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黎晚又去廣播室做播音稿。筆神閣 bishenge.com
今天的校園新聞播報是她,她撐着傘來到影音室,放下背包,調好音,開始播報新聞。
中途,播音被學生會主席陳瑩掐斷。
黎晚半天才茫然抬頭:「怎麼了?」
陳瑩抱臂倚靠在桌子邊,居高臨下看着黎晚:「你能不能專心點?你今天的播報斷斷續續,一點都不流暢,你做準備了嗎?」
「我知道了。」黎晚也知道自己狀態不好。
「行了,今天不用你報了,讓小佳來。」
說完,另一個女生就頂替了黎晚的位置,開始播報校園新聞。
黎晚收拾自己的東西,默默離開影音室。
還沒走遠,背後就聽到有女生議論紛紛:「你們聽說沒有,這個黎晚搬出了宿舍,早就不在學校住宿了。」
「沒聽說,她也沒什麼存在感。」
「年前搬出去的,我聽人說,學校門口總是有豪車來接她,而且車子經常不一樣,最常見的是一輛賓利。」
「還有這事?她家境不是很一般嗎?」
「這還用說啊,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原因了。」
「看不出來,她居然是這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不是,真看不出來,人不可貌相。」
黎晚悄悄離開。
她可真得對許深恨得牙痒痒,早說了不要他的車來接,這下好了……她要出名了。
好在沒人敢扒許深,她背後這「金主」也不會有人查到。
黎晚撐開傘。
外面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如斷線的珠子,落在她碎花雨傘的傘面上。
她給玫瑰湖的司機打電話,讓他不要再來接她。
結果,電話剛掛斷十分鐘,許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怎麼了?司機跟我說你不想去玫瑰湖。」許深在京城談生意,抽空打了個電話給黎晚。
「沒有,我的意思是,不用派車來接我,我自己去。」
「南城下雨了。」
「下雨我也可以自己去。」
「這是跟誰鬧脾氣呢?」
「沒鬧,我有手有腳,可以自己去。」
「你不會是鬧我沒親自去接你吧?」那頭,傳來許深的低笑,他低沉性感的嗓音格外清冽溫潤。
「我不跟你講了,雨下得大,我還要走路。」說完,黎晚把電話掛了,臉頰有微微熱。
要不是他天天派車接她,她也不會被同學編排。
雖然她不在乎,但心裏頭膈應。
黎晚撐着傘,鞋子都濕了。
雨很大,她沿着校園長長的路走向校門口,冷風灌進她的衣領,她低着頭,默默往前走。
路兩旁是光禿禿的樹木,還沒有到春天,枝丫間都是空蕩蕩的痕跡。
天黑了,路上人不多,路燈亮起,地面水窪里是亮晶晶的光。
她自己打車去了玫瑰湖。
要不是天天在,她也不樂意去,這幾天因為許深不在家,那裏的傭人對她沒有什麼好臉色。
路上,許深給她發微信。
許深:別任性,許家傭人有照顧不周到的地方,你告訴我。
黎晚看着他的頭像發呆。
許深的頭像是深藍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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