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五萬水師基本都選擇了投降,不投降又能如何,主公死逑了,大都督自盡了,全軍上下連個指揮都沒有了,士氣一泄如注,這些普通士卒還打個毛啊。
當然,孫策這些年經營下來也不是一點成績都沒有的,死硬派還是多少有一些的。
突圍者有之。
自殺式衝鋒者有之。
自刎者有之。
但都是少數人,且普通士卒還未必願意追隨。
說到底這些士卒是活生生的人不是npc,都有自己的思想,沒了君主就等於沒了效忠對象,吃飯都成問題,誰還有心思打仗啊。
「厚葬周瑜吧。」王軒吩咐一聲就不需要管了。
收編的事是肯定不需要王軒操心的,但他還需要帶着張飛等人繼續駐紮兩天。
至於原因,沒有大軍在旁震懾,收編哪裏有那麼容易。
不過這五萬人是不能繼續留在船上了,且必須分散安置。
更何況,水軍大將一個都沒在,僅僅是調了蔣欽帶着丁奉三人過來,而甘寧周泰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至於更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趁着江東水師不在的空檔挺近江東了,孫策死訊傳回去後江東肯定大亂。
而王軒卻又絕對不準許江東大亂,都亂了他還怎麼指望江東解決現在糧食危機的問題。
看看荊州就知道,原本荊州也是產糧大州,結果今年一場大戰,哪怕持續的時間並不很長,但依舊對農業經濟生產造成了極大的損失,雖然沒到絕產這麼誇張,但產糧量只有正常的一半罷了。
這次江東組織西進調兵十萬,民夫三十餘萬,就已經耽誤了農業生產了,若是再特麼內亂一陣,那王軒的計劃就徹底抓瞎了。
所以,甘寧他們的任務十分重要,更何況還要防備着知道孫策死訊的孫家狗急跳牆。
別看孫策為人豁達豪邁,可他那逼樣小老弟兒可不是什麼好餅,這廝最特麼壞了。
話說,孫堅五個兒子,唯獨這逼樣小兒跟其他人性格大不相同,嗯,相貌也不相同,變化太特麼大了,怎麼看都像是遭遇了隔壁老王。
難道說孫堅和納什有了相同遭遇?
如果是真的話,那吳夫人玩的就挺野了。
江東降兵從船上陸續下來被看押了之後,王軒邊待着張飛等人返回了岳陽城內,自然有崔家崔琰給王軒等人接風洗塵。
他也是剛剛知道王軒帶了這麼多人到了岳陽的,之前王軒為了保密乾脆誰都沒告訴,這時代的信息保密太過困難,特別是岳陽城還是崔家自立的,根本就是個篩子。
酒席宴上崔琰自然是好好感謝了王軒等人一番,不過這話王軒也就是聽聽算了,必看崔琰抵抗的好像挺激烈的,不過都是做個樣子罷了。
不抵抗就顯得太過沒氣節了,跟劉備這邊也不好交代,再說只要不是抵抗的太過堅決,孫策也那崔家沒什麼辦法。
吃吃喝喝倒也沒用太久,張飛這幫子人別看今天僅僅出手了一次,可事實上最累的還是趕路,就拿太史慈和張遼來說,兩人從草原上一路趕到岳陽,着實是累壞了。
而且,這次最多只能修整兩天,兩天之後還要趕緊趕回去。
張飛等人可不是真的很閒,比如太史慈就是一直坐鎮在遼東震懾包括高麗人在內的大量草原異族,像是徐晃和華雄就是駐紮在黃河沿岸與曹操兗州交界線上的。
這幫人都各有要職,特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這次就是打一個時間差,抽空出來打孫策一個措手不及。
孫堅孫策這對父子都不適合做一方之主,衝鋒第一線這種事情還是太過危險了,這兩父子不都是死在了戰陣之上。
像是劉備曹操這種人就安全的多,這不是說十幾二十個罡氣外放級別的高手不能突襲殺了曹操,而是這種事情不能幹。
你要是這麼搞,人家曹操系就不會麼?
刺殺政治這種東西,歷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玩的,這是一種平衡,打破這種平衡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就真要天下大亂了。
兩日之後張飛等人閃了,只留下趙雲、武安國、楊任三人保護王軒,因為王軒還有事情要忙。
孫策死訊這會也差不多傳開了,起碼江東一系差不多應該都聽說了,那麼勸降的事情就可以開始佈置了。
而能勸降像是江東四大家族這種等級的人,唯有王軒親自出馬了。
時間緊,任務重,其他人可沒那麼大的權利可以當場拍板一些優待條件。
湘水河畔,株洲縣,陸、顧、朱、虞四大家族還帶着中小家族的聯軍全都停駐在這裏,浩浩蕩蕩五六萬人。
這裏距離岳陽並沒有多遠,岳陽城下孫策陣亡的消息兩日之後就傳到了這裏,還帶着還有王軒帶着十三猛將下江南的消息,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大軍便立刻消停下來。
帶兵的雖然不是四大家族家主,但也都是家族之中重要人物,此刻齊聚一堂商討下面如何應對的問題。
「我等如何應對,是否還繼續進兵了?」說話的是虞家主事者,虞翻和虞澤的叔叔虞優。
其他三人聞言齊齊翻了一個白眼,原本四大家族是以朱家為首的,即便朱然死了,朱家實力現在依舊是四家第一,不過現在麼……
四大家族互相之間知根知底,誰不知道虞家與北面有所勾結啊,孫策周瑜一死,孫家必然沒落,起碼北邊是不會准許孫家有翻盤機會的。
現在王軒又帶人到了岳陽,這下虞家可不就抖起來了。
打是不可能打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打了,前線多危險啊,他們可沒有粉身碎骨渾不怕的勇氣。
兩軍交戰死了都白死,若是他們有這樣的勇氣,當初也就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孫策一統江東了。
他們是真的有錢有糧有人,只是沒什麼勇氣罷了,歷史上曹老闆帶兵南下,這幫傢伙一個個都吵着要投降,現在面對王軒這麼個殺人不眨眼的,更沒什麼抵抗的勇氣了。
哪怕是虛與蛇委,也要哄着王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