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是賀帟然出殯之日,賀家掛滿白色的燈籠,每個人臉上也都流露着悲傷,尤其賀強夫婦,眼睛都哭腫了,好像一夜之間蒼老數十歲,賀強的鬢角也冒出幾根白髮。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雖然賀家貴為一流家族,在省城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但這次賀帟然出殯,並沒有太多人來為他送行,原因有兩點,首先賀帟然生前是地下世界的老大,而他又是畏罪自殺,情況特殊,很多人都怕殃及池魚,所以不敢來弔唁賀帟然。其次,賀帟然生前風光,交友無數,但他死了,生前結識的那些人脈,也都避而遠之,正所謂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這便是最好的詮釋。
陳青早上是被電話吵醒的,打電話的人是仇飛花。
賀帟然畏罪自殺的消息傳得人盡皆知,仇飛花自然也有耳聞,聽說今天賀帟然出殯,仇飛花就想最後再送他一程。
但仇飛花擔心警方調查自己,不敢輕易拋頭露面,於是就給陳青打電話,讓他想想辦法。
陳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道:「賀帟然生前你就離開了,所以警方應該不會調查你。而且賀帟然這件事,涉及的人本來就多,這年頭輿論的力量是很恐怖的,所以跟賀帟然有關的這些人,肯定想儘快將賀帟然的死壓下去,翻開新的一頁,大家都不再關注這件事,這些人才能高枕無憂。從這兩點來說,你暫時應該是安全的,只要別再自找麻煩。」
仇飛花聽完陳青這些話,也贊同地點了點頭,說:「掛了。」
「你在什麼地方,正好我也想去賀家,等會我開車去接你。」陳青遲疑了下說道。
有道是死者為大,無論賀帟然生前做了多少壞事,現在都受到了懲罰,也應該得到眾人的原諒。更何況,陳青和賀帟然之間,其實並沒有深仇大恨。
「我聽說現在所有人都在躲這件事,生怕讓別人知道跟他有關係,你難道不怕嗎?」仇飛花問。
陳青聞言便笑了,「心裏有鬼才害怕,我沒做虧心事。」
掛了電話,陳青也就起床了。
入冬後,院子裏的花草樹木也都凋謝和枯黃,昨晚吹了一陣風,院子裏到處都是被吹落的樹葉,幾個下人正在清掃院子。
「少爺早。」
見陳青出來,這些下人都急忙笑着打招呼。
陳青笑了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準備去後面的院子活動活動筋骨,正當這時,陳清平朝這邊走了過來。
「爺爺。」陳青笑着說。
陳清平雙手背在身後,臉上帶着些許複雜的表情,說道:「今天是賀帟然出殯的日子吧,我想讓你代表陳家去趟賀家,雖然陳家和賀家很少有來往,但賀帟然的爺爺,生前跟我的關係不錯,如今賀家遇到這麼大的災禍,我們陳家理應表示慰問。」
陳青點點頭:「爺爺,我正準備等會去賀家弔唁賀帟然。」
「哦?這麼說,咱們爺孫想到一起了,哈哈。」陳清平笑了笑,「陳青,你記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拘小節者難成大事。人站得位置越高,越要學會寬容別人。」
「爺爺所言有理,孫兒記下了。」
吃完早飯,陳青便開車出門了,先是去接仇飛花。
仇飛花在長安有幾套房子,這些天她便住在其中一套房子裏,很少拋頭露面。
陳青見到她的時候,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個女人終於換了身打扮,不再是以前的皮衣皮褲,而是穿着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將兩條美腿彰顯的格外修長圓潤,身材着實不錯。
上身穿着針織衫,外面是一件無袖外套,氣質也大不相同。
陳青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仇飛花,沒想到這個女人打扮起來,也是個美人胚子。
「你幹嘛!」仇飛花見陳青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肆意地遊走,頓時渾身都不自在,蹙了蹙眉,臉色冷冷的。
「看你啊,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還看不出來?」陳青笑了下,開車走了。
仇飛花狠狠地瞪了陳青一眼,說:「你給我正經點。我知道你是高手,但我可不怕你,如果你把我當成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是嗎?」陳青滿不在乎地看了眼仇飛花,隨後目光輕佻,嘴角噙着一抹壞笑。
陳青的目光着實讓仇飛花感到難為情,不覺間,俏臉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咬牙切齒地說:「噁心!」
陳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時間不長,兩人就來到賀家附近,陳青將車停下來,下了車步行前往賀家。
「陳青,你來幹什麼,滾出去,我們賀家不歡迎你!」
陳青和仇飛花剛走進賀家,賀曉風便迎面走來,橫眉怒目,咬牙切齒。此刻賀曉風也披麻戴孝,臉上除了對陳青的憤恨,還有濃濃的悲痛之情。
賀曉風身後跟着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正是柳如煙。
見到陳青,柳如煙也微蹙眉頭,雖然心裏談不上後悔,但她看到陳青也十分的不舒服,便說:「陳青,賀帟然就是被你和司徒軒轅害死的,今天是他出殯的日子,你居然敢來賀家,你想挑釁賀家的底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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