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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似似沒有立即回家,她的手心攥着福利院檔案室的鑰匙。讀書都 m.dushudu.com
她以為肖明彰不會幫她,沒想到,他直接將鑰匙給了她。
宣州不大,這裏離福利院不算遠。
肖似似坐上公交車,沿着熟悉的路去了福利院。
自從上大學後,她再沒有來過朗善福利院,這個地方對於她而言,沒有任何溫情的回憶。
公交車上人很少,她坐在後排,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繁星閃爍,路燈通明。
肖似似的腦中閃過很多與朗善福利院有關的畫面。
父親去世後,她被福利院收養,院裏有很多同她一樣的孤兒。
有一些孤兒運氣好被領養了,但大部分都沒有被領養,一起在院裏長大。
福利院的環境並不好,院長和幾個管理員心狠手辣,幾歲的小孩子哭鬧,他們也會下狠手管教。
她記得院長有一支很長的皮鞭,是用皮帶削制而成的,又細又長,抽在身上很痛。
她的後背有一條疤痕,就是當時不聽話被打後留下的。
那一次,她在學校得了獎品,很漂亮的文具和零食,回去後不小心被福利院其他孩子看到,他們試圖搶她的獎品,但沒有成功。
後來,他們跟院長告狀說,說她偷了他們的東西。
院長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刻薄中年女人,她一向不喜歡女孩子,一聽到告狀,不分青紅皂白,拿起皮鞭抽了她,一頓教育。
她那時候還小,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會哭。
後來她考上了宣州最好的大學,進入大學後,她再也沒有回過福利院。
這些很糟糕的記憶又像潮水一般湧來,除去這些……她摸了摸手臂,她的手臂上還有很多密密麻麻的針眼。
她握緊鑰匙,神思凝重。
她要去檔案室找一些她想要的資料。
公交車很快在福利院不遠處的站台停下,肖似似往無人看守的檔案室走過去。
檔案室關了燈,鎖了門,隱沒在黑暗中。
這個時間點,四周空無一人,靜悄悄。
福利院也早已關上大門,但她看向那熟悉的門牌時,心臟狠狠跳動一下,泛着痛。
再熟悉不過的地方,福利院門口的路,她走了很多年。
借着月光,她打開檔案室的門。
「咔噠」一聲,聲音格外清晰。
肖似似進入檔案室,沒有開燈,悄悄打開手機里的手電筒,沿着書架一排一排尋找。
檔案室很少有人過來,一些陳年檔案上堆滿灰塵。
肖似似腳步很輕,她在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
第二天,肖似似一大早來了醫院。
她給肖明彰帶了早餐。
剛進病房,肖似似發現,病房空了。
她連忙問護士:「你好,請問,這位先生人呢?」
「小姐,您找肖先生啊?他一早就出院了。」
「誰接他出院的?」
「沒有人接,他自己坐車回去的,脾氣真得很倔。醫生都說了還不能出院,他非要出去。不過也沒什麼大問題,但一定要叮囑他按時吃藥按時清理傷口。」
「好,我知道了。」
肖似似沒想到他出院了,還把花花帶走了。
頓時,肖似似哭笑不得。
她給肖明彰打了電話:「肖總,我剛到醫院,護士說你出院了。」
「是。」
「那個……就是……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花花……你放在哪裏了?」
「昨天病房門沒有關緊,它跑了,醫院的人找了一夜也沒找到。」
「啊?!它往哪個方向跑了?它還小,這麼冷的天,它會凍着的。怎麼辦?怎麼辦啊……」肖似似緊張極了,急得要哭,在病房外跺腳,「肖總,我去找找。」
「我弄丟了你的貓,你怎麼不罵我。」
「……」她想罵。
她養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把花花養得白白胖胖。
「好了,騙你的,花花在我公寓。」說着,肖明彰抱起花花,撓了一下。
那頭,傳來花花「喵喵」叫的聲音。
是花花的聲音!
肖似似鬆了一口氣,有種失而復得的欣喜:「那……肖總,我要把花花帶回去了。」
「玲瓏灣,二十九樓。」
半晌,肖似似才意識到,這是他的家。
她一直聽說他住在玲瓏灣。
這是宣州為數不多的高檔公寓之一。
肖似似沒有多想,背着她的包又往玲瓏灣趕。
她站在門口,按了門鈴。
肖明彰親自給她開了門。
男人在家的狀態很鬆弛,他穿了一件寬鬆的黑色家居服,走路還有些不適,一瘸一拐。
公寓很寬敞,窗簾都敞開着,從落地窗處可以看到整個宣州市中心的風景,公寓客廳十分亮堂,裝修風格簡約低調。
肖明彰重新坐在沙發上,端起茶几上的咖啡。
肖似似侷促地站在門口:「肖總,我、我就不進去了,你把花花抱給我。」
「你是在使喚我?」
「不是,不敢。」肖似似看向他,「沒有拖鞋。」
她看了一眼玄關處,全都是男士鞋子,纖塵不染。
「穿我的,都是新的。」
肖似似想反駁什麼,卻又覺得怎麼反駁都不對。
她彎下腰從玄關處挑了一雙新拖鞋,男士拖鞋,她穿起來不合適。
肖似似踩着拖鞋走進去,腳步緩慢。
她將早餐遞給他:「肖總,我早上給你帶了早餐,本來想去醫院看你,結果他們說你出院了。」
「對了,護士給了我一對袖扣,她們說是你落下的。」
肖似似從口袋裏拿出他的那對袖扣,捧在手心,遞給他。
肖明彰拿起他的袖扣:「謝謝。」
「還有檔案室的鑰匙,給。」
「看來是昨晚上去過了。」
「……」
「大晚上一個人去檔案室,什麼資料值得你去找?」
「一些以前的學習檔案。」
「哦?」
他抬起頭,掃了她一眼,沒有多問。
肖似似將早餐遞給他,這才抱起花花:「肖總,我帶花花回家了。」
「這麼急着走?我是老虎?」
「早上還要上班。」
「把花花放下,我一個人在家,很悶。」
肖似似猶豫片刻,這才摸了摸花花的小腦袋:「好,那讓花花陪肖總,改天我再來接它。」
「我的腿不方便,幫我把家裏收拾一下。」
肖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