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一棟雙層的別墅在一年前突兀的佇立在這座遍佈高樓大廈的城市中央,沒有人知道這棟別墅主人的背景,規劃局的局長曾經因為這棟違規建築怒氣沖沖的找過市長,可是具體談的內容不得而知,最後的結果卻是不了了之。
華麗的別墅門前掛着一塊大大的金色牌匾——晨晨偵探社,而且這個偵探社接手各種問題事件。
比如:隔壁高樓4052家主人的貓丟了、附近中學的學生被校外的小混混給揍了、前街的夫妻誰和誰有外遇了,只要你找到晨晨偵探社,全都能夠幫你解決,包你滿意。
長此以往,佇立在這裏的這棟別墅也就被人們漸漸了解,同時晨晨偵探社裏面唯一一名員工「陳然」也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進入了人們的視野,而且熟悉。
「呼,又一個,真是奇怪,這已經是第七名官員離奇出現問題了。」陳然放下手中的報紙,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隨後從上衣兜里掏出一顆煙點燃,懶洋洋的依靠在了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作為晨晨偵探社唯一一名員工,所有人都猜不到這裏的真正負責人正是這名一頭短髮,眼睛閃着精光的27歲青年,
而他還有另一重身份——國家安全局七局局長,至於為什麼要來到這裏,則是陳然接到了組織的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而這項任務則是從去年就已經正式開始啟動。
就在陳然閉着眼睛享受這美好的時光時候。
『叮…鈴鈴』掛在辦公室門口的風鈴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也打破了這幅寧靜的畫面。
陳然本是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聽到聲音,微微眯開雙眼,掃向進來的人,這段時間全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陳然本以為估計又是哪家的大媽來找人幫忙去買菜什麼的。
可是當陳然看清來人之後,『嗖』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竄了起來,滿臉堆笑,道:「你好,美女,歡迎光臨晨晨偵探社,不知道您有什麼委託呢?」
還沒等來人回答,陳然繼續墨跡道:「看您長這麼漂亮,是不是情感有問題?沒關係,我這裏大事小情都接,大到暗殺下藥、小到捉姦等等,專業工作二十餘年,經驗絕對豐富。」
聽到陳然的胡言亂語,來人滿頭黑線,但是想到來這裏為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氣,壓着自己沒有發火,步履輕輕的來到了陳然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陳然對面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着一襲黑色長裙,黑色短髮剛剛到肩,臉上還帶着一副黑色墨鏡,露在長裙外面的皮膚甚是白嫩,仿佛要滴出水一般,乍眼一看就是個極品美女。
就待陳然還要繼續胡謅巴咧的時候,極品美女終於忍受不住,輕咬紅唇道:「是陳然吧?老蔣介紹我來這裏的,果然和老蔣說的一模一樣,哼。」說完還翻了一眼對面的陳然。
聽到來人是老蔣介紹來的,陳然的表情瞬間石化,剛滴到嘴邊的哈喇子被自己猛地吸了回去,蔫頭耷腦的坐回了沙發上,樣子甚是可憐,道:「那個老傢伙?哎,說吧,有什麼事情。」
老蔣,陳然在國家安全局的同事,陳然是七局局長,負責查找國外間諜以及殺手組織,而老蔣則是二局局長,整個一笑面虎,天天見到誰都笑呵呵的,什麼事情都摻合,他的強項就是給別人挖坑,而且讓對方明知道是坑,還不得不跳。
就連陳然都是幾次差點小命就交代老蔣的圈套里了,老蔣這個人不光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也狠,難怪陳然一聽到老蔣之後表情變化這麼快,他知道,基本任何事有老蔣摻合,那絕對是九死一生。
看到陳然此時的表情,極品美女嘴角微微一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嫣,剛剛加入國安局二局,這是我的證件。」說罷,遞給陳然一塊金屬徽章。
陳然沒有去接,只是眼睛掃了一眼柳嫣手裏那五角星形狀的黑色徽章,此時徽章上印着一個大大的「二」字,問道:「恩,您好,這次是什麼情況?」
雖然陳然此時表現的一本正經,但是眼睛的餘光卻飄向柳嫣那若隱若現的胸部,不自覺的脫口而出,道:「32b?」
聽到陳然第一句話,柳嫣剛要回答,可緊接着就聽到了陳然第二句細語,表情一愣。「嗯?」
隨後就看到陳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馬上就理解是什麼情況,表情大怒,就要發作。
陳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瞬間恢復到一本正經的模樣,而且輕輕點頭道:「是真的徽章,這次有什麼任務?」
陳然把自己剛剛問過的話再一次的問了一遍,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柳嫣心裏是把陳然全家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如果不是來之前老蔣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傢伙是整個國安局最有能力的局長,柳嫣或許真的會把陳然與登徒浪子畫上等號。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柳嫣聲音微冷,道:「最近接二連三的官員不知原因的變成了植物人,我想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吧。」說完看了一眼陳然面前茶几上的報紙。
聽到這件事,陳然這一次沒有再說輕浮的話語,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剛剛你來之前我還看報紙報道這些事情呢,就是最近的一個月才開始,一名又一名的官員居然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植物人,如果說是巧合,我真的不是很相信。」
柳嫣接着說道:「是的,這根本不是巧合,而且具體受害人數也不僅僅是報紙上報道這麼幾個,因為調查這件事,就連我們國安局二局的同事,都已經犧牲了五人,這還是已知的。」
聽到柳嫣的敘述,陳然瞳孔驟縮,失聲道:「犧牲了五個?」
柳嫣輕輕點了點頭,道:「是的,雖然犧牲了五人,但我們也不是一點線索沒有,後來我們第六名同事在不久前給老蔣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沒等將情況說清,老蔣就聽到電話對面傳來一聲槍響,緊接着,對方將電話接了過來說了一句『carnival begins(狂歡開始)』,隨後電話就掛斷了,而我們那名同事也生死未卜,不過十有**也已經犧牲了。」
說完,柳嫣的眼裏閃過一絲仇恨的光芒,只是陳然一直陷入沉思,根本沒有關注到。
二人全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場面一時有些安靜的可怕。
大概過了有三分鐘,陳然深吸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恐怕我無能為力,而且我現在還有組織的其他任務,恐怕脫不開身,抱歉。」
似乎知道陳然會這麼回答,柳嫣繼續說道:「來的時候,老蔣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他說你看了之後就明白了。」緊接着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拿出一張白紙遞給了陳然,只不過柳嫣對於老蔣讓自己將一張白紙交給陳然也有些不解。
接過白紙,陳然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將紙平鋪在桌面上,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將瓶子內的液體均勻的灑在了白紙上。
原本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白紙上此時竟然顯現出密密麻麻的字跡,陳然拿着信件安靜的閱讀起來,見到這一幕,柳嫣微驚,安耐住心中的好奇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等待着陳然的最終回答。
又過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陳然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說也奇怪,濕漉漉的信件碰到明火後,居然瞬間就燃燒了起來,不到片刻,便化為一片灰燼。
這時陳然緩緩抬起頭,眼睛充着一絲猩紅,對着柳嫣低聲問道:「柳成是你什麼人?」
見到陳然此時如野獸般的氣勢,柳嫣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絕對是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甚至可以說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柳嫣的心驟然一顫,而陳然的此時的氣勢咄咄逼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回答道:「他是我哥哥。」
「了解,這個任務,我接了。」陳然的聲音猶如從地獄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