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大宗師詫異地看向輕歌「你早知此人是天機樓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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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微微點頭,看向了方獄「怎麼方大人終於敢以真面目示人了」
看見方獄如此做,輕歌便明白,方獄有萬全的把握獲勝。
「看來碧瞳沒有告訴你,我與她同床共枕幾十年,我的真面目,她最明白不過了。」方獄破罐子破摔般,發出野鬼般的笑聲。
「空虛死者為大,你這般羞辱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風青陽恨鐵不成鋼,怒喝。
「她沒死。」方獄輕聲說「我險些也被她騙了,以為她已被燒為灰燼,沒想到,她給了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方獄定睛望着輕歌「她難道沒有告訴你,同在一屋的二十年裏,我與她之間是如何相處的嗎」
方獄撕着輕歌的傷疤,無情地踐踏輕歌的痛處。
眾目睽睽下,方獄全然不顧閻碧瞳的尊嚴。
這是他對閻碧瞳的懲罰。
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要讓閻碧瞳知道,即便費盡心思逃出了狼窩,還有他佈下的虎穴在等她。
方獄期待的看着輕歌的面色,想要看見女子的淡然逐漸龜裂,直到支離破碎。
輕歌鎮定如初,神態毫無變化,只是眼神多了些許的殺意。
「生不如死。」許久過去,輕歌嗤笑了一聲,淡淡的開口。
言簡意賅的四個字,叫方獄無法保持冷靜,像毒蛇一樣撲向輕歌。
不等輕歌出手,不等明王刀劈砍天際,風青陽、段芸等人齊齊掠來,逼至方獄的面前,攔截了方獄的攻擊。
方獄紅着眼怒吼「跟我在一起生不如死你錯了,她跟你那庸俗愚昧的父親在一起才是生不如死,夜驚風配不上她」
「方大人似有誤解,感情之事從未有配與不配,只有兩廂情願罷了。你真可憐,沒有人愛過你吧。」
輕歌嘲諷地說道,唇角勾着冰冷的笑意。
「配與不配,他都是閻夫人的丈夫,而你,就是登不了台面的臭魚爛蝦,跳樑小丑罷了。」風青陽奚落道。
「方獄,做事之前,先學會做人吧。」段芸說。
「沒想到天機樓空虛大人,是如此卑賤噁心之人。」
「」
方獄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三宗之人,隱忍着怒氣閉上雙眼。
勝利便在眼前,他不急。
片刻,方獄打開了雙眼,戲謔地望着段芸等人「三宗,即將毀在你們的手中。」
方獄看向重重掌影與黑雲高空上的神王,失去了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的神王,極為默契,與方獄一同望着華麗的狗籠。
昏暗的光芒里,那座奢華的狗籠,靜靜的佇立着。
方獄的眼神陰鷙如蛇,他看向的狗籠,有絕色而傾城的女子在裏面痛苦掙扎。
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既然閻碧瞳還活着,他便要告訴閻碧瞳,背叛了他,將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遠在神月都赤炎府的閻碧瞳,正在與七殿王、五殿王商榷精靈之事。
有侍女為閻碧瞳添上烹好的熱茶,閻碧瞳一面說一面端起茶杯「天地婆娑陣法已被撼動,一旦破碎,長生強者便會出世。到了那個時候,天地將亂,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嘶」閻碧瞳吸了一口涼氣,沒有拿穩茶杯,隨着清脆的聲音響起,閻碧瞳低頭看去,茶水茶葉滿地都是。
「赤炎大人」七殿王詫異「你這是」
閻碧瞳垂眸冷漠地望着纖細的手指,食指那裏看似安然無恙,須臾,出現了血跡。
「還不快給赤炎大人上藥」七殿王急道。
閻碧瞳搖搖頭,捻着衣裳隨意地擦了擦手指上的血。
適才,她忽然心慌了,直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無法鎮定下來。
「七殿王,可否麻煩你一件事」閻碧瞳問。
「什麼事,赤炎大人儘管吩咐」
「去一趟人族的諸神天域,看看我的女兒怎麼樣了。」閻碧瞳面色透白,語氣慌張。
七殿王笑了「原來赤炎大人是在擔心夜姑娘,夜姑娘何許人也,青蓮大帝姬,青帝之妻,且夜姑娘聰慧伶俐,實力過人,又怎會被旁人欺了去」
閻碧瞳望着七殿王,神情恍惚。
眼前威儀神月的殿王是她的父親,輕歌的外公。
但她不敢認。
祖爺的存在,像是一頁被撕掉的白紙,不痛不癢,早已消失在歲月和記憶里。
七殿王搖搖頭,「罷了,赤炎大人既然擔心,那我便派人去諸神天域看一看。只是神月都不管他族之事,此乃精靈的規矩,赤炎大人切莫忘了。本王也是盼着夜姑娘好,畢竟夜姑娘能治好上亭那孩子的毒障之氣。」
「如此,便有勞七殿王了。」閻碧瞳道。
七殿王看了看魂不守舍的五殿王雷神「你這又是唉聲嘆氣,又是發呆,是在做什麼」
雷神懨懨的,垂頭喪氣「好久沒見到師父,我想她老人家了。」
七殿王打了個冷顫,一個活了五千年的怪物,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女,誰才是老人家
「時辰不早了,赤炎大人,諸位殿王,本王先行一步了。」
七殿王拍拍袖子,起身離去。
閻碧瞳驀地回頭,眼見七殿王即將跨過門檻,開口「七殿王」
七殿王停下了腳步,疑惑地看着閻碧瞳「赤炎大人可還有事」
「沒事了。」閻碧瞳苦笑着道。
七殿王微微一笑,繼而走出去,不過眨眼間,就已消失在閻碧瞳的視野里。
閻碧瞳的心臟,宛如墜入冰窖里。
她恍然地望着漸行漸遠,消失不見的七殿王。
dongzhou。
方獄回到地勢較高的營地,蛇蠍般的目光,淬了冰似得望着三宗大師們。
「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你們當真要為了一個籠子裏的狗,不惜犧牲三宗內的所有人你們若不罷手的話,今日我能屠dongzhou,要dongzhou民不聊生,明日我就能讓三宗血流成河,成立新的三宗」方獄怒道。
「好,很好,諸位大可放心,既然你們這麼的情深意重,來日我會把你們的屍骨葬在一起。」方獄揮手而去。
「這個方獄,只怕是個瘋子吧。」段芸低聲說「這哪裏是人,分明是厲鬼,噁心死了。」
不遠處,傳來了方獄的聲音。
只見方獄揮手,喊道「青蓮,開籠」
李青蓮站在方獄的身後,望着華麗的狗籠,猶豫了頗久。
「我讓你開籠,你沒有聽見嗎」方獄的聲音,好似來自陰司的召喚,死神發出的邀請。
李青蓮終是走至東國狗籠前,以複雜的頻率按動着神秘的暗格,打開了鍍着一層鎏金的狗籠。
「東帝,來吧。」方獄發出刻薄的聲,仔細聽去,還夾雜着尖銳的笑腔「這是我為你精心打造的家,你還喜歡嗎」
第一狂妃夜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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