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距離李哲等人回到宗門之中,已是過去了足足三日的時光g。
這三日裏,東華宗內倒是與往日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弟子之中,也是感覺不到太大的緊張感。
唯一的區別,便是所有需要出宗的任務都是停止派發,同時所有弟子除卻特別緊要的事情之外,也都是禁止出宗。
而在這時間裏,最為難受的,想必便是那申家人了。
原本他們便已是將申源的傷勢治好,並且將其關於修行的記憶全部抹除掉了。
為的便是將申源帶去距離宗門不遠的一個城池之中,讓其安享餘生。
然而,卻是因為出了這檔子事,根本連宗門都出不去,更不必說帶着申源前去那城池之中了。
申家,申源的房間之中。
申源平躺在床上,面色已是恢復正常,雖說體內經脈無法修復,但是在申家不惜血本的情況下,他身體也是相對常人來說,要更為強壯一些。
「家主,實在不行,我等先用幻術,讓他習慣一下那等生活也行,畢竟如今特殊時期,這」
便是此刻,申家大長老靜立於家主申飛烈的身後,低聲說道。
聞言,申飛烈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目光陰沉的說道:「不行,源兒本就是受了如此委屈,如今怎能再用幻術迷惑於他!」
「可是家主,此事」
那長老聽着申飛烈的話語,面上已是露出了苦色。
此次所有人等禁止出宗,可是由宗門之中,所有紫府真人共同決定之事,此事自然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違反的。
那申飛烈搖了搖頭,淡然說道:「此事,便交由那李哲來決斷吧。」
「嗯?您的意思是?」
那長老一愣,不知道申飛烈在這個時候提這話作甚。
這段日子裏,申飛烈已是着人跟當初在場的那些弟子一一問話,得出的答案全都是與姚江所言完全不同。
申飛烈非是傻子,他自然是知道,不管李哲實力多麼強勁,終究只是一個首座弟子,還做不到同時讓所有人都改口。
尤其是那些人都異口同聲的說,申源的傷勢,乃是那姚江所致之後,更是讓申飛烈明白了,這事情,恐怕與姚江所言,完全不同!
不過,這申家,到底也只是一個世家而已,他們家族之中,也未有紫府真人存在,雖說申飛烈如今也是元嬰境巔峰的修為,但是這一步之遙,卻是註定了其地位完全比不過那些個紫府真人。
因此,饒是知曉了這事情的原貌,申飛烈心頭也是清楚,自己還是無法對那姚江怎樣。
畢竟那姚江身後,站着的乃是靈統紫府真人。
「不管事情如何,但是我兒這身傷勢,終究是因為那李哲非要懲罰他所致,這事情,我自是要向他討個說法。」
申飛烈長舒了一口氣,站在原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聽得申飛烈此言,那大長老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也是不知道應當再說些什麼。
半晌,申飛烈才是靈力一托,直接是將申源的身體托起,而後轉身出了門外。
那大長老猶豫了一下,終究是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
雖說此事與申家並不佔理,但是這申源修為全數被廢,無法再修行,對於申飛烈來說,無異於喪子之痛,他的情緒,自然是不能用常理度之。
當下,申飛烈直接是一路帶着申源出了申家,而後直接是架着遁光,徑直向着煙霞島的方向飛了去。
這些日子裏,關於東洲大比之中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已是被傳開了,成為了眾弟子閒余之時的談資。
因此,他們也是清楚的知道,那申家家主唯一的兒子,乃是被廢掉了!
不過他們倒是對於申源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意,畢竟這事情,本就是申源有錯在先,便是申源被李哲給當場斬了,傳入宗門之中,相比大部分弟子依舊是會站在李哲這一方。
此刻,申飛烈帶着申源朝着煙霞島飛去,便是直接引來了眾人的目光以及低聲的討論聲。
「看!那是申家家主的氣息吧?元嬰境巔峰呢!」
「嗯,說來申家家主也是差一步便能夠成為真人了嗯?他去的方向是煙霞島?」
「不是吧,申源做出了這等事情,他還準備去討個說法嗎?」
一時之間,眾人都是一臉的驚異。
不少人不在修行中的弟子,都是打算遠遠地跟過去,看看申家到底準備做些什麼。
轉眼之間,申飛烈便已是帶着申源,到達了煙霞島的海島屏障之外,靜靜的站立着。
半晌,這煙霞島的陣門才是緩緩打開,嬋娟赫然便是站立在島內邊緣,看着申飛烈,朗聲說道:「不知申長老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嬋娟這話說得倒是有着一點水平,特意稱對方為申長老,而不是申家主。
這樣便是直接點明,大家都是同宗之人,饒是申飛烈修為地位更高,但是也不要做得太過!
不過申飛烈顯然是不想理會嬋娟,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而後淡聲說道:「那首座弟子李哲何在?」
嬋娟皺了皺眉頭,而後才是輕聲說道:「島主如今正在閉關,恐怕是沒有時間見您了。」
「哦?那行,那我便在此等候,等到他出來!」
這申飛烈沉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而後便是帶着申源,就此懸立在了這煙霞島之外。
見狀,嬋娟也是皺了皺眉頭,直接是手腕一揮,再度將煙霞島的陣法給關上了。
要知道,這煙霞島,可是李哲在宗門之中的陣法。
若是這申飛烈有事情找李哲,那李哲就不得不出來一見。
但像是眼下這情況,莫說是申飛烈,饒是什麼紫府真人前來,李哲真不想見,也是大可直接關上陣法,閉門不見!
「嘖,申家家主這是被首座師兄關了個閉門羹啊!」
「這事情倒也怪不得師兄,師兄所做本就無錯,這申家家主還想要來討說法,就未免太過了。」
「哎,但是師兄這般做,很容易徹底得罪申家啊」
一時之間,那些跟來的弟子,遠遠的看着這一幕,皆是低聲討論着。
而嬋娟,也是在這時,進入到了李哲的房間之中。
此刻的李哲倒是並非在修煉,而是在看着宗門的典籍。
有了今日之事,李哲才是發現,自己對於宗門和這東洲之中,許多隱秘之事一概不知,因此此刻他也是在翻着典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自己所不知的事情。
「那申家家主現在等在島外,似乎是非要等到您出現才可了。」
嬋娟走進來之後,便是低聲對着李哲說道。
聞言,李哲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閃爍之中,也是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李哲才是長舒了一口氣,緩緩放下了手中那本厚厚的宗門典籍,站起身形,淡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出去看看,這申飛烈,到底是想要怎樣!」
與此同時,煙霞島遠方,一道流光激射而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姚江!
這麼多弟子在此圍觀,姚江自然也是收到了申飛烈前來煙霞島找李哲的事情。
他可是不希望申飛烈能夠原諒李哲或是怎樣,他只想看見申家與李哲為敵!
因此,他此番過來,自然是來煽風點火的了。
「申家主!」
姚江剛一出現在申飛烈身側,便是喊了一聲,而後才是看着緊閉的陣法,皺着眉頭說道:「嘖,這李哲也是不懂禮數,堂堂申家家主前來,居然連陣法都不開!」
聽得此言,申飛烈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姚江,而後才是淡然道:「姚長老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見着申飛烈對自己的態度,姚江心頭隱隱有了一絲不對的感覺,當即是輕聲說道:「此來自是來勸下申家主,莫要做出什麼過激之事,此處畢竟是宗門之內。」
「我自是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畢竟我兒的傷勢,也非是那李哲所為。」
申飛烈緩緩偏過頭,看着姚江的眼睛,淡然說道。
姚江心頭一跳,卻是知道,自己這是失算了!
原本這申飛烈便是直性子,加之如今這近乎喪子的衝擊之下,原本姚江以為,李哲回宗之後,申飛烈就會直接對着李哲開始動手了。
等到雙方仇怨徹底結下,到時候,就算申飛烈知道了事情原本的情況,李哲也不會輕易的與申家化解仇怨了。
然而,這一次卻是因為那青衣書生跑出來的原因,全宗戒嚴,前兩日申飛烈也是因為宗門佈防的事,一直沒時間安排針對李哲的什麼行動。
這才是導致了申家人,了解到了這事情的真相。
此刻聽着申飛烈的話語,姚江也是咬了咬牙,低聲說道:「申家主,我當初出手,可全都是在這李哲威逼之下,才是出手的,不然的話」
便是這時,下方的陣法豁然打開,李哲與嬋娟正站在陣法下方。
「哦?我威逼你?不是你害怕事情敗露,主動出手,封了申源的口嗎?」
李哲抬頭看着姚江,緩聲說道
逍遙小仙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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