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燁兒坐在床上看自己年後的工作安排,時不時抬起眸看向旁處,滿臉若有所思。
房門被推開,倪總拿着手機進來了。
「忙完了?」虞燁兒看了他一眼,將劇本翻過一頁,隨口問道。
「嗯。」倪總繞過床尾,準備去內浴洗漱。
虞燁兒目光一直追隨着他,就在他即將進入浴室時才叫住了他:「剛才糖糖給我打電話,說是幾個女孩子唱完歌想去酒店開個房間通宵聊天,今晚就不回來了——」
倪總停住腳步,轉頭朝她看過來,神情似笑非笑,沒說話。
虞燁兒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藉口應該挺有說服力的呀,但在丈夫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中還是不免有些心虛:「……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囑咐過她一定要找四星級以上的酒店,就算有4個女孩子,還是要以安全為重,她那麼大人了,懂分寸的——」
倪總雙手插兜,慢條斯理地道:「半個小時前司機給我打電話,說你女兒提前結束了KTV的活動,身邊跟着寒家少爺,讓他載他們到一家餐廳門口取車,然後就將他打發走了。司機職責在身,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報備,所以,我對於她去了哪、跟誰去的,恐怕比你還先知道。」
虞燁兒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倪總嘖了聲,輕斥道:「寵她也要有個限度,寵到合起伙來騙我,弄得你們母女倆那麼心虛,意義何在?慈母多敗兒!」
說完就進浴室去了。
虞燁兒理虧在先,反駁不出來,但是被他後面那句話給激怒了,掀被下床追了過去:「說什麼呢你?要不是你整天板着臉活像我們都是你仇人似的,糖糖會先找我套好說辭嗎?你自己不反省就算了,還指責我——」
~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的縫隙落進臥室,光線逐漸明亮起來。
糖糖睡夢中感覺到一陣刺眼,皺了皺眉,輕吟一聲,將小腦袋往被窩裏鑽。
躺在她身後的寒森翊睜開眼,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情況,輕笑一聲,伸手到她臉頰旁,將被子弄了個隆起的造型,遮擋住刺眼的光線。
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親,輕手輕腳起身去洗漱。
糖糖醒來時發現房內沒有人,她擁着被子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才打着呵欠慢慢挪下床走向臥室門邊,悄摸摸往外探出小腦袋。
寒森翊穿着一身清爽休閒服,坐在沙發上看平板,時不時划動下,然後打幾個字畫幾個圈,俊美清目的,看着就特別養眼。
糖糖輕咬着下唇,就這麼大喇喇地欣賞着美男畫面,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早晨的森森哥哥,真帥~
似乎是感應到她的存在,寒森翊抬眸看過來,冷凝的神色立即就和緩了,放下平板朝她走過來:「醒了?」
糖糖懶洋洋地倚着門框,看着走近的他,露出一抹甜笑:「嗯,哥哥早。」
「早~」寒森翊親了親她的額際,「還沒刷牙?趕緊去,我給你叫早餐,等你出來就能吃了~」
糖糖順勢抬手圈在了他頸後,嘟嘴道:「哥哥怎麼一大早就起來工作呀?不是放假了嗎?」
寒森翊:「沒有工作,就是整理一些文檔,不動腦的。」
糖糖用手指描繪着他的額際和眉目,慢悠悠地道:「不動腦的,那你剛才皺着眉頭這麼嚴肅做什麼?瞧瞧,還有皺紋的痕跡呢,哥哥你才20歲,別把自己過成了80歲呀,不然我和你在一起,不就變成給你養老了嗎?」
說到後面,自己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寒森翊也忍俊不禁,寵溺地擰了擰她的鼻尖,道:「好,不看那些了,今天一整天都陪你~想去哪裏?」
糖糖想了想,道:「哥哥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跟爸爸媽媽去冰釣的河嗎?」
寒森翊略微想了下便點頭:「記得。」
糖糖:「我們就去那裏打呲溜好嗎?」
寒森翊自然是同意的。
兩人吃了早餐,裝扮一番,便退了房離開京華酒店,寒森翊開車往記憶中小時候那條河開去。
半個多小時後便到了目的地。
記憶中那家酒店還在,只是周圍的店鋪比十幾年前多了不少,遊人也更密集,路邊攤販在售賣着各種冰上玩樂設備,包括冰釣工具和冰鞋。
他們是臨時過來的,也沒想要玩得那麼複雜,什麼都沒買,就這麼牽着彼此的手踏上了冰面上。
糖糖很開心,想要往前跑,可是穿得太多跑不快,整個人動作顯得有些搞笑,寒森翊未免束縛住她,便示意她鬆手。
糖糖不但不鬆手,還讓他把另一手也伸出來,兩人面對面牽着,慢慢地往旁邊滑去。
可惜的是今天穿的鞋不適合打呲溜,糖糖幾次直接摔在了冰面上,看得寒森翊心驚肉跳的。
糖糖卻一點也不在意,還笑得很大聲,問他:「你看我像不像一隻企鵝?」
寒森翊笑着應:「企鵝動作雖然笨拙,可是走得很穩,可不像你這樣容易摔~」
糖糖有些不高興地輕哼,站穩後就甩開了他的手,轉身往前繼續打呲溜去了。
寒森翊就在身後護着,儘量在她摔的時候護住她。
糖糖又一次摔得四腳朝天起不來,寒森翊心疼了,趕緊蹲下身扶她。
糖糖站在他面前,歪着腦袋看他,眨了眨眼,道:「哥哥還記得我們跟爸爸冰釣那次說的美人魚梗嗎?」
寒森翊抬手將她肩頭撣了撣:「記得。」
糖糖:「那時候我就想啊,如果我是一條美人魚該多好啊,美人魚那麼漂亮,一定能吸引森森看着我,目不轉睛的~」
寒森翊垂眸看她,小姑娘精緻的臉蛋上滿是笑意,眼中晶亮熠熠的,全是他的倒影。
他喉間滾了滾,輕聲道:「你實現了願望,我每次看你,都會目不轉睛~」
低頭,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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