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在場的所有人誰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文字,因為大家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些東西,生活在現在的這個社會裏的人,本來就距離以前的文字十分的陌生,更別說這種像符咒一樣的字體了,李兵也沒想到就單單是一個尋找首烏村的事情竟然會變得,如此複雜變得難以讓人想像,
是這樣的結局,大家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出去,誰也不知道真正的找到首烏村不,可是大家都沒有放棄也沒有說什麼,也許是抱着某些利益的驅使還是什麼,年輕嚮導卻皺眉道:「這是神文。」李兵轉頭問道,「什麼神文。」年輕嚮導解釋說,「就是古代專門用來祭神的文字,好像是黃帝時期開始流行的,
古人們把神明看得很高,認為凡人的一些都是對神的玷污,所以就專門開闢看一種祭神的文字,它屬於任何一個體系裏,這玩意一直流傳到漢代就消失了,但是古墓寺廟中還是可以看到。」劉川聽了不屑道,「那這神文不是人造的。」
年輕嚮導失笑道,「說是這麼說,古人嘛,求的都只是安心而已,你計較他做什麼。」李兵讓劉川別插話,問,「這些字你認識麼。」
年輕嚮導點點頭,「神文沒有相對字面的意思,它一共只有七個符號,互相組合擺列,就是不同的意思,而且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意思,不算困難,這三個符號組合起來,就是警告來者的意思。」劉川問,「警告什麼,警告我們過橋要買保險麼。」
年輕嚮導攤手道,「這就不知道了,這神文只能看個大概,你知道這些東西向來都是神神叨叨的,那要是肯明明白白告訴你,那就不是神文了。」
李兵還想再從其中得到一些信息,然而看了幾遍,發現能仔細辨認更細節的部分實在很少,再也沒有任何收穫,是不是骨頭我們只能憑肉眼旁觀,這只能做一個參考,我自己是搞古玩的,知道人的眼睛只能相信一半,另外一半基本靠運氣,所以沒辦法確定,
劉川的熱情很高,按照他的理解,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糾結的,於是說,「行了,這些問題留着以後再想,我們先考慮一下怎麼過去。」李兵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我們可能要另想辦法,直接過去絕對是扯淡的,這玩意不用警告,就沒人誰敢過去,
它根本就不算一座橋,完全是一條巨蛇骸骨的形狀,誰都知道,蛇骨骼是環形的,也就是像扣子一樣一環一環連起來的,整座橋的直徑大概有四五米,中間的空隙非常大,至少有兩個人空擋,等於說我們要過這橋,就必須一環一環的跳過去,而不是走過去,
總的來講,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要是掉下去,那就真的永垂不朽了,劉川看得臉色發白,道,「這他娘的不好過啊。」我們打起手電,四處看了一下,我們在一處斷崖上,往右走可以爬回我們來的那條神道,然後沒有就沒有路了,四周都是懸崖絕壁,
想要過去只有過橋這一條路可走,我們只好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石橋身上,直接鑽進去這個辦法基本可以完全否決,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同時把目光集中到頭骨之上,
年輕嚮導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要過去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橋頂上走。」這是蛇骨的一個特性,脊椎骨部分是連着的,中間沒有縫隙,而且這條脊椎骨很大,並排走兩三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只不過這就跟走鋼絲一樣,心理問題作用受很大影響,劉川問,「這能行麼。」年輕嚮導也不確定,遲疑道,「試試看,我們也沒別的辦法,想來應該是沒問題。」
這東西看着巨大而堅硬,跟它一比我們小的像螞蟻一樣,我們幾個人的重量還抵不上這東西承受的一陣風,按理說是沒有問題,但是這事情誰也說不準,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先上去一個人試試,
不用問,這次還是胖子,我們先把登山繩子記在他腰上,這頭骨大概有兩層樓那麼高,不算好爬,我們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合夥把他抬了上去,
劉川一上去就先晃了兩下,這上面風非常大,還好是劉川腳大噸位夠,換上我一時半會估計還站不起來,他幾步走到橋頭,然後使勁跺了兩腳,橋面紋絲不動,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問題,
年輕嚮導就看着劉川,意思是讓他表態,劉川則是看了我一眼,看我沒什麼表情,最後一咬牙,「走。」我們登山繩子互相連起來,然後陸陸續續爬上去,嚮導走在第一個,我第二,劉川他們殿後,我們踩着開玩笑一樣的「石橋」,一點一點的往外挪,
剛開始幾步還行,隨着逐漸走出去,四周的空間遽然變成的虛無了起來,除了腳下,我根本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的存在,是一片漆黑的深淵,我們的手電前後左右任何一個方向都照不到頭,這實在讓人心裏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尤其是越走出去,四周混亂的氣流越演越烈,吹着人幾乎站立不穩,我們不得不俯下身子,開始用雙手抱住膝蓋,一點一點的往外挪,我自小平衡能力就不錯,但即使是這樣,還是越走腿越軟,我忽然感覺我們這群人簡直是瘋子,
回頭看了一下劉川,他已經開始爬了,嘴裏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我看他腦門子幾乎貼着橋面,眼睛只能看見一寸長的距離,這他娘的也算是個好辦法,
所幸一路走的小心,幾乎是像女人做針線活一樣,沒出什麼意外,我控制自己儘量不往下看,同時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腳下,
爬到一半的時候,前面的劉川忽然道,「我說,你們有沒有感覺,越來越熱了。」李兵的確是出一身汗,抬頭一看,正對上劉川的大屁股,李兵趕緊撇開,大罵道,「少廢話,快爬,爬完拉到。」後面的嚮導忽然也喊了一句,「李兵,好像是有些不對頭啊,
李兵喉嚨都好像快燒起來了。」我喘了口氣,感覺到肺部一陣火辣,四周的溫度的確是遽然升高了不少,估計現在能有四十來度,我們停下來不動,身上的汗還是一身一身的出,同時從四面吹來的風中,
我們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沒辦法形容,這味道說不上來這味道是香是臭,但是非常奇特,我以前從來沒有聞過,我們實在搞不清楚出了什麼狀況,但是這裏又明顯不是停留的地方,劉川乾脆打出一顆信號彈,光線照亮的一瞬間,我們發現,整個山洞裏,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黑霧,再一看,那黑霧是從腳下天坑裏冒上來的,於此同時,我們聽見這四周的石壁上,傳來的許多悉悉索索的聲音,這聲音不大,像是什麼動物在蠕動着爬行,而且數量之多,無法估量,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無奈信號彈的光芒已經被濃霧遮掩到了最低,我們只能看見四周幾米的距離,在這種情況下,幾乎就等於沒有,
幾個人面面相窺,搞不懂這什麼個情況,西周的悉悉索索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而且這聲音並不大,只是多而已,又如碧海潮生般,層層疊疊,黏黏糊糊的,聽得讓人頭皮發麻,
乍一聽放佛來自四面八方,但是仔細一聽,更多的還是來自我們腳下的無底深淵,但是因為黑霧的關係,我們什麼都看不清,只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聲音正在在不斷的像我們靠攏,這實在讓人毛骨悚然,我身後一陣咽唾沫的聲音,
黑霧越來越濃,那種稀疏聲也越來越密集,很快,四面八方全部都傳來這種聲音,聽的人渾身發癢起來,但四周明明就是絕壁,除非是壁虎,否則不可能有東西會發出聲音,
劉川皺起眉頭道,「這他娘的什麼聲音。」「該不會是鬧鬼吧。」李兵剛想說胡扯,但看了看四周,妖霧瀰漫,怪聲疊疊,這裏不鬧鬼真是浪費環境,
劉川就道,「媽的,先不管,這裏就算遇到只粽子也沒辦法下手,不然只有同歸於盡,先爬過去再說。」我們只好壓制住內心不安的情緒,跟着劉川繼續往前爬,可剛爬了沒幾步,整個石橋忽然晃動了一下,
這一下沒有任何徵兆,突如其來,我實在沒料到這種突發情況,身子一斜,半個身子就直直的往下栽去,李兵大罵一聲,手腳亂抓,但是橋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着力,
一下子我前半個身子就直飛出橋外,臉上忽然就感覺到一股燥熱,那不用問,這熱氣肯定是下面無底深淵冒上來的,完蛋了,李兵頓時魂飛魄散,心說這種死法實在是冤枉,
這個時候,李兵腰上的登山扣子一緊,一股力量從腰間傳來,李兵身子頓時就被拉平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身後就傳來劉川的聲音,「嚮導,千萬別動。」原來是劉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繩子,然後幾個人合力,給李兵生生拽了回來,
李兵趴在橋面上狠喘了幾口氣,剛想說話,這個時候石橋又是猛然往下一壓,放佛被一股巨力生生拉了下去,一瞬間口裏就成了罵娘的聲音,幾個人瞬間身子就騰空了,然後重重砸在橋面上,
還好有上次的經驗,我給砸得悶哼了一聲,雙手卻是死死的抱住脊椎骨突起的部分,沒撒手,緊接着這座石橋就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吱吱聲」,這聲音談不上熟悉,
但也絕對不陌生,這是物體受力過大,而產生內部崩壞的聲音,李兵一下子就僵住了,幾個人也是呆若木雞,仿佛同時被點了穴道一般,死死的貼住橋面,連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幾秒之後,整座「石橋」被繃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好似一張無比巨大鐵弓,所幸沒有繼續彎下去,但是開始不停的有節奏的顫動,感覺隨時有斷裂的可能,我們幾個人臉色同時一變,同時想到了原因,
媽的,看着動靜似乎有什麼東西上來了,現在能見度太差,我們不知道這東西是從身後還是前面來的,聽聲音也聽不出來,憑感覺也感覺不出,這實在是進退不得的局面,
但是我們沒有猶豫的時間,否則在這裏碰見情況只能更糟糕,劉川就咬牙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只有一頭,咱們拼了。」說着就往前爬去,這時候只有硬着頭皮上了,劉川帶頭,立刻加速往前爬去,
橋面還在不停的來回擺動,好在不是幅度並不是很大,我們還可以堅持,這東西總長大概在一百多米左右,我們加快速度,沒多久就爬完了,讓人鬆一口氣的的是,橋尾處並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估計那玩意應該是從我們後面來的,
我們跳下「石橋」,這橋的尾骨上,同樣打着兩根一人多粗的銅釘,這面還是一座斷崖,只不過斷崖要大上許多,崖面有明顯被打磨過痕跡,十分平整,
這些都是明顯人為的痕跡,但是除此之外,我們什麼也看不見,手電光只能照到一米左右的距離,說句誇張的話,就算我們邊上站了一隻鬼,我們也看不見,
我們下了橋,甚至不知道該往那邊走,不過憑藉記憶,那座雄偉的宮殿應該是在我們右邊,
四周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逼近,那個方向都有,好像這聲音是直接進入我的大腦的,這種情況我們根本沒有選擇,乾脆認準一邊,埋頭就走,
在無盡的棉花一樣的黑暗,什麼都看不到,更不知道是什麼發出的聲音,我們走在這樣的黑暗和不安下,簡直是如坐針氈,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所以跑起來就幾乎是拼了命,
這邊的溫度更高了,劉川熱得都幾乎崩潰,人在這種情況下體力消耗極其大,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走不了幾米,就必須停下來喘氣,四周黑蒙蒙的也讓人極度的不安,
這霧氣的濃度已經到達了一種臨界點,能見度完全沒有,離開一米之外,就只能見到一個黑影,
這幾乎沒辦法走了,雖然我們的方向可以保持正確,但是在無法直線行進,很可能走過了那座宮殿都不會發覺,除非我們直接撞到它,否則絕對找不到,甚至我們還有能一直在走s形的路線,或者掉下斷崖,
最後我們不得已只能停下來,四周看看,這也不知道到哪裏了,但是身邊發現了一座石雕,石雕不知道有多高,腰部以上完全看不清楚,
不過總算有個東西在,這人也奇怪,雖然只是石雕而已,什麼都不是,但莫名其妙就讓人感到心安一點,可能是總算有點存在感了,
李兵實在沒辦法形容這種感覺,反正整個人一鬆弛下來,渾身就發軟,四周的怪聲音李兵也顧不得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劉川想把我拉起來,但是拉一下他自己也倒地上了,他實在是太熱了,抓了我一把,李兵感覺他手掌全是汗,就聽他就說,「我操,爺我不管了,老子就這一坨,想怎麼着怎麼着吧。」
李兵喘了口氣,這裏的空氣又辣又熱,而且氣味十分獨特,聞多了居然有點頭暈,不過現在肯定不是暈的時候,李兵勉強打起精神,說,「你他娘的糊弄鬼呢,真要聽你的跑來只粽子,你還不是馬上把上抄傢伙跟它幹上。」
劉川哈哈一笑,說,「那是,不是爺你吹牛,一兩隻粽子簡直不被我放在眼裏。」
我們說了兩句,忽然就覺得這四周好像少了點什麼,我一想,奇怪嚮導怎麼沒答話,回頭一看,身後空空如也,嚮導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李兵一下子就毛了,立刻站了起來,喊了幾聲,但沒有人回答,只有空曠的回音,幾個大活人就放佛這麼一瞬間消失了,
李兵先是懷疑他們出了什麼事情,按理說我們被繩子穿成糖葫蘆一樣,雖然視線很差,可這種情況不可能走散的啊,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可是,剛才也沒有打鬥的聲音啊,以嚮導他們的身手,無論遇到什麼怪物,慘叫的能力還是有的啊,
李兵又大叫了一嗓子,真希望馬上有人能回答我,可還是一片詭靜,除此之外,就是那些不知道什麼東西發出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劉川忽然喊,「快,拉繩子。」
李兵反應過來,立刻就拉了一把,但是繩子那頭很輕,根本就沒有人,李兵一扯就把繩子扯過來的,拿在手裏一看,繩子是從中間斷掉的,斷口處十分粗糙,而且還濕乎乎的,看樣子好像是被什麼動物咬斷的,
李兵倒吸一口涼氣,跟劉川對視了一眼,同時看見對方眼睛裏的驚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