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有興趣喝一杯嗎?我請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羅寒將酒放在幾個混混的桌子上,順手打開了酒瓶,撲鼻的酒香惹得眾人鼻子忍不住聳動,但也沒人去碰酒瓶。
那個露紋身像是小頭目的青年審視了羅寒一眼,問道:「有什麼事嗎?」
羅寒微笑道:「我剛剛聽你說你們是島田會的,我想你們消息一定很靈通,所以想向你們打聽一點事。」
小頭目聽說是打聽事情的,揮揮手,旁邊一個馬仔立刻喜笑顏開去倒酒。小頭目問道:「我們島田會可是東京老牌幫會,打聽消息找我們就對了。不過現在是信息時代,這個是要……」說着做了一個國際化的手勢。
羅寒會意,掏出一疊日元放在桌子上說道:「只要消息屬實,當然會給你們相應的報酬。」
小頭目滿意地點點頭:「你想知道什麼?」
「三年前曾經在機場附近發生一起車禍,上過報紙。」羅寒拿出那份報紙遞給小頭目,繼續說道:「我想知道這起車禍中死者的一切資料,以及當時處理這起事故的交警信息,其中三人已經去世,一人已經被我們找到,剩餘一人是誰,現在在哪裏,就是我需要的。」
小頭目拿起報紙仔細看了看,點頭:「我知道這起車禍,當時非常轟動,不過因為涉及到很多外國人,很多信息沒有公開。不過沒有具體線索,光靠我們幾個很難做到,我必須讓幫會裏的兄弟一起幫忙。」
羅寒再次從桌子下拿出一疊錢,和桌子上的錢一起推過去:「這是一百萬日元,作為定金和你們的行動資金。後續每得到一條線索,我會支付一筆酬金。對我來說,錢不是問題,只要你們找到的線索有價值,我絕對會讓你們覺得物超所值。」
小頭目兩眼放光看着這一堆錢,對於他們這種看場子的馬仔,這已經是很大一筆錢,足夠他們逍遙一陣子的,更何況這只是定金。
小頭目站起來跟羅寒握手:「你好,我叫吉川秀夫。我會發動會裏的兄弟去找尋你需要的線索,保證不讓你失望。這是我的名片。」
羅寒接過吉川秀夫遞過來的名片,點點頭,用自己手機撥打吉川秀夫電話,同時說道:「你可以稱呼我風,有消息隨時給我電話。另外給你們一個提示,或許你們可以去墓地查一查三年前下葬的人。」
吉川秀夫點頭:「我明白了。」
「那麼祝你們好運。」
羅寒回到自己的桌子前,齊韜笑了笑:「這倒是一個好主意,這種地頭蛇動員起來找東西可比我們十來個人有效率地多。不過這種幫會都是有勢力範圍的,勢力範圍之外應該就沒多大能量了吧。」
羅寒點頭:「我也是才想起這些日本黑幫,臨時起意。看來咱們今天晚上有得忙了,對了,我身上現金沒多少了,辛苦你一趟,去銀行『借』個十億八億日元來花花?」
齊韜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站起來說道:「那我可得抓緊時間了。」說完轉身離開了酒吧。
「幫我查一查東京各大幫會的活動範圍。」羅寒給孟飛去了條消息,結賬走人。
這一夜,羅寒在東京各個酒吧會所風俗店進出,大把日元扔出去,聯繫上了十幾個有勢力的幫會,幫忙尋找。同時東京三家銀行金庫內的現金不翼而飛,除了被暴力破開的防盜門,沒有任何線索。
天快亮的時候,羅寒三人找了家賓館住下,睡了三個小時恢復一下精力,醒來後到附近一家上校店吃快餐。
正喝着可樂吃着雞,突然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風!至!好巧在這裏遇到你們。」
羅寒扭頭看去,店門口站着一個女孩,仔細一看原來是土御門高介的妹妹土御門美介,也算有過一面之緣。由於羅寒和土御門高介關係算是比較親近,所以土御門美介也算是熟人。
「美介,你怎麼也來東京了?」
土御門美介走進店裏,笑道:「我奉家族命令來東京給風魔虎太郎大師賀壽。剛剛路過門口,看到了你們。」
羅寒隨口道:「要吃點東西嗎?我請你。」
土御門美介搖頭:「我吃過了。對了,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羅寒聳聳肩道:「我們不是在調查那個給我們下了印記的人嗎?昨天我去見了高介給我推薦的川澤堀剎大師,得到了一份名單,忙了一晚上,剛剛睡醒來吃點東西,這個點又沒什麼可吃的,只好來這裏吃點漢堡炸雞。嗯,你說的風魔虎太郎也在這份名單上,說是東京最厲害的四大陰陽師之一,還有他的兒子風魔龜雄,被稱作和川澤堀剎一個等級的陰陽師。美介你應該對他們有一些了解吧。」
土御門美介點頭:「風魔虎太郎前輩是東京久負盛名的陰陽師,今年七十歲。風魔龜雄是他的次子,今年四十三歲,也是天賦異稟,實力出眾。其實川澤堀剎前輩雖然說是和風魔龜雄一個等級,但風魔龜雄肯定是這個等級你最強的。」
羅寒試探問道:「你覺得風魔虎太郎和風魔龜雄有可能使用那種邪惡的手段嗎?」
土御門美介認真地想了想,搖頭:「風魔虎太郎前輩是出了名地嫉惡如仇,一向最反對這種邪術。而且他自己擁有一個非常強大的鴉天狗式神,沒必要再去製造一個惡靈式神。風魔龜雄雖然我不太了解,但身為風魔虎太郎前輩的兒子,我想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才對。」
羅寒點點頭,在心裏划去了風魔虎太郎的名字,但仍舊對風魔龜雄保持懷疑,這東西有需要就有可能去做,人心隔肚皮,不能因為他有個正直的爸爸就認為他也正直。
齊韜突然問道:「美介,你說來給風魔虎太郎前輩賀壽,是哪一天?」
土御門美介回答道:「後天就是風魔虎太郎前輩的七十大壽。我提前兩天來是為了辦一點私事,同時避免遲到。」
羅寒靈關一閃,問道:「美介,風魔虎太郎前輩的大壽,是不是會有很多陰陽師前來?」
土御門美介點頭:「當然,風魔虎太郎前輩是陰陽師之中的泰山級人物,威望很高,尤其在東京圈,幾乎每個陰陽師都以能見到風魔虎太郎前輩為榮。」
「那麼,能帶我們一起去嗎?」
土御門美介皺了皺眉說道:「如果只帶一個人,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人太多的話,不太好……」
羅寒忙道:「不用太多人,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那就沒問題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羅寒點頭:「你儘管開口。」
土御門美介神秘笑笑:「你快吃,吃完跟我走就是。到了地方你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羅寒不疑有他,自信土御門美介的事自己應該有能力辦到,於是三下五除二吃完東西,交代齊韜和寒清衛兩句,跟隨土御門美介走了出去。
兩人搭上一輛出租車,土御門美介將一張卡片遞給司機說道:「去這個地方。」便不再言語。
出租車行駛一個多小時後,停在了一幢公寓樓外。羅寒跟隨土御門美介下車,進入公寓電梯。
「牽着我的手,風。」剛剛按下樓層,土御門美介就向羅寒伸出了手。
羅寒皺了皺眉,握住土御門美介的手問道:「現在你可以說是什麼事了嗎?」
土御門美介撇了撇嘴道:「我跟蘆屋千花打了個賭。蘆屋千花你知道嗎?她來自和我們土御門家族世代對立的蘆屋家族,先祖是晴明公的對手蘆屋道滿。上一次我和她在東京遇到,有些過節,約定了再見面的時候解決。」
羅寒眯眼:「這跟牽手有什麼關係?」
土御門美介鼓起腮幫子道:「賭氣你知道嗎?這叫賭氣!我和她從小就認識,人生中一直被相互比較,前些天她帶了一個男朋友,嘲諷我沒有人喜歡,而且她的男朋友還是東京有名的青年陰陽師大保靜名。」
羅寒點頭:「所以你找我假扮你男朋友,幫你打敗那個大保靜名?我想想,大保靜名……這名字好像是川澤堀剎給我的名單上的人。嗯,最後八個其中的一個。行,我幫你這個忙。」
電梯門打開,土御門美介拉着羅寒就走,羅寒手一抬,環住土御門美介的脖子,將她圈到自己的肩頭。
土御門美介臉刷地紅了,腳步不由得放緩,羅寒卻不管,拖着土御門美介朝前,讓她亦步亦趨地走着。
到了一間房間門口,土御門美介終於拉了拉羅寒,小聲道:「就是這裏了,風。」
羅寒露出微笑,按響了門鈴。
幾秒鐘後,房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打開房門,看了羅寒一眼,將目光轉移到土御門美介身上,用挑釁的語氣說道:「喲喲喲,這不是土御門家族的美介小姐嗎?怎麼,才幾天不見,就找到了幫你出氣的男人?不過我看你這男人,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啊?看看我的靜名,這才叫男人。」
一個身高一米九,體格壯碩,穿着黑背心的男子出現在蘆屋千花身後,示威地舉起雙手,向羅寒展示自己發達的肱二頭肌。
羅寒身高只算普通,作為敏捷特長者,肌肉走的是勻稱路線,加上穿着衣服,與大保靜名比起來明顯小了一號。
「等我把他揍趴下的時候,你就知道誰更有男子漢氣概了。」面對蘆屋千花的譏諷,羅寒也有些火氣,冷冷看了大保靜名一眼,輕輕推了推土御門美介。
土御門美介反應過來,大聲道:「不要以為他有幾塊肌肉就很了不起,風可是擊敗了小島平則的強者。」
大保靜名不屑道:「小島平則?那個傢伙如果被我近身,我能打得他叫爸爸。」
羅寒反唇相譏:「如果你被我近了身,我會讓你連叫爸爸的機會都沒有。」
大保靜名大怒,一揮拳頭就朝羅寒砸了過來。這傢伙乃是陰陽師中少見的近身高手,由於身體天賦極強,所以從小就走的是格鬥路線。很多同輩陰陽師因為式神無法攔住他,被他近身後打得體無完膚,因而對自己的近身格鬥能力極為自信。
砂鍋大的拳頭砸過來,光是聽風聲,羅寒就知道這傢伙的力量相當可怕,當下輕輕推開土御門美介,一拳對了過去,卻是差之毫厘地錯開,隨後一擺臂,砸在大保靜名的肘彎上,同時矮身欺近,手臂彎曲,肘關節狠狠頂在大保靜名的下巴上,將之頂得連連後退。
這還沒完,羅寒小碎步跟上,雙拳如同雨點落在大保靜名的胸膛上,不斷推動失去重心的大保靜名後退。
大保靜名被打得大怒,索性不再費力保持平衡,往後一仰,身軀重重砸在地板上,借勢上撩腿踢向羅寒。羅寒反應迅速,雙臂一架,擋住攻擊,借力一個後空翻落在地上,冷笑道:「起來,繼續,你這個滿腦子肌肉的白痴。」
大保靜名怒火中燒,向來引以為傲的近身格鬥被欺負得這麼慘,哪裏咽得下這口氣?當下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邁着大步咚咚咚地沖向羅寒,右手收在身後,準備打出一記兇狠的拳擊,整條手臂都閃耀着光芒,顯然是要釋放技能了。
羅寒也不敢輕敵,釋放能力,控制着周圍的氣流,隨時準備着。大保靜名衝到近處,猛然轟出右拳,如同一顆流星划過空氣,瞬間落在羅寒胸前。
「啊——」土御門美介發出了一聲尖叫。
但正在這時,她看到羅寒的身體輕飄飄地往後躍出,大保靜名的拳頭雖然一直跟着羅寒的胸口,卻始終連羅寒的衣服都沒挨到。。
等到大保靜名拳勢用盡,處在巨大的收招空檔的時候,羅寒卻是腳尖一點,再次衝進大保靜名懷裏,這一次卻是一拳接一拳打在大保靜名的下巴上,將大保靜名龐大的身軀活生生地打得離地起飛,兩個女人都可以聽到可怕的脊椎脆響聲。
一拳、兩拳、三拳、四拳……一直打到第八拳,羅寒將手臂收到極限,猛地轟出,打在大保靜名的下巴上,隨着一聲清晰的骨頭脆響,大保靜名生生衝上天花板,腦袋將吊頂撞穿,頂到天花板,然後重重摔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