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吧,我和你說說我和玉昭查到的『影』的一些消息。樂筆趣 www.lebiqu.com」顧珏把最近他和玉昭查到的事情都和顧恆說了一遍。
顧恆聽完冷笑,說來說去,都是景家皇室那些人的爭權奪利,而他們都是棋子。顧珏問道,「如今你可以說你到底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裏了吧。」
顧恆捂住臉龐,不想回憶以前的事情。
當年太宗帝在個恆面前殺了顧家的小孩,還逼着他吃了人肉,當時他感覺自己瘋了。後來忘塵又給千繁嫿下了相思的毒,顧恆知道之後去求忘塵,去求太宗,可是他們太無情了。繁嫿壞了獻王的好事,獻王一直記恨在心,一定要繁嫿的命。
最後太宗帝說反正繁嫿都要死了,如果自己殺了她,還能換回顧府的命和顧家的榮譽,何樂而不為。
他矛盾的掙扎,每日都在痛苦之中度過,忽然有一日,有人告訴他千繁嫿對不起他。於是他崩潰了,作出了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當年你突然站在先帝這邊是因為想報仇?」顧珏問道。
「對。我以為獻王死了,太宗帝死了,顧家也就沒事了。沒想到,忘塵盡然沒死,而背後還有個隱藏極深的高人。迫於威脅,我和司馬諾選擇和她們合作,開始扶持景真。」當年有那個預言在,顧恆可是深信不疑的,哪想到是如今的局面。
「當年的景真是你抱出去的?」玉昭告訴過顧珏,當年劉美人生產,皇帝頭疼,是讓顧恆去處理的。
顧恆點頭。「當年陛下頭疼的厲害,而我正好知道預言的事情,確信那是真龍之氣相撞,互相妨礙的結果。我去了劉美人房中,抱走了皇子,留下了一個公主,就是如今的安慶公主。」
真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愛上了那個自己屢次想殺卻沒殺死的公主。「安慶公主命硬,是個禍亂的命,沾染上她沒有好結果。你看看她母親,先帝,阿真,一個一個都死了……」
顧珏瞥了顧恆一眼,顧恆不再說話。算了,自己這一輩子欠繁嫿,也欠顧珏,沒有資格管他。「安慶公主召我回來想讓我幹什麼?」
「接替京郊大營。」
顧珏話落,顧恆嗤笑,這兩個人,膽子夠大。不過就是因為他們膽子大,才走到如今的局面,自己缺少的,正是這不顧一切的勇氣。「你已經逼着我做了選擇,我會配合。」
「晉王妃單聽梅和我娘什麼關係?」顧珏問道。
「怎麼問起這個?」
顧珏把玉昭從司馬羽那裏知道的告訴了顧恆。顧恆聽完突然愣住了,他似乎忽略了什麼,當年的「相思」真的是忘塵下的嗎?繁嫿機敏的很,戒心也很重,忘塵是在怎麼接觸到她的呢?
「我好傻,我好傻。」當年為什麼自己那麼不冷靜,不去查這些事,一味的糾纏在太宗帝和忘塵的身上,卻忽略了細節。
「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顧珏看顧恆的表情不對勁,似乎要奔潰。
「你娘和晉王妃的關係很好,算是少有的閨中密友。當年晉王妃身子不好經常生病,你娘還常常去看她。」
「就這些?」顧珏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
「晉王妃有一秘事,此事你娘知道,之後告訴了我。」
「什麼事?」顧珏直起了身子,這秘事,一定是驚天之謎。
「晉王妃婚前遇過意外,失貞了。」
顧珏的心中轉了幾個彎。晉王妃一定是想把這個秘密捂死,那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就能威脅她。「有證據嗎?」
「沒有,你娘也是意外得知。這樣大的事情,肯定是把痕跡消除的一乾二淨,晉王都不知道這件事。當年我問你娘怎麼知道的,她不肯說,如今想想是不是因為你娘知道了這個秘密而被晉王妃出賣。」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沒有證據。
「看來這晉王妃的確值得去查探。」顧珏打開門示意林五進來處理屍體。這屍體要處理的一點痕跡也沒有,讓對方還不知道此人已死。
「我要回府了,明日需要上朝述職。」顧恆收起長劍。「已經到了如今的局面,必須向前走,否則,我們都得死。」
「這個我和玉昭都明白,我們一直都還是如此,不前進,身後則是萬丈深淵。」
「天色不早了,你快點走吧,我這裏還是事。」
顧恆走到門口回頭問道,「你和安慶公主……」
「不用擔心,我們在將計就計。」已經和那個芙蓉調了好幾天的情,自己要快受不了了,今晚用些手段吧。
「你有分寸就行,我先走了。」顧恆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顧珏站在門口聞着刺鼻的血腥味,思緒飄遠。
鄭雲歌黑着臉看着身後的狗皮膏藥,明明還沒有贏得賭局,卻死活打不走。這次自己上京城,後者臉皮說給自己當保鏢,還不收費的那種,說自己賺到了。
焚歌伸手想摟住鄭雲歌,被鄭雲歌一把推開,「馬上就到別院見閣主了,你老實點、」
「切,整天閣主閣主的,你也太看重天風閣了。」焚歌一直想讓鄭雲歌退出天風閣,和他一起去逍遙江湖多好啊。
「師傅也是天風閣的人。」
焚歌被氣的不再說話。
馬車到了別苑門口停下,鄭雲歌和焚歌下車敲門,之後進了別院,顧珏把他倆帶到了花廳。
鄭雲歌把一個盒子遞給顧珏。「給,你要的神魂顛倒。」
「多謝雲歌。今日你們歇一歇,明日我帶你去給玉昭看一看。」顧珏把盒子收起來。
「公主怎麼了?」鄭雲歌在信里看到之後有些擔心。
「有些頭疼。御醫看過說無事,可我心裏總是不踏實,就麻煩你來一趟了。對了,玉昭估計會試探你關於我的事情,你到時候警覺一些。」顧珏早就感覺到了,玉昭懷疑他瞞着她什麼事,試探了他好幾次。可是對不起了玉昭,我必須瞞着你。
鄭雲歌神色落寞,無精打采的點點頭。每當想起這件事,他就難過的不行,同時也痛恨自己的醫術不夠高明。之前回到谷中,他把師傅留下的手札又看了一遍,依然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