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哪裏敢逗留,他不說,自己也已經做好了開溜的準備。
站起,撒丫子就往門邊跑。
敖肆雙眸微沉,上和頭出現一股神秘的寒氣,隨後結冰擴展,那火也就自然而然的滅了。
「站住。」
某男低沉的聲音響起。
嫣然一個剎車,「干......幹嘛?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然你把那個南瓜燈碎屍萬段好了。」
也不敢看敖肆燒成什麼樣了,只是低着頭拍馬。
「你不管變成什麼樣,在我心裏,都是最好看的。」
卻見藍色的儲物石飛到了跟前,嫣然楞了一下,原來是這個,趕緊接住,「嘿嘿嘿,謝謝!」
然後轉繼續跑了,不對,她為啥要說謝謝?
某個凌亂的男子皺了皺眉,走到鏡前看了看,臉上頓時烏雲密佈......
嫣然跑回去的時候,流風又在門口觀賞海景呢!
「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嫣然好奇的上去問道。
流風轉過頭,臉上笑意盈盈,「等你呢!」
呃~
嫣然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才怪......」流風眼眸微眯補充道,「我這兩四處打聽了一下,那個敖夏據都說死了幾千年了,任務可能真的有問題。」
嫣然皺着眉頭,「按道理不應該。」隨後笑了笑,「不過也不用太擔心,走一步看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
「怎麼了,今天心好,人家願意當柳元昊了?」流風用摺扇戳了戳嫣然的手臂問道。
「別提了,我今天把他的頭髮燒着了。」嫣然托着下巴,「感覺老天爺不幫我。」
「哈哈哈哈!丫頭,你太搞笑了!」流風笑了一會,心好像比剛才好很多,然後轉回他的屋子睡覺去了。
嫣然回到屋裏,躺在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明天要不要去了?
不去?不行,萬一他以為自己放棄了咋辦?
去?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掐死我?
嫣然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去,不拋棄不放棄,這才是我的精神。
不過為了讓他心裏好受點,自己明天得讓他找到點平衡感。
第二天,嫣然特意弄了些特別的裝扮,又拎着食盒去了敖肆的寢。
這次是中午去的,推開他臥房的門,發現沒人,然後又去了上次吃飯那個屋子,還是沒有。
嫣然又轉了幾個屋子,還是沒人,索大喊:「元昊,元昊,你在嗎?肆?肆......」
一陣風過來,嘴就被捂住了。
嫣然轉過,微微抬頭,看到那雙淺藍色的眼睛,昨天燒了的頭髮都恢復了,依舊是那麼俊美帥氣。
「叫全名。」敖肆淡淡說完,眼睛停在嫣然的脖子上,皺了皺眉?
「哦,昨晚從你這裏回去,沒看清路,把脖子摔斷了。」嫣然笑一笑,「我感覺自己也倒霉的。」
說完還瞥敖肆的表,這樣會不會讓他心舒服點,自己可是有同理心的人。
敖肆皺了皺眉,沒說話,轉進了邊上的一個屋子。
嫣然趕緊跟上,這個屋子好像是個書房,嫣然把吃得放到桌子上,打開食盒。
今做的炸雞塊、薯條、酸梅汁。
敖肆在桌邊坐下,看了眼嫣然,又看了看門。
「你趕我走嗎?」嫣然翻譯道。
敖肆做了個不置可否的表。
嫣然裝作沒看到,「你吃,吃完了我就走了。」還特意補充了一句,「今天沒有魚刺,不會出意外的。」
敖肆貌似回憶起不好的事,眉頭又鎖起來了,但是卻拿起筷子,開始吃雞塊。
嫣然雙手撐着下巴,看着他吃,真的很好看。
「你記得我第一次做炸雞嗎?那天是禦寒的生。」嫣然低下頭,晃了晃腦袋。
然後把頭湊過去,「你看我頭上的這個梅花簪子,那天你親自幫我插了簪子。」
敖肆看了眼那簪子,沒有什麼多餘的表,隨後吃了一個雞塊,又喝了幾口酸梅汁。
嗯,味道不錯!再喝一口。
「你看到我這個脖子,有沒有一點印象?」嫣然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之前我晚上去跳你的窗子,跳錯了,被人打斷了脖子,你還記得嗎?」
噗!某男剛剛喝進嘴裏的酸梅汁立刻噴了出來,空氣中似乎有彩虹的痕跡。
嫣然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我很少很少跳窗子的,那次是意外。」然後她又朝敖肆那邊靠了靠,拉近了二人距離,小聲地說:「你記得當時你對我說了啥嗎?」
「我不是元昊。」敖肆淡淡道,然後拿了一塊雞塊,咬了一口。
「你當時說......」嫣然湊到他耳邊軟軟地說道,「以後跳窗這種技術活,都你來!」
「咳,咳,咳咳咳......」敖肆一陣嗆咳,淺麥色的皮膚上飛起一抹紅暈。
嫣然還在他的耳邊,一轉頭就看到他的臉色,「呃~你的臉好紅。」
敖肆只覺得耳邊傳來溫的氣息,面上更加了,氣急敗壞的感覺,脫口道:「出去。」
「哦!」嫣然準備起。
「嘶!疼......疼......」嫣然的簪子可能因為剛剛離的太近掛到了敖肆的頭髮上面。
嫣然伸手就去解,哪知道越纏越緊,微微使了點勁......
「嘶!」敖肆一聲低沉的悶哼,隨後加大了聲音,「出去!」
嫣然看着手上扯掉的某人茶棕色的頭髮,撒腿就跑。
快到門口時想起什麼來,又折了回來。
哪知道正好被地上的地毯絆了一下,直直的就撲了過去
順勢就把某人撲倒,按在地上了,眼看着她的唇離他的唇只有一厘米左右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嫣然雙手忽然撐住了他側的地面,阻擋了最後的下跌。
如此近的距離,兩人之間氣息清晰可聞,嫣然看到他錯愕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自己的影,心臟撲通撲通的加速起來。
她趕緊把懷裏的那張白布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這是……這是我住的屋子,你要跳窗的時候,別走錯了。」
說完不看他的表趕緊跑走了。
天哪,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爺是真的不幫她,看了看手上的那一小撮頭髮,哭笑不得。
某男還在剛剛景中錯愕,頭皮還有點麻麻的,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剛剛她們離得好近好近,他甚至已經聞到了她上的脂粉味和唇上的口脂香......
他坐了起來,喉結滾動了一下,端着邊上的酸梅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