰,像是一個小女孩般地抽泣起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