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在接受治療後,身上的傷勢基本痊癒,唯有因為對羅寒使用魅惑遭到的反噬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愛字閣 m.aizige.com借着幫她治療,小狐狸的好感度終於是大進一步,提升到了40,不用擔心隨着時間推移自動掉忠誠度,也就是說只要不做什麼過份的事,不發生意外,小狐狸不會輕易背叛羅寒。
治好小狐狸玉瑤,羅寒開始詢問正事。島田會有人提供了一條線索,在這個公墓里發現了一塊三年前樹立的墓碑,埋葬的正好是一個姓高堂的人,但只有一人。消息是傳給羅寒的,不過那時候羅寒正在趕往狐妖所在公寓的出租車上,所以就讓秦虎他們過來看看。
秦虎搖頭:「我們在路上遇到了汽車撞擊,沒辦法只能步行,也才剛剛趕到。」
羅寒沒太在意,說道:「一起去看看吧。」
眾人進入墓園,沒多久就看到一個穿着馬甲燙着金髮的青年守在一塊墓碑前,正是發現墓碑的幫會成員。
青年看見眾人,警惕道:「你們是風先生的人嗎?」
羅寒點頭:「我需要確認信息是否有效再決定支付給你多少報酬。」
青年點頭,讓到一邊。
羅寒看向墓地,這是個傳統的日式墓,由三塊石頭組成,下面是一大一小兩塊方形石頭,上面是一根聳立的長柱體石頭,石柱正面刻着「高堂家之墓」,側面刻着一個名字,羅寒看了看死亡日期,搖頭道:「年輕人,死亡日期對不上。」
青年愣了愣,問道:「你們不是在找三年前死亡的姓高堂的人的墓地嗎?」
羅寒解釋:「我要找的人死於三年前的五月七日,這個人死在六月三日。你是中平社的吧,我記得我有說過是尋找那次車禍死亡的人的墓地吧。」
青年皺眉:「這樣嗎?就是高成沒有告訴我們,止只說要找三年前的高堂墓。」
羅寒想了想,拿出兩萬日元說道:「這一次就算了,這個請你喝酒,回去告訴高成和你的社員,不要再搞錯了。」
青年接過錢略帶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是我們搞錯了,我一定會糾正的。那麼再見了。」
等青年消失,羅寒搖頭:「這些幫會辦事也太不牢靠了。」
松下千鶴卻突然說道:「也不能怪他們,日本姓氏繁多,每個姓的人數就少了很多。最大的姓佐藤全國也不過兩百萬人,而高堂更是一個小姓,全國也沒有多少人,更何況東京。說不定這個高堂和那個高堂還可能有着親戚關係。」
羅寒眉頭一揚,點頭:「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事實上在古代日本,平民是沒有姓的,直到1870年,為了徵兵,明治天皇推行《平民苗字容許令》,平民才開始給自己創造姓氏,而且還不是很積極,1875年,明治天皇再次推出《平民苗字必稱令》,強制使用姓氏,平民才開始真正擁有姓氏。也因為這點,很多日本人的姓氏非常隨意。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之前的貴族,姓氏也沒有講究到哪去,只是流傳得廣一些而已。總之日本一億多人口,姓卻有十四萬多個,一個姓千把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羅寒問孟飛:「能查到這個人的資料嗎?」
孟飛撓了撓頭:「不太好查。查人最直接的辦法是進入戶籍檔案,但死人戶籍基本是註銷過的,尤其這種死了三年的。」
松下千鶴笑了笑,走到墓碑前一塊有一個方形小洞的石頭邊,移開石頭,下面出現一堆名片。
「這些是近期來拜祭死者的人留下的名片,找他們打聽一下不就可以了?」
林雅拿起一疊名片看了看,目光投向羅寒。羅寒點頭:「你來聯繫,一般人對女性的戒備程度相對要低很多。」
林雅也不廢話,撥通一張名片上的號碼:「摩西摩西,請問是佐藤社長嗎?我是經濟調查科的探員,我叫鈴木蘭。因為我們近期發現高堂秀成涉及到幾年前一起經濟案件,所以想向您了解一下高堂秀成的情況……」
五分鐘後,林雅掛斷電話,說道:「他家在附近的木村公寓1106,家裏有一個老婆和一對未成年的兒女。」
羅寒點頭:「櫻和我們去看看,你們繼續尋找線索。」
羅寒齊韜和淺野櫻三人步行來到目的地,敲開房門,開門的是一個瘦弱的婦女,三十來歲,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三人。
羅寒摸了摸肩膀上的小狐狸,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本證件在婦女眼前晃了晃,收回口袋說道:「我是經濟調查科的探員長谷川高成,我們最近破獲了一個經濟詐騙團伙,發現高堂秀成先生曾經和這個團伙有往來,所以想請夫人配合調查一下。」
婦女皺眉道:「你們找錯了人吧,秀成已經死了三年,我是他的妻子高堂幸子。」
羅寒編造道:「根據我們掌握的信息,就是您的丈夫。您不要誤會,我們不是來給高堂先生定罪的,而是因為我們懷疑高堂先生曾經遭到這個團伙的詐騙,想要核實一下信息,退還高堂先生被騙的一百萬日元。」
高堂幸子一愣,想不到還有這種好事。自從高堂秀成死後,家裏的經濟來源就中斷了,她獨自撫養兩個孩子非常辛苦,很難改嫁又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只能依靠丈夫的保險金精打細算度日。這時候聽說有一百萬日元,自然是非常開心。
「長谷川先生,還有這位先生和這位小姐,請進。」
三人進入房間,發現房間內的陳設都有些破舊了,看起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更新過。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看到陌生人,有些膽怯地縮了縮身子,卻又好奇地用餘光張望。
羅寒也不廢話,直接說道:「關於這筆錢,根據目前我們得到的信息,是另一位姓高堂的先生轉給高堂秀成的。這位高堂先生全家已經在三年前車禍去世,所以我們只能將這筆錢交給夫人。但是在此之前,我們需要確認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否存在可能的借貸關係,如果他們之間並不認識,我們有理由懷疑高堂秀成這筆錢的來歷是否合法。」
高堂幸子被羅寒繞得有些暈,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是高堂秀俊吧?」
羅寒並不說話,只是看着高堂幸子。高堂幸子忙解釋說道:「高堂秀俊是秀成的堂哥,三年前在機場附近遭遇車禍,一家四口都喪生了。」
羅寒心中大喜,沒想到還真讓自己蒙對了,但臉上仍舊保持認真的表情,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之間應該不存在欺詐行為,雖然現在無法確定為什麼高堂秀俊會給高堂秀成一百萬日元,但我們決定先將這筆錢交給夫人。但是如果高堂秀俊的遺產繼承人能證明這筆錢所有權屬於高堂秀俊,那麼夫人必須如數歸還。」
高堂幸子點頭道:「如果有人能證明這筆錢是秀俊借給秀成的,我會如數歸還的。不過已經三年了,我想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羅寒取出一疊鈔票和一張手寫的收條遞給高堂幸子:「請夫人查點後在收條下簽名。」
高堂幸子有些興奮地數着錢,很快就點清,然後也沒有質疑為什麼收條是手寫的,就牽上了名字。
羅寒收起收條,問道:「除了送達這筆錢,我們這次還有一些問題想詢問夫人。」
高堂幸子拿到了錢,心情大好,自然不會拒絕,點頭道:「請說。」
「關於高堂秀俊,夫人了解多少?」
高堂幸子想了想說道:「秀俊平常和秀成很少來往,只有過節的時候會走動一下。在我的記憶里,秀俊一家都是虔誠的神道信徒,以至於在他的遺囑里將所有財產都捐贈給了一位知名的陰陽師。其實按照血緣關係,秀成才該是他的合法繼承人。」
羅寒眉毛一跳,問道:「是哪位陰陽師?」
高堂幸子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他們的葬禮都沒有邀請我們參加。」
羅寒皺眉:「那你知道他們的墓地在哪兒嗎?」
高堂幸子搖頭:「秀俊一家死後沒多久秀成就因為意外離開,我一個女人自己家的事都忙不過來,哪裏還會去關心別人家的事?」
羅寒思索下問道:「那你知道高堂秀俊以前在哪裏工作嗎?」
「聽說是在利川商社。」
羅寒點點頭:「謝謝夫人提供的消息,打擾了,告辭。」
從高堂秀成家離開,羅寒通知秦虎:「不用去找墓地了,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家人根本沒有公開入葬。我們這邊得到的消息是,這家人丈夫名叫高堂秀俊,曾經供職於利川商社,是非常虔誠的神道教信徒,曾經立下遺囑,將遺產全部送給了一位陰陽師。我懷疑幕後黑手就是這位陰陽師,不過沒辦法確認身份。你們去利川商社查一下,最好是能弄到高堂秀俊的銀行卡號,通過銀行卡號查詢他的現金流。」
秦虎回應道:「有線索就好,我們會儘快趕過去的。」
羅寒正準備說話,突然手機響起,接通後一人說道:「風先生,我是島田會的吉川秀夫,我們一位成員打聽到處理那場車禍的一名負責人長期居住在一艘輪船上。明天凌晨這條輪船就會返回東京灣。」
羅寒大喜:「如果消息屬實,我給你們一千萬。」
吉川秀夫被錢激起情緒,大聲道:「請放心,我保證這是真實有效的信息。」
羅寒趕緊告訴秦虎,秦虎轉頭電話聯繫正在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的幾支隊伍的隊長,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們。
「影子,你送櫻去和狂龍他們匯合。」
齊韜點頭:「隊長你一個人小心。」
「我你還不放心嗎?」羅寒笑笑:「等我赴完約我就去碼頭,估計今天晚上的東京灣會鬧翻天。」
齊韜離開後,羅寒扭頭看了看小狐狸:「喂,玉瑤,主人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小狐狸歪了歪頭,點頭:「好。」
「那你變成人形吧,一頭狐狸吃得太多會很奇怪的。」
小狐狸跳下羅寒的肩膀,跑到兩棟建築之間,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嬌艷可人的少女。
「走吧,想吃什麼隨便挑。主人我別的不說,在這裏錢管夠。」
小狐狸歡呼一聲,蹦蹦跳跳地跑在了前頭。看着小狐狸的背影,羅寒突然想起了星瞳,曾幾何時,星瞳也是這樣跑在自己前面?也不知道星女王現在在哪?後天凌晨她才會回來,不知道她有沒有欺負星瞳?
小狐狸雖然也是個吃貨,但食量可比星瞳差遠了,星瞳那是吃下去就能迅速消化成能量,用來長身體的,小狐狸卻只能塞滿胃就收手。等到小狐狸吃得再也吃不下,重新變成狐狸趴在羅寒肩頭的時候,肚子已經圓滾滾地像一個球。
羅寒和土御門美介的晚餐也如約而至。土御門美介選擇的地點是一家高檔西餐廳,羅寒到的時候土御門美介正趴在桌子上發呆,看到羅寒,這才坐直了身子,努力表現出淑女風範,開口道:「很高興你沒有遲到,風。」
羅寒在土御門美介對面坐下,笑道:「守時一向是我的美德。服務員,點餐。」
服務員拿過來菜單,羅寒隨便指了幾個,將菜單遞給土御門美介,土御門美介也沒有多看,隨意點了些東西,將菜單遞給服務員。
等到服務員走後,土御門美介才開口說道:「看起來你和這隻狐妖相處得很融洽。」
小狐狸張了張眼睛,尾巴盤到身前,繼續打盹。羅寒笑道:「她要是敢不聽話,我就把她關起來,餓她個七天七夜,還要在她面前擺上最香最好吃的食物,讓她只能看不能吃。」
小狐狸吧唧吧唧嘴,以示不滿。土御門美介笑道:「這也太殘忍了吧,你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嗯啊,殺了她多便宜她?要是她還是不肯悔改,我就把她的皮扒下來坐帽子,然後再把她治好,繼續扒皮,一直到死。」
小狐狸忍不住打個冷戰,原來這個笑眯眯的主人是這樣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