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龍領域的人她是本公子的人,何時成了你降龍的人」輕歌冷嗤道。筆神閣 bishenge.com
才把話說出口,無數道視線紛紛看過來,無比的驚訝。
花無淚坐在貴妃椅上,手攥着衣袖,錯愕地望向了為她出頭的輕歌。
花無淚緊抿着唇,眸光微閃,湧起了複雜難言的情愫的。
一句本公子的人,足以讓人心猿意馬。
樓蘭看了眼花無淚,搖頭嘆息。
「夜公子,你仿佛在說笑,花無淚土生土長的降龍領域人,怎麼會是夜公子的人」皇甫齊問。
輕歌慵懶地道「她是本公子失散多年的妹妹,怎麼,你不相信嗎」
這明擺着是信口拈來的瞎話,根本沒有人會信,就連輕歌自己都不相信。
輕歌冷笑一聲,輕蔑地看着皇甫齊,步伐移動,逐而靠近皇甫齊,眼神如刀子般鋒利逼人。
卻見皇甫齊抱着法寶乾坤天極,在輕歌的逼迫下節節後退,太子部下們也不敢貿然出手,畢竟對方是來路不小的千族人物,稍有不慎就會給太子府引來殺手之禍。
靈虛匠師和沐如歌更沒有說話的打算,皇甫齊要搶奪乾坤天極,他們的目標卻是赤龍果,沒有利益牽扯,自然不會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降龍太子得罪夜無痕了。
輕歌輕笑一聲,輕而易舉地拿過了乾坤天極,腳步頓住,斜睨四周,語氣夾雜着幾分寒氣,猶如呼嘯的冷風驟過「花無淚是本公子的妹妹,本公子把話撂在這裏了,誰若敢欺負她,猶如此山」
輕歌玉手揮動時,扇鋒掃出一陣光刃,冰藍寒光打在了不遠處的冰山,又一座山轟然坍塌,響聲震耳發聵,煙霧瀰漫開
天地俱寂
輕歌看了眼降龍太子,打心底里瞧不起,笑一聲後提着乾坤天極去找花無淚。
輕歌將乾坤天極放下「記住本公子的話,兵器永遠不要離開你的手,不要把後背交給居心叵測人」
「公子教誨,無淚必定銘記於心。」花無淚道。
花無淚唇角掛着血跡,輕歌從花無淚的衣袖上撕下一塊布料,再用此布輕拭花無淚嘴角的血跡。
柳煙兒無語透頂,這種事恐怕也就夜輕歌做的出來了。
花無淚望着輕歌的臉龐,怦然心跳。
十幾年來頭一遭。
情竇初開的少女,最愛風雪裏的一抹紅了。
最是風流少年郎,偏愛紅衣,桀驁瀟灑客。
輕歌笑望着花無淚,從空間寶物里取出療傷藥劑丟給了花無淚「拿好,別弄丟了。」
花無淚捧着藥劑,緊抿着雙唇,深深地望着輕歌。
輕歌眸色幽冷,驀地睨向了皇甫齊等人「還不滾是要本公子親自送你們走嗎」
皇甫齊扯了扯臉皮,看着輕歌半晌過去憋不出一個屁來。
「夜公子,我們想在此紮營。」賀蘭春道。
「這是本公子的地盤,紮營經過本公子同意了嗎」輕歌冷笑「堂堂太子妃連先到先得的道
理都不知道嗎果然是窮鄉僻壤出來的女人,像你這樣的女子,連給本公子提鞋都不配」
賀蘭春輕咬着唇,可憐兮兮地看着輕歌,從小到大,因為容貌,她有了很大的優勢,也吃了許多的苦。
基本上來說,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抗她的眼神,那楚楚可憐嬌柔如花的模樣,能激起多數男人的保護欲。
即便夜無痕在千族見識過許多鶯鶯燕燕的女子們,賀蘭春還是對自己有自信。
沒有她搞不定的男人
她和世上的美人們,最大的差異便在於,她是個會動腦子的美人
輕歌翻翻白眼「別看了,醜死了,這麼丑的眼睛,跟那癩蛤蟆的眼珠子似得。」
輕歌的一番話,猶如冷水澆下。
賀蘭春面色驟變,一時間不知作何表情,神色微僵地看着輕歌,緊緊地咬着唇。
她的手段的確高明,否則的話也成為不了太子妃,只是她面前的輕歌,不吃這一套。
非但不吃,還被賀蘭春看得頭皮發麻,心內一陣惡寒。
輕歌也不知皇甫齊是吃了什麼混yào,放着皇室公主不要,非得娶一個蛇蠍美人。
不過在見識到皇甫齊的陰險狡詐厚顏無恥後,輕歌倒是明白了何為人以群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阿柔,你在這裏做什麼你死心吧,本宮絕對不會娶你的。」皇甫齊一眼便看見了小公主。
小公主垂下眸,沒有說話的欲望。
這樣的男子,要她如何去愛
記憶里青澀善良的少年,早已經死在舊時光了。
眼前的人,是降龍的太子爺,而非她的齊哥哥。
輕歌嗤了一聲,笑道「皇甫太子,太子妃,你們既是新婚大喜,本公子不遠千里來到千族,也該給你們道一聲喜才對。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兩個人永遠不要分離,就不要去禍害其他的人了。」
輕歌的話越說到後面,畫風越是不對。
皇甫齊和賀蘭春兩個人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尤其是賀蘭春,任由她十八般武藝,偏生在輕歌面前全都使不出來。
小公主聞聲,側眸望向了輕歌,清澈漆黑的眼睛泛着笑意,猶如清幽溫婉的風撫在心頭。
她聽皇姐說夜公子甚是有趣,這會兒算是見識到了。
皇甫齊的眼角餘光從未離開過小公主,看見小公主對輕歌笑,一股子無名火直衝上頭頂,也不知哪裏來的怒氣,大步流星走向了小公主。
他鬆開了賀蘭春的手,賀蘭春腰部傷口撕裂時感到吃痛低低的呼了一聲,皇甫齊也沒有任何關心的反應,怒火充斥的眼裏只有小公主一抹潔白的身影。
賀蘭春捂着腰皺眉看向了皇甫齊的背影,感到了非常的鬱悶。
今日,怎得處處碰壁
賀蘭春低下了頭,只見被手捂着的腰部,纏繞在腰部的軟布,鮮紅血跡隱隱滲透而出。
十三皇叔冷眼看着皇甫齊,樓蘭站在了小公主的
前側,拔出軟劍,直指皇甫齊「你是來找死的」
涼風灌來,皇甫齊打了個激靈登時清醒,冰雪洗涮掉了滿腔憤怒,皇甫齊隔着樓蘭與小公主說「阿柔,我沒有想到你是如此膚淺的人,我願以為你和那些世俗中的膚淺女子不一樣,沒想到是我高估了你。呵現在有了高枝,就得意忘形了吧我告訴你,夜無痕不可能娶一個將死之人,不可能愛上一個廢物。」
他不想承認可不得不說,望見小公主看夜輕歌的眼神時,皇甫齊怒火滔天,在想到小公主阿柔頭一遭喊了他的全名而不再是齊哥哥,燃燒起來的憤怒火焰,幾乎要把他的全部理智給吞噬了。
小公主在樓蘭的身後,皇甫齊難聽的話終於讓她抬了頭,她的雙手扭動着輪椅兩側的軲轆,不需要十三皇叔推動輪椅,她便把輪椅移到了皇甫齊的面前。
「皇甫齊,你我早已恩斷義絕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會愛上誰,嫁給誰,我何時死,何時入棺,都與你沒有關係了。」小公主道「我愛的人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男子,而你不是,你可以走了,這一切,全都如你所願了。」
皇甫齊想要在小公主的臉上找到一絲跟欲擒故縱有關的表情,可最終,他完全的失望了。
小公主神色淡淡,看他的眼裏只剩下疏離,像是在注視一個陌生人。
他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和女孩的愛慕,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皇甫齊接受不了。
樓蘭移了步子立在小公主的面前,恰好隔掉了皇甫齊的視線。
「皇甫齊,在降龍我也不怕你,你和吾妹再也沒有關係了,滾吧。」樓蘭道。
小公主看着樓蘭的背影,纏在馬尾上的流蘇輕撫小公主的臉頰,小公主露出了純粹無邪的笑。
世上的人都會變,唯獨皇姐始終愛她。
小公主再一次地看向了輕歌,眼神里飽含着許許多多的情緒。
可惜夜公子成親了,不然的話,他可能會是皇姐的良人。
再說那皇甫齊,見小公主大膽地盯着輕歌看,火氣更甚。
輕歌眉梢輕挑,心生一計,白皙妖孽的臉上浮現了笑,緩步走至小公主的身旁,將身上的灰絨披風解下,蓋在了小公主的腿部。
輕歌蹲下了身子,輕握着小公主的手,「都跟你說了萬事有我解決,怎麼還跑了出來外面風這麼大,你若着涼,我會心疼的。」
小公主愣住,茫然地看着輕歌,卻見輕歌背對着皇甫齊等人,朝她調皮地眨了眨一隻眼睛。
小公主通透聰穎,一點即通。
「我不礙事的。」小公主反握住輕歌的手「倒是你,要好生歇着,不要太勞累了。」
「我和藥王經常在一起吃肉喝酒,他前段時間才跑出去,等本公子回去,就把藥王老兒給你帶來。你放心,有藥王在,你的病沒有事。」輕歌說道「沒有本公子的允許,地府閻羅王也不敢要你的命」
輕歌為小公主捻了捻鋪在腿上的灰色絨毯披風,倆人郎才女貌,倒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第一狂妃夜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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