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病房門被突的推開,坐在病床上的騰曳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的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才若無其事看向門口進來的漂亮人兒,也就是他的寶貝女朋友、他的准老婆!
離渦提着個時尚精緻的白色保溫瓶不急不緩的走進病房,周身淡然溫涼。
他看在眼裏,心裏微提,想了想還是大着膽子先開口「醉離渦,你、你去哪裏了?我醒來都看不到你,你答應過我寸步不離開我的,你說話不算話!」說到後面稍微大聲好壯膽似的。
她淡淡瞥他一眼,沒有說話,掃了眼病床邊上空蕩蕩的椅子。
從那晚他受傷緊急送醫院到現在已經一個禮拜了,這一個禮拜嬌貴的少爺從奄奄一息到哼哼唧唧,再到現在的生龍活虎。也從黏人到很黏人,再到非常黏人離了人就鬧的地步。
她把保溫瓶放到病床末的桌子上,對着他淡聲「被子拉開。」
他眼睛飄忽了下,快速的掃了她一眼,半會兒抿唇「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你是不是因為自己騙了我、答應我的事沒做的,所以心虛了?」
「心虛?」她微眯眼輕淡重複,慢慢拿起病床床頭的小鏡子舉在想躲避的他面前。讓小鏡子裏只照着他一人的臉,幾秒後她點頭「嗯,很大可能,確實心虛得厲害。」
僵直的他「」他不想的,可表情實在難管理。
「被子拉開,別讓我說第三遍!」放下鏡子,她不廢話。
他唇抿得緊緊,低着頭皺巴着臉,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手也緊緊抓着被子捂在胸前,一副絕不輕易委身於她的小媳婦樣。
見他這樣,她眸里快速划過笑意,表面還是淡淡,沒有說話轉身往外走去。
他急忙抬頭,慌了面色看着她的背影「醉離渦你又要去哪裏?」見人也不停還往前走,他就急了趕緊出聲「我拉、我拉還不行麼?你不許走!」
忘了拿碗的離渦站定腳步,唇角微揚,轉身時又恢復淡然。
他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才緩緩鬆開被子,扁着嘴一點點拉開。
她面色溫涼,毫不意外的看到被子拉開後病床上七個水晶杯,杯里裝着被悶久了伸出粉嫩小舌呼吸無力趴在杯沿的小白團們,還有一隻大了一圈但還是小烏龜的小烏龜。
「我說多少次了騰曳,病床是必須經過多層消毒的,除了你任何東西都不能上你的病床。沒有經過消毒的東西上去了容易讓你細菌感染,你當我說的話耳邊風是不是?」他還把小動物帶上去!
她微微動氣的說着,一個一個把小白團們搬下來放到病床邊的椅子上。
他巴巴看着,不敢說話,看她的眼神是祈求委屈。
「不許撒嬌,撒嬌也沒用!本來它們是不能進來的,你也答應過只是看看它們而已,現在呢?你還帶上床?」她不看他也知道這會兒他什麼眼神,沒好氣把最後的醉貓貓放椅子上。
本來它們不能讓進來,是他非要吵着要看到他的新寵們,沒辦法只能在他過了危險期養了好幾天就給他帶進來,還非要給搬個椅子放床邊看。
還趁她不在,總愛偷偷搬上床逗玩。所以剛剛她一進來看到空蕩蕩的椅子、他慌張的緊緊捂着被子,她的氣由心生。要不是他還沒有完全痊癒,她絕對放縱自己的手癢。
「它們、它們打針了的。」他低低囁嚅。
「打針了也不可以,誰能保證絕對安全無菌?你在這躺了一星期躺上癮了還想繼續躺是不是?」她微冷臉看他,「還有,你竟然把醉貓貓也帶上去,它打針了?」
「我瞅着它也想上來的眼神,想着不能厚此薄彼。」有了新歡不要舊愛這不是好男人該幹的事,他覺得。
她涼眼過去「我也瞅着你還想繼續躺的眼神,既然這樣,我還是給你搬上去吧,免得你等會兒自己搬扯動傷口。」
他悻悻閉嘴,看着她面色微冷按下床頭的按鈕讓人過來再次消毒和檢查傷口。
「我餓了,醉離渦。」他不開心噘嘴,說完就看到她要往外走,急急大聲「你又要去哪裏,我都聽話不把小白團搬上床了。」
她略無奈按了按眉間,回頭「我忘了拿碗,裏面只有湯匙怎么喝?」這些天都給他熬的雞湯。
「不要碗就這么喝,反正你不要出去,就陪着我!你答應過要跟我廝守相依的。」他已經伸手去夠床尾的保溫瓶,寧願這么喝也不讓她出去。
「」廝守相依!
她只好走過去給他弄好桌子、擰好保溫瓶,心裏沒有不適,因為這些天他都這樣纏人。
其實她總是會想,他到底為什麼這麼黏她?從小時候就黏。她總有衝動打算到八十歲他不再年輕俊帥、皺皮凋謝的時候,把他送進那些什麼權威研究中心好好研究一下、查一查。
是的,她有不為人知的顏控,所以得等他老了的時候才動手,他還年輕時她捨不得送進去。騰曳長得多好看啊,漂亮又英俊,這也佔了她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濃郁雞湯的鮮香飄散開來,她坐到小白團旁邊看着他吃,抱出其中一隻小白團放手上細細摩挲它毛茸茸的小頭顱。
「你看,你這段時間把它們悶得,人家一看到你的床都害怕。」因為她不讓,所以他偷偷搬上去後她一進來就像剛剛那樣蒙上被子,總將它們悶得舌頭都伸出來呼吸,可可憐了。
她手上這只是最愛嬌的,純淨雙眸濕漉漉的好像被悶哭了,伸着粉嫩小舌委屈撒嬌的舔她。嘟嘟的小爪子時不時指向騰曳看她,仿佛告狀似的,呆萌可愛得離渦瞬間軟了心。
忍不住捧起它,用自己的鼻尖寵溺的蹭蹭它濕濕的小鼻子。顏控的她必須承認,她喜歡小白團們遠遠超過某龜,因為兩者顏值上實在不是一條起跑線上,距離差得有些過分。
『啪嗒』湯匙重重跌回保溫瓶里,濺起了好幾滴滋補雞湯灑到桌上。
他巴巴看着她『吻』它,賭氣抿唇「我也要親親!」
她看了他一眼,隨手從旁邊不知哪位公子哥送的玫瑰花里摘了一瓣給小白團玩,然後捧着抓住一抹紅的小白團湊近他唇邊,抬了抬手示意他親。
撒嬌失敗外加失寵的他「」
他氣了將近半分鐘,睜大眼睛忿忿指她「你的心偏到咯吱窩了。」
「我們說好了哈,要是下次還有第二個老妖婆、要是我們還被人槍口指着這裏,」他指着自己右胸中槍的位置,語氣又惱又認真「你就主動上去擋槍,因為那人肯定猜不到你的心長在咯吱窩。」
他剛說完,她就已經趴在床沿笑得肩膀直抖,手上愛嬌的小白團『啪嗒』掉到騰曳的被子上。
玩着花瓣的它愣了下,見又是這張把它悶得伸舌頭的被子,頓時爪忙爪亂的爬上離渦的手臂爬到她抖動的肩膀上緊緊攀住。濕潤的眸開始濛霧,軟弱的小身子一抽一抽,可憐得不成樣。
他看不到她的笑臉,只看到她趴着笑的後腦勺。心愛的她趴着笑、呆萌的它攀着哭,讓騰曳心裏柔軟成一團。
他的眸底漸漸閃爍柔寵的笑意,大手揉上她的後腦,嘴上依舊又氣又認真的繼續逗她笑「你記得,我們已經說好的,別到時候槍來了你臨陣退縮,把咯吱窩藏好了你的咯吱窩可是我們的救命符。」
一句話逗得她笑得更顫了,它攀得更難了,他眸底更縱寵軟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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