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曳,嫂子,來坐這裏。筆神閣 bishenge.com」景加躍率先回神笑着指向旁邊的沙發。
騰曳拉着醉離渦坐到沙發上,黑着臉脫下外套『啪』地蓋在醉離渦的腿上,還把邊邊角角都塞好,確定大腿小腿沒有丁點露出來才滿意,又東張西望想找個衣服或圍巾什麼的包住醉離渦微露的香肩。
知道他想什麼的離渦淡淡地瞥他一眼,騰曳才不滿地停了下來。
景加躍幾人嘴角抽搐看着騰曳,這少爺是不是有點太過了?本來也沒露什麼吧,整得跟嫂子沒穿似的還是把他們當成見點色就起意的狼?
醉離渦清眸閃過淺淺的無奈。
今晚一看到她身上這條裙子,騰曳的臉立刻拉得長長的,兩人在車上爭執了好一會,應該說騰曳自己不滿的絮絮叨叨了好久,一下嫌裙子太短、一下說露肩會着涼、最後連裙子太露都說了,反正就想讓離渦換掉。
直到醉離渦不溫不火看了他一眼才消停,來的路上俊臉又黑又沉,不爽了好久,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這樣,反正就不高興她穿成這樣出來讓別人看到。
賭氣的少爺還不忘對跟進來的服務員說「要一杯蜂蜜水。」
薛未宇趁着這時趕緊開口「嘿嫂子,又見面了,嫂子還是這麼美麗驚艷、讓人心動。」
景加躍笑看着薛未宇說「你小子幹嘛,太久沒被阿曳收拾了,又欠削了?」
然後轉向醉離渦介紹道「嫂子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景加躍,我們都是阿曳從小的兄弟,嫂子可以叫我加躍。他是錢東一,東子、東一隨便喊。」指着錢東一給醉離渦介紹。
錢東一笑看着醉離渦「嫂子好。」
醉離渦微微勾起粉唇「醉離渦,隨意喊。但不是嫂子。」
聽到『離渦』兩字,眾人又是盯向她的臉看,沒等看出是不是真『梨渦』就被後面這句驚住了。
旁邊的騰曳聽了直皺眉,抿了抿薄唇,這是事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悅什麼,本來就不爽的心情想起舒瀰漫的話更是不耐煩了,得找人開刀。
「你剛剛說讓誰心動?」騰曳冷冷瞥向薛未宇。
被那句『不是嫂子』怔住的幾人瞬間驚醒,薛未宇驚慌地擺手「沒有、沒有,沒說誰。」
騰曳危險地眯了下眼盯住他,抿着薄唇。
薛未宇被盯得頭皮發麻,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這咋回答,那邊說不是嫂子,也就兩人還沒在一起,難道讓他這邊說讓阿曳你心動?那不就說騰大少爺單相思嘛。更不能說自己心動了,否則就不是欠削那麼簡單了,看那還牢牢牽着人白嫩小手的大手和人膝蓋上的純手工西裝。
「我是說,嫂…」薛未宇誠惶誠恐了好一會兒,不經意看到旁邊坐着的女伴靈光一閃,「我意思是,離渦讓女人都心動了。」又小心翼翼看了眼騰曳,然後謹慎地問離渦「不能叫…咳那什麼,那能叫離渦嗎?」
「當然。」清冷的嗓音拂過,仿佛能洗滌心裏的煩躁。
騰曳略微暴躁的神色也緩和了下來,黑眸里閃過一絲莫名。
這時服務員送來了蜂蜜水,醉離渦淡淡說「麻煩再多要一杯蜂蜜水。」
端起蜂蜜水遞給騰曳清冷嗓音又響起「以後你多喝點蜂蜜水,總是這麼易怒火氣旺,傷身。」
騰曳一聽頓時推開錢東一遞給他的酒杯,接過蜂蜜水喝上,還乖順地點點頭,一晚上沉着的臉才真正緩和。
錢東一幾人瞪大了眼睛看向這麼『乖巧聽話』的騰曳,被管着還更龍心大悅了。
也齊齊看向醉離渦,除了騰家騰老爺子幾人,她是第一個敢當騰曳的面說他易怒的人,簡直是女中豪傑。
幾男人身邊的女伴隱晦的打量着醉離渦,發現她身上的裙子並沒有什麼品牌標誌也沒在任何時尚雜誌見過,眼神不禁有些鄙夷。
照剛剛她說的意思並沒有和騰少在一起,那緋聞上的就全是誇大了什麼跨豪門、婚事將近,一時間更認為她對騰少用欲拒還迎的手段自吊身價。
即使對方舉止談吐優雅,也覺得她不過是在模仿千金小姐。
看到騰少爺對這個緋聞中的女主角這麼遷就聽話,一個個臉上嬌笑着,嬌羞垂下的雙眼卻嫉妒得發紅。
醉離渦輕抿着再次送上來的蜂蜜水,對身上的視線視若無睹。
薛未宇賊笑着問醉離渦「離渦和阿曳,是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嗎?看着…」上次就覺得兩人可熟悉親密了,如果說上次在『今迷』是第一次見面,就算一見鍾情都沒那麼理所當然啊。
醉離渦面色柔和了回答「騰曳的舊鄰居,那天是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沒說得太精確。
這個回答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層關係。
景加躍若有所思「醉,這個姓氏,很是罕見,離渦是y市人嗎?」
醉離渦淺笑神色安然「小時候就移民國外了。」似答非答。
騰曳見她一直和別人說話都沒有理他了,於是氣呼呼地湊上去就咬了一口她精緻的下巴。
立刻,全場靜謐了下來,均沒想到騰曳突然這麼個怪異的舉動,而且第一次見到騰曳親昵女人,很是怪異又覺得興致盎然。
離渦眨了下眼抬手輕輕摁着他胸前。
騰曳放開離渦後摸着上面自己的牙印,不耐煩地看向幾人「為什麼都盯着醉離渦,煩死了。」
幾人無語的嘴角抽搐,千方百計讓你兩齣來,就是因為好奇八卦,你還問為什麼盯着。
不過倒讓所有人看出了騰曳對醉離渦極具濃重的佔有欲,別人跟她多說幾句就生氣了,還因為得不到注意力上去就是一口,即使是咬。
突然,醉離渦無奈地湊近騰曳耳邊「阿曳,你最近到底怎麼了,你知不知道這麼易怒的你,真的很像…」不知想到了什麼清眸里略帶笑意。
因為醉離渦的突然親近,騰曳臉上的不耐立刻緩了下去,他自己沒發現,他的不耐煩從來不會對着離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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