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有點睡不着,一看時間,才九點多。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阿沅,你睡了嗎?」
她一動作,顧沅就感覺到了,幫她掩了掩被子,「你沒睡,我哪裏睡的着,還在想二嫂的事情?」
他以為芳兒還是在擔心這個,輕聲道:「明天上午我沒有課,二哥也請假,我們到時候一起到二嫂學校里看看,你放心,那個方英傑肯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趙芳兒點點頭,又搖搖頭,「方英傑這件事你去辦我當然沒有不放心,我是心裏頭還泛着嘀咕呢,白天玩的太高興了,也就給忘了,現在沒睡着倒是想起了這事兒。」
兩個人也沒有開燈,就這樣相擁着在黑暗中說着話,淡淡那的月光從窗戶中映在牆上,倒是添了些許雅致的光亮。
「傻丫頭,你是想不通章秀秀為什麼會出現在京洲市?而且還會把高奇遠的一些把柄交給我們對不對?」
趙芳兒連連點頭,「是呀,她不是N省人嗎,怎麼回城反而到京洲市來了?」
這也是她很想不明白的一點。
顧沅無奈一笑,輕敲了下她的額頭,「她當初回城是多大年紀?」
「好像是二十六七了吧。」趙芳兒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而後她就愣住了,「對啊!她可以嫁到京洲啊!」
拍了拍腦袋,有些尷尬,「我把這個給忘了,不過...」
歪了歪頭,疑惑的問道:「她為什麼會心甘情願把高奇遠的把柄交給你呢?對她來說應該也沒有什麼好處吧?」
撿起她一縷青絲在修長的手指間來回把玩,顧源輕笑,「當然是因為我手裏頭也有她的把柄,這叫一物換一物,她得到她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她的把柄?」趙芳兒有些詫異,「你手裏有她什麼把柄嗎?我怎麼不知道呀?」
他們在趙家村基本上就沒什麼交集,不知道這個把柄從何而來。
顧沅幽幽一笑,神情有幾分殘酷,「還記得當年那個知青回城名額並不是章秀秀的吧,可最後卻是她得到這個名額,和她爭的人都死了。」
想起往事,趙芳兒還有些心驚,點了點頭,「我記得最開始是周心悅的名額,可她死了,然後王本誠被查出是毒害她的人,如今也已經沒在了。」
「呵,這就是章秀秀的把柄所在。」
趙芳兒看着顧沅臉上那抹笑意,心裏頭突然有個不可置信的想法,睜大了眼,「阿沅,你該不會是說...」
張了張嘴,「是章秀秀殺的周心悅?!」她瞠目結舌的樣子可愛極了,顧沅含笑點了點頭,「說起來也是巧合,當初那幾個女知青不是從章秀秀那裏拿了些東西回來麼,裏頭掉出來一個小本子,竟然是她寫的日記
,上面清楚記着她是怎麼買的老鼠藥,然後再下到周心悅的碗裏。」
趙芳兒動了動嘴唇,突然有些失語,人為了爭,真的什麼都可以做的出來。
顧沅心裏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撫道:「我撿到那本本子的時候王本誠已經沒了,後來我也沒扔,沒想到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這件事對他來說還真是意外之喜,否則計劃哪裏能進行的那麼順利,還異常有效。
趙芳兒也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很快就調劑好心情,「哎,對了,既然章秀秀是結了婚的,那她怎麼又會和高奇遠有關係呢?手裏頭還有他的把柄。」
高奇沅的媳婦明明是婦聯的主席啊。淡淡的月光下,看不清顧沅的神色,只能清楚的聽見他的聲音,滿是譏誚,「一個手裏頭有點權力,一個長的幾分美貌,互取所需罷了,不過從那些證據來看,高奇遠還挺
相信章秀秀的,這次,他只怕是翻不了身了。」說到這,趙芳兒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他都被停職這麼多天了,一點了好的消息都沒有,再翻盤是不可能的,他媳婦竟然敢帶着婦聯的人直接到學校抓姦,估計這回也不
會救他。」
想了想,說道:「高奇遠媳婦兒這態度,總感覺像是不想跟高奇遠過了一樣。」
正常要是還想過下去,絕對不是這個態度。顧沅挑了挑眉,小道:「你猜的沒錯,方英來的確是不想跟他過了,高奇遠這些年在外頭幹的好事不少,方英來巴不得他出事,這樣還能名正言順的離婚,而且她也已經有
了下家。」
這番話聽的趙芳兒臉上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高奇遠也算是活該,連自己最親密的伴侶都要踩他一腳,再加上咱們這兒的證據,他是真趴下了。」
「是呀!」顧沅輕颳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好寶貝兒,關係都理清了,現在困不困?」
對上他熠熠生輝的眸子,趙芳兒心裏一個咯噔,把被子往頭上一蓋,悶悶道:「困了困了,睡覺啦!」
顧沅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下,俯下身去,「睡着了嗎?我檢查檢查...」
夜還長,不做點什麼不是太浪費了嗎?
這裏一室春光,京洲黃家卻有人氣的砸壞了好幾個酒杯。
「沒用!沒用!這高奇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黃偉新恨恨的抬手又將茶几上的幾個茶杯也一起掃在地上,幸好地上是鋪了地毯的,鬧出的聲響倒是不算大。
但不時關注着書房裏動靜的方雪瑩卻將這些響動聽的一清二楚,「婉兒,你看看你爸爸,又在那兒發火,你去勸勸他吧,他以往最疼愛你了。」
說着就將手裏的托盤放到黃婉兒手裏,一疊聲兒的催促她把牛奶端進去。
黃婉兒托着托盤,神情猶豫,抬起右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眼底深處餐這刻骨的恨意。
「快去啊,還在這愣着做什麼,待會兒牛奶都涼啦!」
黃婉兒咬了咬唇,抬腳往樓上走。
書房的門沒有關,大開着,此時裏面一片狼藉,紙張也好,酒瓶、茶杯酒杯,都被摔在地上。
黃婉兒輕聲喊了一聲,「爸,您喝點牛奶醒醒酒吧。」
哪知道黃偉新一看見他,竟然一下子就沖了上來,用力將托盤一摔,怒吼道:「滾,我不是你爸!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給我滾,別在這礙眼!」
對上那雙通紅憤怒的雙眼,黃婉兒身體微顫,淚珠在眼眶裏打轉,最後抬起手捂着臉跑回了房間。
「婉、...」
黃偉新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狠狠捶了一下,抱着腦袋蹲在地上,他和高奇遠之間牽扯的地方多,他出大問題,自己也會被牽扯出來,可愁死他了!而黃婉兒回到自己房間以後,捂着臉的手就放了下去,臉頰上沒有半滴眼淚的痕跡,站在梳妝枱前,水銀鏡清晰的照出一張臉,姣好美麗的輪廓和五官,卻硬生生被兩道
劃痕破壞了,顯得特別猙獰。
黃婉兒死死的盯着鏡子裏自己的臉,知道一雙眼睛都瞪的通紅,才露出一個陰沉的笑意。害她變成這樣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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