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風的輕功真是厲害,無聲無息,快速如風,不一會就下了山。一筆閣 www.yibige.com小院的門被打開,顧珏迎風而立在院中。一個健步上前抱住滿身是血的景玉昭進了屋。只留下一句話,「多謝白大哥。」
「以後少煩我就好。」白如風關好門進了自己的屋。
「顧珏,我就知道是你,多謝你救了我。」
「別說話,你受了很重的傷,」一位娃娃臉的男子從牆角走了過來,打開醫箱開始給景玉昭包紮。
鄭雲歌一邊傷藥包紮一邊說話,「胸前一箭,有些深,再深點就沒命了。」
顧珏坐在旁邊握着景玉昭的手,感受到她不斷的發抖。鄭雲歌吊兒郎當繼續說道,「腹部這刀太深了,估計要留疤了。」
鄭雲歌的醫術的確很好,有條不紊的上藥,縫針,包紮。景玉昭在想自己為什麼不暈過去,為什麼生生感受着疼痛。景玉昭後背還有傷,顧珏抱起她,輕輕給她脫衣,消毒傷藥包紮。
不知道什麼時候鄭雲歌退了出去,忙碌完,顧珏給景玉昭脫衣服。
景玉昭握住顧珏放在她腰間的手,「我是黃花大閨女,你確定要給我換衣服?沒有女子在嗎?」
顧珏不說話,一直看着景玉昭,那眼神似乎藏着很多東西,心疼、隱忍、堅決,景玉昭有些看不懂。突然顧珏俯下身一下子吻住景玉昭的嘴唇。猛烈、撕咬,沒有任何,像是要把景玉昭吞下去。景玉昭還沒咬他的嘴唇,自己的嘴唇卻被顧珏咬破。
「啊,好痛!」
顧珏的唇上帶着景玉昭的血跡,惡狠狠的說道,「景玉昭,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安危,你到底珍惜不珍惜你的這條命,你到底知不知道有人會擔心,會害怕,我真的好想打你一頓。」
景玉昭有點懵,這還是顧珏嗎?那個清冷傲然,絕代風華,狡黠隱忍的少年?這時他有些可怕,太強勢霸道了,「你直呼我的大名了。」
「是又如何?景玉昭,我們說過互相幫助,絕不背叛的,我們發過誓言的,可是你呢?就給了我留了兩個字然後跑到這裏送死?你瞧不起我?是嗎?覺得自己一切都能搞定,對不對?你從來沒有想過找我幫忙,是嗎?」
顧珏一連串的質問,景玉昭無法回答,因為自己的確這麼想。雖然在殺暗夜時顧珏給了她一束溫暖的陽光,可是她依舊沒有對他敞開心扉。
「景玉昭,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死,會死的。」顧珏的雙手在顫抖,自己不想再壓抑了。當趕到沙城,知道她陷入危險的時候,自己感覺自己要瘋了,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去救她,要不和她一起死。自己站在院中,一直在思考,一直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武功,如果自己像白如風一樣就能拼死去救她,就像一個為愛不顧一切的英雄。
可是自己身體太弱了,急速的趕路讓他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要不是有鄭雲歌在,自己已經起不來了。
「咳咳咳咳……」
景玉昭掙紮起身,輕輕拍打着顧珏的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你是不是犯病了?」
顧珏扭過頭,「沒事。」
景玉昭靠在顧珏的肩膀上,感受到了安心。原來還有人這麼關心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可是自己卻不能回應他。自己要走的路滿是荊棘,現在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前路是不是和後路一樣是萬丈深淵。
顧珏扶着景玉昭躺下,解開了景玉昭的腰帶。雪白的皮膚,刺目的傷口,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顧珏抽出絲絹蒙上自己的眼睛。「我看不清,你記得指揮我。」
景玉昭露出微笑,「好。」
顧珏抽出腰帶,解開景玉昭的衣襟,拿出嶄新的衣服。顧珏摸索的給景玉昭穿衣服。
「不對,要再往上一點。」
「不對不對,往左邊一點。」
顧珏摸到了細膩如玉的東西,軟軟的十分舒服。
「你摸到我胸了。」
顧珏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挪開手按照景玉昭的指揮繼續。一個衣服穿了半個時辰,顧珏出了一身汗。
顧珏給景玉昭蓋上被子,「好好休息,林一回來了,羅天聞他們沒事。」
景玉昭長出一口氣,疲憊感一下子涌了上來。看着眼睛發紅的顧珏,愧疚感又出來了。「顧珏,多謝你,如果……」
顧珏食指放到景玉昭的唇邊,「你知道我的意思,那些客套話我不想聽,我等着聽你的真心話。」
「對不起。」
「不用抱歉,我們還有時間,你做你喜歡的,我做我喜歡的。」
這個顧珏和景玉昭以前熟悉的顧珏很不一樣。曾經他有些柔弱,卻又有顆不屈的內心。收服天風閣,合作對付楚王爺,又對她殺死暗夜保守着秘密。他的容顏絕美,在景玉昭心中,比司馬羽還好看。他會溫柔的給自己講故事,會含笑看着自己。雖然顧珏的年齡比自己打大但是自己卻一直她當弟弟。
今日,他讓景玉昭意識到,他也有另一面,也許以前是自己沒仔細觀察。
景玉昭以為顧珏會回自己屋休息,沒想到顧珏自顧自的脫了鞋,脫掉外衣,進了被子。
景玉昭不能動,眼看着他躺在了自己身邊,中間沒一點縫隙。「男女授受不親,你應該去別的屋子睡覺。」
顧珏的青絲散在枕頭上,景玉昭的青絲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顧珏滿意的笑了,「來的匆忙,這個條件有限,只有三個房間。鄭雲歌一個屋,白如風一個屋,我倆只能委屈一個屋子了。」
「你們都是男的,你可以和他們睡一起。」
「白如風從來都是獨來獨往,鄭雲歌睡覺愛夢遊,不方便。」
景玉昭也不知道顧珏說的真的還是假的,可是兩個人躺在一起,好彆扭啊。「你離我遠點。」。
顧珏格格笑,「你都這樣了,我不會做什麼的,再說了,也只有你在這樣的時候我才能『乘人之危』,機會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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