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語憬和竹外桃花兩人前往皇宮,離得老遠就看到朱雀門外面排着長長的隊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走近後,胡語憬和竹外桃花兩人走到隊伍的最後面站好。
胡語憬站在竹外桃花前面,看着自己前面的幾個正在低聲啜泣的年幼小女孩,還有她們身邊面色各異的大人,扭頭對身後的竹外桃花低聲道:「人家該不會只招小姑娘吧,我們這樣的好像太老了……」
竹外桃花也有些擔憂,隨即想到什麼,她輕聲道:「沒關係,肯定可以進的,你放心好了。」
胡語憬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看竹外桃花說得這麼肯定,她心裏也稍微有了點底。
高大的皇城城牆在烈日下投出一片陰影,可惜竹外桃花和胡語憬她們在隊伍的末尾,兩人在陽光下被曬得混混然。
隊伍進行的有點慢,胡語憬拿出斗篷,竹外桃花戴上斗笠,前面的人也都用沒用的衣服或則紗巾圍住腦袋,全都是為了擋住炙熱的陽光。
從中午到傍晚,胡語憬的心情從緊張到平淡,終於要輪到她了,她的心情又開始砰砰砰跳起來,深呼吸一口,正要上前,那個負責登記的老宦官就把筆一收,旁邊的年輕將士立刻高聲道:「今天到此為止,有意者明日再來。」
「……」
胡語憬那嘭嘭跳的小心臟剎那間拔涼拔涼的,她張嘴結舌,就看着這些記錄者收拾走人。
排在她們後面的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在各說各的。
「真倒霉。」
「這樣正好,回去和爹說招滿人了。」
「進不了宮,那你就得嫁給東街的李麻子了。」
……
「走吧。」竹外桃花輕輕拍了一下胡語憬的肩膀。
胡語憬有些失望的轉身,小聲說:「明天會不會招滿了啊。」
「不會的,我剛聽到那人說還差一百來人呢,明天我們早點來,一定可以的。」竹外桃花其實也有點鬱悶,她本來想趁着這個機會塞點錢給那宦官,讓她們直接進去,可是那守衛看的嚴,她離得又有些遠,沒有什麼機會。
好在剛才聽到那幾人小聲低語,得知明日還會再選一百多人,這才收了那心思,喊胡語憬離開。
兩人沒有再回安東升的家裏,而是在這附近找了一家客棧,先填飽肚子,吃過飯後,兩人又要了兩間房,天還沒黑,她們就先提早睡下了。
到了半夜時間,胡語憬和竹外桃花悄悄起來,為了不引人矚目,兩人悄悄從房間裏的窗戶翻了出去,再次來到皇城之外。
這個時間,除了守衛,沒有其他人在這裏。
兩人在靠近皇城外的朱雀街道的北邊,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靠着坐下,準備從晚上就在這裏守着,到時候等那招宮女的人來了,她們就第一個衝過去排隊。
就這樣相依坐了一晚上,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周圍車馬聲開始不絕於耳。
睡得迷迷瞪瞪的胡語憬被一聲馬蹄的鳴叫聲驚醒,頓時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一輛輛馬車還有轎子,吱呀吱呀、井然有序的朝朱雀門前行。
到了朱雀門門口,車子轎子都停在兩旁,從裏面出來各個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互相和周圍的人打着招呼,然後結伴進入朱雀門。
胡語憬側眼瞄了一眼竹外桃花,後者也是朝同樣的方向望去。
「誒,他們這是要去上朝吧?」胡語憬新奇的問。
「廢話。」
「……哼。」
兩人離得比較遠,因為離得近了,那皇城守衛就會過去驅逐。
現在人多,胡語憬和竹外桃花兩人便起身,朝那城門口左望右望,到處都是馬車和守在外面的小廝僕人,其他的完全瞧不見。
於是兩人便走了過去,反正現在這麼多人,那守衛也不見得要過來驅趕她們。
果然,別人都以為她們倆也是誰家的丫鬟,根本沒有人搭理她們,兩人朝昨天招人的地方看去,空空如也,看來還沒有開始招人呢。
她們覺得不放心,怕是已經招滿了,便又在一旁問了一個車夫。
那車夫告訴她們,得等官員們都下朝了,才會開始招人。
聽完這話的胡語憬和竹外桃花互看一眼,前者謝過車夫後,便拉着竹外桃花朝回走。
「難怪到現在都只有我們倆人在這裏等着,搞半天得等大天亮了才行啊。」胡語憬小聲嘀咕,「看來你也不是無所不知嘛。」
竹外桃花一陣無語,她又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知道。
「乾脆我們再去吃個早餐好了。」胡語憬建議道。
竹外桃花斷然拒絕:「不行,萬一今天無事稟奏,那會提前退朝的。」
胡語憬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畢竟古時官員們的早會時間,根本沒有個固定數,還是在這裏等着保險。
兩人又回到原先的位置等候,順便吃了一些東西。
漸漸的,她們發現附近也來了一些年輕姑娘,年紀小一些的,還有大人帶着,甚至還有幾個熟面孔。
胡語憬心裏暗忖,還好沒有離開,要不然待會真的要遲了。
等太陽變得明亮後,文武百官們又開始陸陸續續的從朱雀門出來,找到各自的馬車轎子,和官友閒聊兩句,然後揮手告別。
這時候,等待宮女招選的人們開始蠢蠢欲動。
胡語憬四處看了看,這已經絕對不止一百人了,看樣子兩三百人都有,落在後面的機會就會小很多。
等城門口的馬車、轎子陸續離開,只剩下兩三輛的時候,那招人的宮人才不疾不徐的出來,旁人搬了桌椅放過來,他緩緩坐下。
胡語憬兩人本想過去,但看到周圍的人雖然都一臉躍躍欲試,卻都沒有衝出去,便按耐住急切的心情,凝視着那城門口的一舉一動。
突然,老宦官身後的小宮人揚了揚手中的拂塵,與此同時,上百個人從不同的方向朝朱雀門門口沖了過去……
胡語憬和竹外桃花兩人哪裏知道這就是口號,等反應過來時,大家都沖了出去。
好在她們的反應也非常迅速,立即拔腿追了過去。
她們兩人全都非同尋常,這些普通小姑娘和她們完全沒法比,只幾秒鐘的時候,她們就超越了所有人。
因為這兩人速度太快,門前的招選宮人也差點看呆。
最後還是胡語憬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放慢了些速度,但是竹外桃花的速度比她快多了,一個人咻的一下子就衝到了那老宦官身前,把對方驚得連筆都忘記拿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